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 01天生鬼质?
七月.
因为今年无雨,所以巢湖的水位很浅,那条大坝上的所有建筑物都显得那么高。
有一个普通的村诊所就建立在村口大坝上,一是地势高,淹不着,二是让没有诊所的别的村人容易找到。
虽说是村诊所,也只有三间平房,一间作为药房一间做为病房,外间就做门诊室兼挂水。
“怎么办?”英俊的年青男人愁眉苦脸地坐在村诊所门诊室的长条木凳上,吸着烟,双目无神地对着屋内同村的病人问。他的对话目标不明确,所以答话的人也迟疑了一下。
里面女人的哭泣声叫喊声渐渐低下去,好象用尽了力气似得。
一位妇人安慰:“不要紧,妇人家生娃都这样!”
“是啊,比你老婆叫得还惨的都有,上次三子家老婆足足生了二天一夜。”
话题打开,村诊所外间吊水的病人兼陪护人员都七嘴八舌的说开了,凭空给这里带来了此许活胳气氛。
男人并不认真听,他的心神都仔细在辨别里间内妻子的轻微呻吟。
妻子有点支气管炎,这几日正发作,呼吸间都带着尖锐的哮鸣音。虽然不重,但他就是能在这喧哗的环境里听得清清的。
虽然这是病症,但那也是她还有生命的象征。听着就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里面有一阵杂乱的声音,静下来之后,他惊恐的发现……妻子的哮鸣音不见了。
他站起来,不顾别人的劝告,硬是冲了进去。
里间有两张小小的单人床,靠里的一张正睡着他可爱的温柔的小妻子,她正在生他们第一个爱的结晶。
有一个年轻的实习医生和一名中年护士站在床前发呆,回过头看了看男人,也没阻挡,反而侧身让出道来,正好露出妻子雪白雪白巴掌一样大的清秀小脸。眼角还有泪水,眼睛还睁着,并没有断气。
男人松了一口气。笑得有点颤抖,声音象划过琴弦的风:“你,还好吗?”
一向柔弱的女人露出了一朵此生最美的笑容,笑在她脸上开花似得一点点温柔地扩大,她的声音已经折磨得听不清了,只能看到唇语配合着猜测:“爱......孩子,别......恨他!”
男人冲到女人面前,轻轻地捉住了女人的手,那手是软的没一点力气,轻轻地从他手中滑落......
那朵笑容也如花一样,在女人脸上谢了。女人的脸看不出死亡之气,只让人觉得宝相庄严。
“啊......”男人发出了受伤的野兽才能发出的低哑地伤痛地叫声,泪水猛得冲出他的眼,象大雨一样下得又急又凶。
男人在床前跪下了,头放在女人的身侧,开始无声地哭泣。每一次凝噎都会让身边的两人感同身受的伤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人仍保持不变的姿势,好象身边万物也和他无关了......
外面传来一阵更大的暄哗,门把手又一次被转动,第四个人迈着紧定的步子走了进来,然后回手,将门关上把那些好奇却绝不乱来的村民关在外面。
“林大夫,你来迟了。”那名实习医生轻轻地说,他的心里很害怕,毕竟是一条人命不二条人命,在他的面前消失了。
来的人是一名中年妇人,约四五十岁,微胖,面色红润,有一双眼睛仍是那么秀气明亮,紧抿着的双唇显示着坚毅与活力。她不紧不慢的说话,给人一种很镇定的感觉:“多长时间了。”
“快半个小时了。”护士看了一下表才回答。
林大夫眼中划过一丝失望,但仍是走上前去,对那个男人说:“你先走开,我要检查一下。”
男人突然放开妻子的手,对林大夫苦求:“林大夫救救她吧!”
“你不要耽误时间,去出一下。”林大夫沉着的语调让男人清醒了一下,站起来很快走了出去,再一次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自己守在门边。
林大夫熟练地m女人的脉搏,然后低下身子用手拉开那一床薄被单子,正是七月初七,天气热得很,能明显看到死去女人的肚子上有一个鼓包。
林大夫用手在女子的肚子外面m了一下那个包包,象是确定什么。那个包居然消失了。
林大夫站起来迅速对护士道:“手术刀。”
护士立刻去取来交到林大夫手上。林大夫连手套都没有戴,直截了当将女子的上衣拉开。
实习大夫道:“要消毒,要不然会感染!”
林大夫头都没有抬道:“只有生命才能感染!”然后迅速手起刀落,将妇人的肚子拉开一道口子,然后又一刀,拉了一条十字口。
血一下子溢了出来,因为村诊所并没有机会替人开刀,所以林大夫虽然是老医生,但开刀的手法实在也是生得很,只能替死人开开。刀子划开肚皮连带划开子g,直接就能看到里面的血湿的孩子的一部分,还在动。
林大夫伸手去捉,很滑,不知是那部分,不敢用力,边问:“孩子已经下产道了吗。”
实习大夫都吓呆了,还是护士经验老到,问答:“看到一条腿。”
林大夫点点头,手中m到的不是腿就是胳膊,她轻轻地拉着孩子,一个头露了出来,脖子间脐带左一圈右一圈缠着,林大夫心里很急,她要一圈一圈慢慢解开这些脐带,让这个小家伙能顺畅地呼吸,也要把这个家伙拉出母体,因为母亲死了太久,身体最后一点柔软度消失,僵硬的肌体会防碍孩子从产道回到子g,最后出世。
她m到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