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所有通道。
客人有一阵骚乱, 中年美妇笑道:“对不住了, 扰了各位爷的兴致, 今日酒水五折,各位爷瞧在梁吟的面上,多多包涵!”
得到了好处,一些人都转过头去,和点的姑娘们寻欢作乐, 不再关注这里。
牧冰冷冷道:“怎么, 你要扣留我们?百乐阁,不过是烟花之地, 谁给你们的胆子, 竟敢随意扣押人?”
“这位小哥误会了。”中年美妇笑容不变,盈盈拜了拜, “百乐阁业大,常有宵小作祟, 故而养些家丁, 防防坏人罢了。”
“几位公子, 请!”她声音柔媚, “奴家心里明白,那些声音听着很吓人,为避免客官们误会, 还是亲眼去瞧瞧为好。”
中年美妇又道:“当然,若客官们实在不愿,自可离去,只希望别伤了和气。”
“那好,我们便去看看。”沐羽尘淡淡道,放下安浅夜,只握着她的手,又向牧冰望去,与他眼神示意一下。
一行人来到目的地,那是一间旧屋,里面灯火昏暗,传出了一声声惨叫,让人悚然。
中年美妇解释道:“她偷了客人的银子,正被小厮们拷问。”说罢,她仔细观察,不着痕迹地打量,但沐羽尘几人容色不变。
她猜不透这几人是否相信她的话,但心里总觉得不踏实,直觉告诉她,自己不大妙。
“只抽几下鞭子而已。”中年美妇笑道,“公子们放心,只要她交出银子,立即停刑。”
“不对。”安浅夜蹙眉道,认真回想,“刚刚那些惨叫声,不像是一个人发出的,疑似有男有女,好像还有小孩……”
她每说一个字,中年美妇的脸色便沉一分。
“怎么会呢?这里就一个小丫鬟。”中年美妇笑道,只是笑意不达眼,暗中朝打手们使一个眼色,“赵公子莫不是听错了?”
忽的,一个尖锐的喊声炸响,像是地狱深处传出的嘶吼,惊得人打了个哆嗦,一股凉意自脚心里直透脑海。
声音仍旧很低,似在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这是什么回事?”中年美妇惊诧。
“主子,我上去一下。”牧冰轻语,只一个俯冲,犹如飞檐走壁般,爬上了一棵树,目量了一番百乐阁。
他跳下树,禀道:“按声音判断,那人应该不在百乐阁,距离这里最少有二十丈,不知是谁在施酷刑。”
“报官吧。”安浅夜建议。虽然她心存疑虑,觉得百乐阁不大对劲,那老鸨神情也奇怪,但牧冰既已做出判断,也就不便多言。
牧冰点点头道:“的确该报官,属下怀疑有团伙在施暴,而受害者不止一两人。”
“那好,你去府衙一趟。”沐羽尘轻语,又看向中年美妇,“打搅了。”
“客气了。”她吟吟浅笑,“弄明白了便好。公子们记得多多来,姑娘会想着你们的。”
安浅夜嘟囔道:“不好玩,白来一趟。”
几人出了百乐阁,在坐上马车后,沐羽尘凝眉道:“牧冰,去查一下百乐阁。”
“明白。”牧冰颔首。
安浅夜一惊,问道:“百乐阁有问题?”刚刚不是一场误会吗?难道只是障眼法?
牧冰回道:“因为殿下和姑娘都在,我怕起冲突后会伤到你们,故此才道声音在二十丈外,先离开百乐阁,再论其它。”
“但那声音很微弱,的确距我们很远。”安浅夜狐疑,脑中灵光一闪,急切地问,“声源处是在地底下,对不对?”
“如无意外,当在地下。”沐羽尘回道。
在百乐阁的地下。
牧冰转道回了百乐阁,六名侍卫绕在马车周围,护送着车里的两位主子。
啪,啪!一声又一声,安浅夜趴在车窗口。
一轮明月悬挂天上,星星闪闪发光,一朵又一朵烟花在黑暗中绽放,洒落无数的火星,燃烧着最后的绚烂。
“今夜有花灯会,去看吗?”沐羽尘问道。
安浅夜仰望着天,回道:“天色还早着,横竖也无趣,便去看看,还是故乡好。”她挪动身体,扑在他的怀里,忽想到一事,小手一抬,直接摸进了他的胸膛里。
滑溜溜的肌肤……她脸上一囧。
“丫丫,这是在外面。”沐羽尘低语,大手隔着一层衣,按住了她的手,“何况,避子汤还未研究出,我们暂时不行的。”
“你想哪去了?”安浅夜哭笑不得,抽出了自己的手,又摸进他的胸口,取出一块玉佩,“我在找它,第一次是摸错了。”
这块玉佩,是小胖墩的父亲——萧清羽留下的。她琢磨着,它里面应该有回家的办法。
“你想去我的故乡吗?”她如是问道。
沐羽尘笑着回道:“我自然想去,好奇那是个怎样的世界,竟会养出你这种姑娘。”
安浅夜心里一颤,忽然有点慌乱,小心翼翼地问道:“若你去了,发现那里的姑娘……若全都是我这种,你会对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