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褚玉这小子帮我找一人,此人,我与他三十年没见面了,找到他之后,我就放你出来。如果这小子没找到他,你就在这地屋里呆一辈子吧。”
施馨卉道:“老人家,你要找的这人,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你不妨先跟褚玉讲一下他具体情况和容貌特征。——晚辈总感觉老人家还有很多心事,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妨都可以跟我们讲,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你其它忙呢?”
施馨卉如此委婉说这番话,是想更多套取老山姑的心底。她此番话果然管用,老山姑听后,接连叹息几声,好似触动了她心灵深处一般。
老山姑道:“今天,我不妨都告诉你们吧,你们可知道我为何要挖这个地下室吗?——我是为了我那个心爱的那男人啊——他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
老山姑话到此处,显得有些激动,她先调节一下自己的情绪。
老山姑继续道:“他叫周仓平,宽厚臂膀,浓浓眉毛,两个大酒窝甚是迷人,左腕处有三颗大黑痣,个子不是很高,比你这男人矮一点。不过,他可比你这男人英俊多了。
当年,他与我分别时,曾跟我说,他家住山西姑射山附近,离此地有几千里之遥。我年轻时候,自尊心很强,很要面子,虽然一直无比想念他,但都不愿放下尊严去找他,我只希望他能来找我,我也认为他会来找我,于是就在这偏僻山中建房住了下来,准备有一天等他来找我。
此处是我俩一起快乐过的地方,他应该记得。我想,他若来蜀地,一定会到这里来找我的。为了更加保险起见,我还在屋里挖了一个地屋,我挖地屋的目的是等他找到我时,不会再有人将我俩拆散。到时,即使有人要来抓他,我俩也可以躲到地屋去,让他们找不到我俩,等那些外人离开后,我们再从地屋中出来。
可——可谁知我这一等,就是三十年啊——!三十年了,他一个鬼影我都没见着,他怎会如此绝情,如此没良心啊——苍天啊!请告诉我他现在到底是生还是死呀,我都快想死他了——”
她话到此处,就一阵伤心痛哭。随即,她平复一番情绪后,又继续言话了。
老山姑继续道:“我老家与一家客栈毗邻。三十年前,有一群山西人在我家旁边的客栈住了一段时间,在那期间,我与他便结识了,我俩当时一见钟情。记得我一见到他,心中就喜欢得不得了,全身心都有莫名的愉悦感和亲切感。当时他说,他见到我的时候,也是这般奇妙感觉。
有一天,我趁父母不注意时,就跟他一起溜了出来,我俩漫无目的四处游走,后来游走到了这山中,来到了我现在这个房屋之所。就在此处,我与他做了夫妻之实之事。
后来,我俩返回去时,大家都发现了我俩关系不同寻常。那时,他们一行人正准备返回山西。当时,他跟他父母长辈请求说,他想留下来,与我在一起。但他的家人坚决不同意,要让他立即返回家乡,跟一个姑娘成亲。
他当时非常不情愿回去,于是就反抗家人,他的家人最后就动用武力,将他捆绑起来,把他强行押送了回去。
他被押走后,我成天伤心无比,哭得悲天跄地。那时,家里人觉得我很丢脸,没人来关心、安慰我。于是我一气之下,就一个人来到了这里。从此之后,就没再回过老家,估计我的家人早已不在世上了……”
褚玉和施馨卉二人听了此番话后,对地屋的疑惑就解开了。原来,地屋是准备用来藏匿她和她的情人。她担心情郎找到她后,又被人捆绑带走。于是挖了这个地下室,以防出现那种情况时,自己和情人能躲进地下室,让那些人找不到他俩。
老山姑在此番话语中,有话说到褚玉是施馨卉的男人,施馨卉当时一听,气急得想捶足顿胸,不过,当时她隐忍了下来,没打断她的话。当老山姑讲到与她的情郎当年私奔之事,特别是讲到在此地行了夫妻之实之事时,施馨卉情不自禁联想到昨晚褚玉的行为,不免脸上又是一阵滚烫,不过这一情形,由于地屋黑暗,无人能看见。
其实,施馨卉内心对男女私奔之事,非常反感,也以之为不耻之事。因为在她生活中,每天都是想不完和做不完的正事,哪有闲心想什么儿女情长之事。即便偶尔会有一些儿女情思,她也会觉得与她成天忙不完的正事比起来,那是次之又次之事,大多数情况下,也仅仅是一闪之念。
此时此刻,施馨卉肯定不敢发表自己内心的真实看法。她只能假惺惺说一番安慰之言。
施馨卉道:“老人家,你别太悲伤。常言道:‘有情人终成眷属’。褚玉肯定能帮你找到他的,到时你们就能团聚了,还不知道老人家如何称呼呢?”
老山姑道:“你们就叫我杨樱花吧,以后不许称我老人家。我还没那么老,就叫我樱花姐吧……”
褚玉和施馨卉二人听到如此之言,真是大感意外。二人都极力强忍想笑,以免再惹出意外事端。随后,杨樱花就将褚玉放出来,为她寻找三十年前的情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