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抬进营地里,见到了帐篷与妇孺,那年轻女子才停止了杀猪般的嚎叫。从她那好奇与狐疑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对营地充满了各种猜想。
在这乱世里,即使是杀人狂,一旦落入别人的手里恐怕也会担心丢命。林凡想道。
看着那年轻女子脸上并没有菜色,便可知她近来饮食还行。一个单独的女子在野外闲逛,这本来就是一件很值得怀疑的事情。林凡不得不谨慎对待她。
营地的男女老少都围了过来看热闹,小声议论着。
那年轻女子双脚上还结有冰块,双手被反绑着,她惊讶地低头看脚上的寒冰,又抬头看林凡,她的鹅蛋脸上充满了不解与恐慌。
“你从哪里来?”林凡客气地问道。
“从很远的地方。我只是经过这里,求你们放了我吧。”那年轻女子颤声道。
以她的解释,林凡信不过她自然不会把她轻易放走。
要弄清楚那年轻女子是不是那伙杀人狂的同伙,除了审问之外,没有其他更快捷实用的方法了。
但,林凡已看出友好地审问是得不到答案的。营地的人几乎都在看着,要是对那年轻女子动私刑,那可能会吓着妇孺。
做冷酷的事情,他觉得还是私密进行为妥。逼供,在某种时候而言是最简单有效弄到答案的手段。然而逼供往往又会屈打成招,得到错误的答案。利弊并存,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林凡不会用。他决定再给一次机会那年轻女子。
“你来自哪里?”林凡冷冷地盯着那年轻女子的脸蛋。
“我以前住在城里的,那里太多丧尸了。我与家人走散了,就到乱流浪。我真的是只是路过这里,请允许我离开吧。”那年轻女子脸都青了。
众人把那年轻女子围着看,每人的眼神都带着三分仇恨,似乎与她有不共戴天的宿怨。实际上大家只是担心她是那伙杀人狂派来的细作。
没人能证明那年轻女子说的话是真抑或假,要是放在两天前,她出现在营地附近,林凡不会对她有任何的敌对态度,甚至还会分一点食物给她。
偏偏她在这种不应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为了营地的安全,林凡只好先把她看成是那伙杀人不眨眼的凶徒的成员。
苏若雅就站在林凡身旁,林凡低声道:“你带女人与小孩到帐篷那边去。”
看热闹的人在苏若雅的劝说下都散开了,现场只剩下林凡等几个干活的男人。想从那年轻女子口中问出真实信息,除了动刑,没其他方法可想了。
林凡再次要求道:“你还是老实交待你的来历吧!”
“那你要我交待什么?我一个弱女子,能对你们怎么样呢?要是知道你们的营地在这里,我就不从这里经过了。”那年轻女子分辩道。
听这话,林凡便顺藤摸瓜,进一步问道:“那你要到哪里去?”
那年轻女子的回答敷衍味道很浓,她说:“我只是到处走走,就是想找些吃的。也没有要到哪里去。我还能到哪里去呢?”
不能把那年轻女子的真实身份弄清楚,既不能放了她,又不便把她长期囚禁在营地里。虽说这些日子以来林凡已逐渐学着做硬心肠的人,决意要适应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但当他面对那年轻女子时,却狠不下心来对她刑讯。
当林凡逐一看向其他男人时,他们都连忙垂下了眼睑,估计他们也猜到林凡是准备找一个人来动真格审问那年轻女子。
营地的人,以往几乎是普通民众,极少是混混。比如说段家强算是个游手好闲的人,他属于混混类。但他也没有要接受动手动脚来问话那年轻女子的意思。
扫视一圈,见其他人有意回避,林凡决意亲自完成这个任务。
看着如惊弓之鸟的年轻女子,林凡也说不出那种“你要是再不老实交待就把你怎么怎么样”具体恐吓话语。
“你是不是来窥探我们营地的虚实?”林凡拉下脸,冷道。
“没有的事。我根本不知道这附近有你们的营地。退一步来说,就算我看到过你们的营地,我又能把你们怎么样呢?”那年轻女子努力解释道。
再这样斯斯文文地来审问恐怕只会浪费时间,不能得到答案。林凡向黄劲使了个眼色,然后当先走开。
两人走出三十来米,站在树下,林凡轻声道:“你觉得她说的话是真的吗?”
黄劲茫然道:“这很难说,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
“你有办法让她说真话吗?”林凡问道。
事实上,林凡脑海里掠过要对那年轻女子动私刑来审问的念头,但他下不了手。想到万一那年轻女子确实是那伙杀人凶徒的同伙,若不尽早弄清楚潜在的危机,那对营地来说就是一个极大的毁灭性打击。
黄劲愣了愣,傻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说真话。不如先把她囚禁起来,时间长了,她或者会自动说出真话。”
这个馊主意,林凡不能采纳,他摇头道:“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跟她耗。她的身份很可疑,留她在营地对我们存在很大的危险。吓一吓她,怎么样?”
见黄劲眼神飘忽,林凡知道他不太赞成对那年轻女子动刑来逼问。
于是,林凡便向段家强招手,示意他过来。
林凡心想假如那个年轻女子是男人,那事情会好办些。男人对付男人向来是可以凶狠一点的,男人对付女人,总有一种不忍以强凌弱的感觉。
等段家强走到面前,林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