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麽回事?隐隐有一丝不安,我欲推门而入,可门纹丝不动,感觉被人从内扣住了。他们人呢?我不敢多加逗留,急急回到了玄武院。
我关上门,坐在床边深深喘了口气,算了,别去想。我默默安慰自己,看了看满室烛光莫名感到寂寞非常。
原来,刘耀祖今夜一直没有出现……他到底干什麽去了!我心中愤愤:身为我的侍从,居然有未通过我允许後消失的状况。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皆是如此,每到夜晚便是我一人独处,只有早晨转醒,才会看到他,每每想问其去向,话一到嘴边,便发觉自己放不下颜面,主动去问。而当我真放下颜面时,他却淡淡地回了我一句:“有事。”
真真,气死我也。
一转眼,立夏将临,玄武处处张灯结彩,喜庆非常。一支由内舍人和优秀侍从组成的团列练习着即将献礼的十八般武艺,我总爱准时来到练习场,观赏他们花哨的招式。霸气与繁华,皆体现於内。
这十几日,一切都是如此的平凡而安稳,没有yù_wàng相争,也无俗世烦忧,练武、品茶、临摹、看书……当回风雅之人,好似脱离红尘,让自己的心情重归宁静。
不过,每次起床总是浑身不适,不过这麽点些微感觉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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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貌似有点短,大家将就,我继续消失,目前卡文啊卡文,我慢慢码字
☆、第四十五章
侍从来来回回,捧着一卷卷的布在路中穿梭。立夏降至,尚衣房果然是忙得不可开交,我站在门口,一晃神,便被一群人簇拥到里屋。我自知品阶不高,被尚衣房如此热情地对待
真有些受宠若惊。
“这不是玄武的张御後侍嘛,我们这儿刚进了几匹上等布料您就赶巧儿来了,这说明啊,那布料就和您有缘分呐,快随我来,我给您参谋参谋,保准在立夏那日夺魁那!”
我的微笑还未成型便被这位尚衣房打扮的人给拉进另一间房,四周听闻动静,纷纷转头在我身上打量,灼热的眼神好似要在我身上剜出一个洞来。
走为上策,我默默从些微抵抗变为配合,连忙随这人进屋。
占了一半房的桌面上横陈着五匹布料,无需近看便可知道这皆非凡品。阳光细碎地在其上流转,或简约或繁复的刺绣纹理都美得令人疑不开眼。
“这些布料怕是我也用不起吧?”我看着面前的布匹,移不开眼睛。
他很是满意我现下的神情,眯着眼睛鼓励我上前:“御後侍且宽心那,这是贵人的吩咐,您尽管挑,若要报答那位贵人,就在立夏上拔得头魁。哈哈,好让我也沾沾光。”
“贵人……是谁?”我问。
“这……您也知道,我不可能透露的,我只是收那人托付,其他的……”他打着哈哈,露出为难神色。
若是以前,我绝对不会接受如此令人疑虑的赏赠,可现在……我笑了笑,现在我真的是非常需要更多能胜出的机会。这些如天女织就的布料,的确是我亟需的。
伸手上前,缓缓拂过布匹,我感受着它名贵的纹理,指尖的脉搏细细跳动:“如此,便劳烦你这个最好的裁缝为我做两件云裁锦织的衣袍吧。”
“……您怎知我是此处最好的裁缝?”他这才正眼打量了我一下,微微向後退了一步。
这原因还真的很简单,任谁知道此处布匹名贵异常,便可推出能进这里的岂会普通,何况他看我时谄媚中透着鄙夷,并不是其真心所为。
我扬起一个笑容,向他作了一揖:“如此,有劳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他心下一急,本貌就全权暴露,急不可耐的追问。
这种人,我敬他一丈,他只便还我一分。对付他只需故作高深,吊着他的胃口,以高贵的姿态做出虚伪的敬重,在一惊一讶中,即可手到擒来。
“先生之姿鹤立**群,我当然一猜便中。”我细细观赏後,在一匹布前驻足,“这匹布我想制成广袖博冠乘风状,可以吗?”
“御後侍眼光不俗,想法也与我不谋而合。”他自得後赞赏地看了我一眼,走到另一匹黑色布料前视若珍宝的抚m着,“一白已有归宿,以黑该何去何从?”
“不如,再劳烦你,勉强让我做其主人罢。”我顺着他的话说。抛砖引玉,果然如此。
他再次打量起我来,我高傲地看着他,毫不退却。
许久,他再次眯起眼睛抚掌大笑:“好小子,老子就喜欢你这麽直接的。”
我满脸黑线,原来,这才是他的本x。
在他帮我量体裁衣时,我和他聊起了衣着演化,却不想一见如故,我的见解让他耳目一新,而他知识的渊博更让我受益匪浅。
二人聊了一下午,若不是天色已晚,刘耀祖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与他把酒言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好小子,我很久都没这麽开心了,多来来尚衣房,陪我解闷啊。”
“好啊,下次我带些好酒给你,咱再促膝长谈。”
我错过刘耀祖,径自离开,而他,自然在我後面跟随,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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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