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林淮生,我好痛
竟想到最初是如何遇见
有些碰触竟这样浓烈
有些笑声竟这样真挚
匆匆一刹全部是你一张脸
——邓丽欣《分手的情书》
和许霖做完,吃了晚饭,到酒店已经10点多,徐瑶扔下包包,脱了鞋,脚踩在木质地板上,头发松松挽了一个簪。
56楼的房间,可以俯瞰整个g市,徐瑶倚在阳台的栏杆上,手里拿着一瓶啤酒,喝了一口,放在旁边的圆桌上。
返回房间从包里拿出女士香烟,打了一支烟,坐在阳台的布艺沙发上抽烟。
这样的夜晚,容易让人觉得孤独。
远处灯光璀璨,造型独特的地标性建筑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她入住的五星级酒店直面g市的江景,g市的江比a市的宽,却没有a市的亮。
a市的西流江又叫情人江,传闻民国时期,江的南端和北端两位掌权人不和,导致有一段时间江南江北不通往来,一对对小情侣只能隔江相望,后来有个商会有头脑,做起了这些缠绵男女的生意,建了几艘船,船上搭好一个个隔间,每个隔间用帘布分隔开,形成密闭的空间。半夜12点后发船,这些小情侣上了船,约好到一处隔间去,你侬我侬,互诉衷情,等天亮了,船只再把这些人送上岸。据说那些个晚上,江上总会有一片片缠绵悱恻的呻吟声,因此被老百姓戏称为情人江。
如今的西流江也有船只,却染上了风尘的色彩,穿着暴露旗袍的女人在船上弹唱嗲媚的苏州小调,有客人上船来,便做起皮肉生意,船只摇曳,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还在a市念书的时候,徐瑶曾怂恿林淮生带她上船,林淮生不肯。
徐瑶问她:“如果我们生在那个年代,你愿意半夜三更坐船来见我吗?”
“愿意,不见你你爬墙怎么办?”他笑
徐瑶却有些多愁善感,她有些不确定地问:“无论我在哪里,你都会来找我吗?”
林淮生看她那么严肃,也敛了笑意,他抱着她,轻轻地说:“就算我去了美国,我们也不会分开,你不要担心”
那时候他已经快要离开,美国那边的学校已经办好入学手续。徐瑶正要面临残酷的高三生活,他却要离他而出,他们相隔着一万多公里,坐飞机需要15个小时。
她红了眼眶,他温柔地帮她擦泪,那晚他们在江边接吻,吻得很缠绵,耳边有女郎用酥麻入骨的声音吟唱“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美满今朝醉...”
徐瑶擦擦眼泪,深吸了一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只要一静下来,满脑子都是林淮生林淮生。
抽了两支烟,喝了两瓶啤酒,被风一吹,整个身子有些昏昏欲睡。
在这样不清醒的情况下,她拨通了林淮生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来,他说:“徐瑶?”
徐瑶没讲话,贪婪地听着他的声音,死死咬住下嘴唇,眼泪成串往下掉。
林淮生也没说话,电话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徐瑶压抑着哭声说:“林淮生,我好痛”
“是不是胃病又犯了?你在哪里?”他的语气焦虑紧张,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
“不是胃病,我好痛,心痛”她泣不成声,捂住嘴慢慢蹲下
那边静了几秒,徐瑶听到他低低的叹息声,过了许久,他才说:“不要想太多,徐瑶,顺其自然吧。”
去他妈的顺其自然,徐瑶的手止不住颤抖,喝了酒又灌了风,这会还哭到虚脱,浑身难受,她忍不住干呕。
“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又喝酒了?”
“我在g市酒店里,就只喝了两瓶啤酒”她吸吸鼻子,乖乖地回答。
“你现在煮一壶热水,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好吗?”
“明天可以见到你吗?”
“别为难我,这里去g市至少要2个小时的飞机”
“我去找你,明天我去你医院找你,我们一起吃晚饭,可以吗?”
他那边又是一静,徐瑶感觉心跳到嗓子眼儿,七上八下的很难受,却又不敢催促,怕他说出拒绝的话。
“可以”他说,徐瑶笑着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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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骂我吧,别骂徐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