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被郁含光搀扶着上了马车,裴净之也跟着入内。
三人一坐好,傅斯年便睁开了那雪亮的凤眼。
扫视了一下另外两人,车内一阵沉默,皆是心照不宣。
三郎温泉夜御一女,若是不为人知,只是香艳的脚本,捅了出去的话,就是可耻的笑话。
只是因为这女子机警,抽身而去,才让这计,终成破局。
就是那动如脱兔,翩若惊鸿的背影,颇有几分风月过后,翻脸无情的架势。
耳边还回荡着婉转莺啼,如果不是现在毫无睡意,他真的会以为是一场迷离梦境。
“大师兄,原来你没有醉啊,那还死命压着我。”郁含光终于是忍不住最先打破了车里的寂静。
世人也许只知太尉大人战功卓着,郁小将军武功超群,裴郎状元身手不凡,但却无人知晓,他们三人师出一人。
“他中了药,在酒里。”裴净之不徐不疾的说道。
“哦,我说呢,大师兄今天怎么这么反常,过去蹲下看了她一会儿,就开始亲她的嘴了,接着就扯她衣服了……”
“好,如果我是中了药,你们两个又凑什么热闹,你们又没有饮那什劳子酒”傅斯年听不下去了,丢过一记寒光,质问道。
“大师兄,你也知道我第一次上京,看到你对那女子如此这般,我以为你们城里人都是这么玩的……”
“那你呢?”傅斯年打断郁含光,炯炯有神的看向裴净之。
“好事之徒而已。”裴净之依旧惜字如金。
哼,好色之徒还差不多,想起裴净之强行坏了自己的好事,郁含光就捏紧拳头,气不打一处来。
恩?手里怎么还握着个东西,摊开一看,是一只金钗。
“喏,你们看,应该是她掉下来的,是条线索。”
郁含光被裴净之点了穴道,丢在一边,这东西一直硌在他身下,但是他留了个心眼,临走时候藏了起来,现在倒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傅斯年接过金钗,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
此乃皇族之物,今夜这琼林宴上,配得起这钗的只有一人。
长公主,谢青鸾是也。
好个一石三鸟。
若是一般女子,他们今日一起花龙戏凤,最多算是伤风败俗,虽然声望受损,时间一长也就甚嚣尘上。
但若是已故皇上的掌上明珠,当朝新帝的嫡亲姐姐,这个便是对整个皇族赤裸裸的藐视,大咧咧的挑衅。
虽然整个谢氏一族早已衰败,他们武将满门风头正盛。
可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壮,如果真的揪住他们这个小辫子不放,不让他们哥几个伤筋断骨,也要活活脱掉一层皮。
更何况门阀割据,多少人等着墙倒众人推……
傅斯年不愿意再想下去。
他将这钗揣在怀里,对余下二人说道:“今日之事,定要守口如瓶。”
如果这借刀杀人是冲着他傅斯年来的,那么后来粉墨登场的安王谢朗,丞相顾轻尘都有嫌疑。
而那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的青鸾公主,在这局棋里到底是将是兵,又到底是哪一派的人?
倒叫他想好好的会一会。
作者菌挖空心思要把自己瞎编的剧情给圆回来,可算能给傅大人和公主创造机会了。奶奶个熊,下次坚决不写宫斗戏了,智商完全不够用了。。。
看到有的童鞋没有看懂,我这边再解释一下,他们三个都是第一次遇到公主,傅斯年在宴会上喝了酒所以中了药,但是这里是个伏笔,而裴净之和郁含光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喝酒,他们还是捡了一把好漏,三人后面都会和公主有很多对手戏,是慢慢对公主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