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样才能查清刘飘与贾莫宏的关系,林凡还没想好。他还没有心思好好思考这个问题,他正在想的是营地发高烧的人是否还正常。
离开营地大半天了,时间也不算长,但生病的人要是不能及时得到药品治疗,则有可能使病情加重。
听刘飘说过发高烧的人会恶化成丧尸,林凡就很担心。他唯一可做的就是默默祈祷,但愿上帝眷顾生病的人。
“开快点。”林凡说道。
于是,黄劲把车子的速度尽量提高。要是放在半年前,想在路上开飞车那只能在梦境里才能办到。每到上下班高峰期,路上就塞车,长长的车龙排到一两公里之外,堪为壮观。
快要回到营地的时候,远远地,林凡就看到苏若雅站在树林外面。
苏若雅看到了熟悉的面包车回来了,便飞也似地迎了上来。还没等面包车停下来,她就急促说道:“阿凡,不好了!”
观其色,听其言,林凡就感到出事了。他努力保持镇定,问道:“怎么了?”
只见苏若雅失惊过度而一时无法说出话来,她脸色都白了。林凡连忙将她拥入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一边轻轻地抚摸她温软的脊背一边安慰道:“别怕,有我呢。我拿到药了。”
苏若雅在无声地抽泣,她的眼泪润湿了林凡胸前的衣服布料。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凡轻声问道。
“有人变成丧尸了!”苏若雅话音轻颤,她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药在哪里?赶快拿给生病的人吃。”
于是,林凡把一大袋药品递给苏若雅。
当林凡步行回到营地里,却发现异常地安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诡异。他向段家强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段家强走上来,汇报道:“钟大姐的儿子变了。我们等你回来处理。”
认识段家强的时间不算长,但林凡知道他不是那种遇到一点事情就害怕的人,可此时看来,段家强的神色也颇惊慌。
“钟大姐儿子在哪里?”林凡问道。
“我们把他绑在那边的一棵大树上了。有人守着。钟大姐闹了一阵子,现在累到不闹了。跟我来。”段家强说完便朝营地后面的树林走去。
步行出一箭之地,林凡便隐隐约约听到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嗷嗷”声,他的心陡地沉了下来。
钟大姐与丈夫走失了,她带着儿子一起生活。她的儿子约莫10岁。
那小男孩被绑在一棵粗大的松树上,他不停地张嘴“嗷嗷”地嚎叫着,眼睛通红,却兴奋地盯着呆坐在草地上的钟大姐。他已认不出那是他的妈妈了,只想吃了她。
两个男人站在钟大姐旁边,防止她冲上去抱她的儿子。
从草地的践踏痕迹来看,钟大姐是经过一番大闹的,她身上也沾满了草屑与泥尘。
见到又有活人来了,钟大姐的儿子更加兴奋地大声“嗷嗷”嗥着,拚命想挣扎脱身。他已属于另一种生物了。
钟大姐可能没力气站起来了,她手脚并用爬到林凡面前抱着林凡的脚,瞪大眼睛说道:“阿凡,我儿子只是发高烧,他没有变成丧尸,你不要杀他。”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理智一点的人都能看出钟大姐的儿子已变成丧尸了。
看着神智已有些不清醒的钟大姐那可怜的样子,林凡不忍再说刺激她的话语,只好安慰道:“我不会杀他的。”
不料钟大姐得寸进尺道:“你们大家都听到了,大头领都说我儿子没事了。那快放了他,他饿了,我要弄点吃的给他。”
没人敢放钟大姐的儿子。
现场气氛怪异,钟大姐又求林凡:“阿凡,你快叫他们放了我儿子。”
丧尸只要咬人一口,就能把正常的活人转化成可怕的丧尸。营地是不可能留着一只丧尸的,那太危险了。何况,因发高烧转变成的丧尸还有可能传染其他人。
听着钟大姐那苦苦哀求的声音,林凡思绪很乱,他只能先稳住钟大姐:“别急,我们会照顾好你儿子的。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随即,黄劲与刘飘走上来要扶起钟大姐。不过,钟大姐却不肯离开,她紧紧抱住林凡的脚不放。
“我要跟我儿子一起走!你们想要杀他!他是我的儿子,你们不能杀他!快放了他!”钟大姐厉声道。
谁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呢?林凡同情地想道。
儿子是钟大姐的,养个儿子不容易,转眼间,活人就变成了令人恐惧的丧尸。没有哪位母亲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林凡意识到不可能说服钟大姐承认她儿子已不是人,不容易处理这件事。
忽然之间,钟大姐乘人不备的时候便猛地扑向她的儿子。幸好林凡反应够快,从后面一把拉住钟大姐的手臂,才阻止她冲到她儿子身边。要是她被吓了一口,那她也就要跟她儿子一样成为丧尸了。
刘飘与黄劲等人一拥而上把钟大姐拖开去,不让她接近她儿子。
“你们干什么?!我要我儿子!你们快放了他!阿凡,你不是说我儿子没事吗?怎么还不放了他?”钟大钟发疯似的嚷叫。
要是把钟大姐的儿子杀了,那钟大姐的心也就死了。即使她还活着,也已是行尸走肉。没了灵魂的人,活着比死去更加的痛苦。林凡想道。
儿子是钟大姐的一切,失去儿子,她的精神也就没了寄托也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只是一瞬间,林凡却想了很多很多。他怜悯钟大姐,但他也不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