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天后,悟静师太亲自前来打开密室,悟静师太见梁清已清醒恢复,心中也有些高兴。
“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姑娘拯救了全寺众多无辜生命,真是功德无量,菩萨保佑。——南无阿弥陀佛!”静悟师太道。
“多谢师太的救命之恩,请先受晚辈一拜。”梁清道。
梁清话音一落,就准备跪拜,不过被静悟师太及时托起了身子。
“南无阿弥陀佛!姑娘如此大的功德和能耐,贫尼不敢受拜,你姐妹俩还是随我到禅房中细说吧。”静悟师太道。
随即,静悟师太就将她二人带到了她的禅房。
“还不知你二位姐妹如何称呼?”静悟师太道。
“我叫梁清,她叫梁红。”梁清道。
此时,梁清和施馨卉都面面相觑,故显为难尴尬之色。
“怎么,难道姑娘不愿意讲吗?那你就先给贫尼演示一番隔空传音**吧。”静悟师太接着道。
“还望师太赎罪!晚辈醒来后,我妹妹跟我讲了那天欺瞒师太之事。关于我丢失魂魄之事,完全是我妹妹胡编乱造的,她欺瞒了师太。还恳请师太宽宏大量,看在我姐妹俩尚还年轻的份上,原谅我妹妹的一时糊涂。不过,我妹妹当时对大家说,观音菩萨显圣了,此事却是千真万确,她并没有撒谎乱说。”梁清突然下跪道。
梁清突然下跪的举动和此番言话,让静悟师太倍感意外,她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一双犀利眼神,盯着施馨卉,显得十分愤怒。不过,她见梁清并没有过错,认罪态度好,就让她先起身了。
此时此刻,施馨卉内心十分矛盾,她心中在想:“我要不要给她跪拜呢?可我除了给父母跪拜过,还不曾跟任何人做过如此低贱之事。——我——我还是别把梁清姐的事搞砸了,我今天就忍一忍吧。”
施馨卉心中一番挣扎后,随即就跪拜在地。
“还望师太息怒!怪晚辈年少无知,心中一时害怕,才编造谎言欺骗了师太,晚辈再次恳请师太息怒!”施馨卉道。
“阿弥陀佛!—竟敢如此骗我!你还记得那天我跟你说的什么话吗——骗我是什么下场?!”静悟师太道。
“师太息怒!晚辈知错了。当时,晚辈确实非常害怕,所以才会做出这件糊涂事。”施馨卉道。
“害怕什么?”静悟师太道。
“我们姐妹俩的胆子历来都很小,当时我被那群凶狠的义军吓破了胆,担心他们不久后,还会返回来,于是就想找个安全的藏身之处躲避一下。为了能瞒过师太,我那时突然灵机一动,就跟师太编造了谎言——我当时对师太说,我的姐姐为了拯救大家,灵魂出窍了,急需一个隐蔽之所,做三天三夜的法事,召回她的魂魄。但我知道师太不会那么轻易相信我,于是为了将戏演得更真一些,我还让师太为我找九盏油灯和时辰香。”施馨卉道。
施馨卉言毕,静悟师太眼望一边,自言自语道:“妖女——妖女——又是一个妖女!——南无阿弥陀佛。”
“师太请息怒!我姐妹俩不是妖女。——那天,我姐妹俩正在殿上叩拜观音菩萨,忽然看见一群义军气势汹汹杀进寺院,顿时就吓得蹲坐在观音像前,不敢出来。后来,晚辈突然听到寺院上空传来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十分厚实庄重,好像是菩萨显圣的声音,我还没听清菩萨的话语,突然就晕厥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跟妹妹已被关在了密室中,最后我就询问我妹妹缘由,才知道了真相。”梁清道。
梁清在言此话时,施馨卉心中已在开骂了——
“真是个老怪物!老妖婆!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德高望重的前辈,竟然让我跪这么久,简直要把我气死。——哎!我还是再忍忍吧,免得梁清姐一会儿怪我。”
“师太,我姐姐说的全是真的。那天,我姐妹俩蹲坐在菩萨像前,我忽然听见菩萨在空中显圣言话,感到十分惊讶,我忍不住回头看那尊墨玉观音。我一回头,突然就看到了那天我对大家说的那一幕——观音面目震怒,嘴唇蠕动。
当时,她还以为是自己眼睛看花了,还特意搓揉了一下眼睛,然后又定神再看,结果确实是观音显圣了。我看到如此神奇之事,当即就转回头,准备跟我姐姐讲,让她也转头看看。
然而,我一转回头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我姐姐身上的剑突然就自飞出鞘,飞出大殿外,攻向了那些义军。等我回过神来再看我姐姐时,发现她已软瘫在观音像前,目无神光,不言也不语,完全像个傻子一般了。
后来,飞剑又自己飞入大殿,插入了我姐姐的剑鞘中。在那一刻,我感到兴奋无比,立即就跑出殿门外,告知大家观音菩萨显灵之事。
晚辈不敢欺瞒师太,我跟我姐姐讲的事情经过,句句属实,晚辈当时还叫众人叩拜观音菩萨,怎么可能会是妖女。当时,晚辈撒谎骗了师太,确实是因为我害怕义军又返回来,心中十分恐惧。
恳请师太念在晚辈年少无知,原谅我这次吧。——晚辈的双腿有些——有些——病痛——”施馨卉道。
施馨卉最后这句吞吐之言,让梁清差点笑出声来,而静悟师太好像并没为其所动。此时,静悟师太在静默冥想,想她二人的话语有无漏洞。
“你那天神色异样,但并没有晕厥,为何你说自己晕厥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静悟师太一阵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