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打戎人的,听闻家中父母病重,便忙带着奴家回湖南老家探亲,谁知……谁知昨儿个便遇上了那天杀的水匪……他们砍了我夫君一刀,抢了财物,还把我们从船上扔了下来……”
说到这,她捂着脸又痛哭了起来,她这一顿瞎编,倒也确实是给一切都安了个合理的解释,难以挑不出错处来。
至于她跟钟离络的身份,兄妹,姐妹,夫妻,三个想法,就一会儿功夫,在她脑子里转了又转,最终还是觉得夫妻最好用最方便,不然,她真担心些七七八八的问题。
几个猎户也是老实,见容嘉卉说得可怜,也不疑有他,一时间也是不由得心生同情了。
站在最前头的猎户看她扶得吃力,忙上前道:“那大妹子,你跟你丈夫就先来我家住下吧,我家有空房,来,我替你背着你男人。”
“哎!”见人家要帮自己减轻负担,容嘉卉自然没什么不乐意的,这也算是一身轻嘛,她的状况这么不好,还拖着钟离络,多累啊。
容嘉卉正笑盈盈地准备把身边人交出去时,却发现某个昏迷不醒不省人事的人正紧紧地抓着她,大有死也不撒手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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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容嘉卉想把她的手拿开,结果半天都没拽动,行啊大将军,又是受伤又是被水淹的,这会子居然还能这么大力气!
看着眼前几人见此顿时就露出了几分怀疑神色的模样,容嘉卉无奈,只好又抽噎了起来,编道:“奴家……奴家不会凫水,而奴家夫君他……他水性好……被水匪扔下去后,他便一直死死地拉着奴家,不让奴家被水淹了去,他现在昏着,估计,估计还以为咱们在水里头想着要救奴家呢……”
哭哭啼啼说完,容嘉卉都不禁服了自己了,她一辈子呆后宅还真是挺屈才的,她啊,是该去写话本子,古往今来,话本子都是些穷酸书生的胡编乱造,而她现在编起瞎话来,不也是一套一套的么。
几人见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又被成功糊弄了过去,只觉这夫妻情深,当真是感天动地。
到头来,容嘉卉还是得吃苦受罪,拖着钟离络走,她虽嘴上不说,心里已经用上了她所知的骂人最狠的词儿把钟离络给好好骂了一顿了。
他们一行人走在路上,那猎户又问她:“大妹子,你们怎么称呼啊?”
容嘉卉一愣,略想了下便答道:“奴家夫君姓李,单名一个忠字,奴家娘家姓贾,您们唤奴家李忠媳妇便是。”
容嘉卉也是难得的警惕性这么强,七七八八的担心不小,此时也不敢说出两人的真实名姓来,便把钟离二字调转,成了李忠,而她,把名字中的嘉变个音,就成了贾,不过还挺巧的,可不是假么,都是假的。
“哎,好嘞。”几个猎户闻言,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
他们几人进了村后,容嘉卉与钟离络便被那个说自家有空房的人给请到了家里,容嘉卉刚把服服帖帖的钟离络给放到床上,便听得门口传来一声:“狗蛋,你回来啦?”
然后,他们便只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走了过来,容嘉卉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这位估计就是那猎户的娘亲了。
生怕会被赶出去的她抹了把眼泪,便飞扑过去抱大腿了,一边哭,一边说着自己跟钟离络受的罪。
人家老大娘一进门就蓦然多了个腿部挂件,又听得这么一通哭诉,久久回不过神来,容嘉卉见人家懵了,忙又换了一套作态,她充满感激地看着老大娘,眼睛亮晶晶的,就如同眼前的人是观世音菩萨再世一般。
“奴家与丈夫能够脱险,可全是多亏您们这些好心人的救助哪!阿弥陀佛,谢谢你们的善良慈悲,不然,奴家与丈夫估计就得死在那边了……”
听得她自顾自地说了这么一大堆,别说人家压根就没想着赶人,就算是真想赶人,此时估计也是说不出口了的。
容嘉卉到底是凭着她惊天动地的鬼哭狼嚎,成功留了下来,她也问出来了,这个村子叫刘家村,这个名字的由来,显而易见,因为这村里头的人大多都是姓刘嘛。
容嘉卉见钟离络被安置下来了后,一时间也是心宽了不少,只是有些忧心钟离络的伤势,此时见那刘大娘给她端了些吃食来了,她忙上前接过后,担心地问:“大娘,奴家想问一下,这儿,有大夫么?”
刘大娘瞧了一眼钟离络的模样,面露难色道:“大夫……”
容嘉卉心下一沉,道:“大娘,你们这儿,都没有大夫的么?”
刘大娘道:“村口有个王师傅,他平日里能瞧点头疼脑热的……”
容嘉卉:……
“还有位张大仙,能做法……”
做法……
容嘉卉简直欲哭无泪,这这这……叫什么事嘛!
“那,大娘,有治伤的草药么?”
“有的。”
这村里也许没个正经大夫,但治外伤的草药还是有的,大家长在村里的,哪能不受伤嘛,呆在这种穷酸地方,实在找不着大夫,容嘉卉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刘大娘很快就拿来了草药跟包扎用的布条,并两身干净衣服,她们两人现在俱是脏兮兮的,也确实是该梳洗一下了。
容嘉卉想了想,便从腕上脱了个翡翠镯子下来,她当时是睡梦中被惊醒的,头上一样首饰都没有,更别说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