单纯的身体触碰,也就是,苏苏已经要了颜颜?
手机响了,苏夏唯打开,是夏清浅:大朋友,我到宿舍了,你妹妹醒了吗?
苏夏唯:没有。
夏清浅: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等你晚上忙完,我们聊会,我等你。
苏夏唯还没有来得及回复,房内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应该是苏苏醒了。苏夏唯收好手机,极力调整好自己,推门进去。
苏夏年果然醒了,“要喝点温水吗?”苏夏唯很轻的声音,苏夏年双目无神地盯着虚空,并没有反应。
“苏苏~”苏夏唯的声音,温柔到了极致,“伤口……”
“出去。”苏夏年用从没有过的淡漠语气说出这两个字,苏夏唯的心揪在一起疼,不过还是站起身,“苏苏,让我留在房内,我可以保持沉默。”苏夏唯接下来,用行动证明,她的无声。苏夏年就一直一直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每一次呼吸,伴随着胸口的疼痛,提醒她:她的身体再也不会恢复如初,而这一切,都是……都是谁的错?颜汐之?霍心瞳?
夜色很深的时候,苏夏年一直睁着眼睛,而苏夏唯也是如此,苏夏年终是不忍,“唯唯。”
“我在。”
“你去睡吧,我没事。”除了这样说,还能说什么呢?这似乎是电视剧中的官配台词,苏夏年也演过的,在《制服诱惑》里,有一集,她被歹徒伤得遍体鳞伤,而面对关心她的人,她唯一能说的就是:我没事。
事实上,她有事,不单单是剧中的角色有事,拍那场水中的戏,差点没把她淹死,她怕水啊,尽管导演说水很浅……可她还是无法面对自己对水的阴影,最后,是喝了酒,借着刚刚好的酒劲儿拍了那场戏。拍过之后,苏夏年就倒在地上,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有同剧组的人说:你吓死大家了,直挺挺倒在水里。苏夏年的第一反应,是冲进浴室里,前前后后地检查自己的身体,虽然有伤口,但不至于留疤,她才安心。对于疤,苏夏年是接受不了,但拍戏受伤在所难免,她能做的,就是尽量小心再小心。
老天照顾,虽然受过不少伤,但从不曾留下任何疤痕,而如今,苏夏年才知道,老天爷不是待她不薄,而是积攒到了一起,一下子全给她了,也不管她能否接受。
“苏苏,让我陪着你,好不好?”苏夏唯这才主动靠近,坐在了床边,“你知道的,我回房里,也睡不着。”
“呵,”苏夏年尽管笑着,却是透着苦涩,“待在这里,会让你有片刻的心安吗?”此刻的苏夏年,显得咄咄逼人,苏夏唯面色依旧,除了眼眸深处难以掩藏的疼惜。
苏夏年突然笑了下,“还是你在心疼我?”
“是的。”苏夏唯头一次主动承认,“我心疼你,”苏夏唯的声音难掩苦楚,“我恨不能,你的伤在我的身上。”
苏夏年眉头皱得更深,“你这样,只会让我更疼,你明知道,我在意什么。”我在意你,即使疼成这样子,也不想你难过,即使我现在烦躁地想砸了所有的东西,想歇斯底里的发泄,可是,面对苏夏唯,她根本做不到。
苏夏年此刻窒息的想死,“唯唯,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会。”至少,让我喘息一下。苏夏唯咬着唇,紧皱着眉头,“苏苏,我可以出去,但是,答应我,不许做傻事。”
苏夏年哼笑了一声,很无力,因为这个动作牵扯到了伤口,她皱着眉头,倒吸了口气,“你放心,父母之恩未报,我不会死。”如此直白,让苏夏唯心疼的更加厉害,“医生一起过来了,至少让她给你检查下,消炎的药也要换一下。”苏夏年都无声地应下了,不这样做,唯唯不会安心,至少让一个人安心点。
“年年,最近注意饮食清淡,别有太大情绪波动,千万不要拉伸到伤口,”医生温柔地嘱咐,“我会定时过来换药,恢复得快,一周就可以下床走动了。”医生和蔼可亲的样子,也没能减少苏夏年的疼痛,碍着苏夏唯在旁边,苏夏年没有说什么,只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年年。”医生欲言又止,让苏夏年很烦躁,她皱眉,“怎么?”
“凡病都是三分药七分养,一定要注意心态的调整。”对于病人,医生只能做到自己该做的,而病人该做的那一份,无法代劳,“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请随时随地告诉我。”苏夏年除了道谢,也说不出别的。
苏夏唯带着医生出去,医生招招手,耳语:“我有话想跟你说。”原本想送到门口的苏夏唯送医生下去。
房内,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苏夏年才缓缓闭上眼睛,痛苦的喘息,伤口被缠得很紧,医生说怕拉伸到伤口,可能是被缠得太紧,所以连呼吸都苦难。门再次开了,苏夏年的不耐烦快要控制不住,“唯唯,我说了不用进来了。”
“酥~”颜汐之的声音从未如此怯懦过,“是我。”其实,说出那句话,苏夏年就已经知道,进来的人不是苏夏唯,因为那是她喜欢的味道在靠近她。哪怕是被药味所包围,那股子味道,还是向她袭来。喜欢的味道,不喜欢的人,此刻的苏夏年是讨厌颜汐之的,确切地说,她此刻讨厌所有的所有,包括她自己。都是颜汐之的错!霍心瞳不在,苏夏年把所有的火气都对准了颜汐之,“颜汐之,你给我,滚出去。”苏夏年一字一顿,说的很用力。
“酥酥~”颜汐之踉跄的步伐到了跟前,半跪在床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