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乾话语一落,他兄弟俩随即就从腰间抽出乾坤阴阳锤,迅速向施万山攻来,施万山立刻拔出剑,静候二人的攻来。
这兄弟二人所使的锤,非常特别——朗乾的锤子,其形好似破天锤,锤上铸满了利刺,色泽光亮发白;而朗坤的锤,却与之恰好相反,锤上全是孔穴,色泽灰暗无光。两锤一阴一阳,真是名副其实的乾坤配对。有刺发光的是乾锤,有孔无光的是坤锤。
兄弟俩一攻上来,立即一前一后保持对称,将施万山夹困在中间,紧接着,二人围着施万山立即旋转起来,其速度越转越快,与此同时,二人乾坤锤伴随这旋转,就开始极速舞动起来。
在他兄弟俩刚开始旋转时,众人还能看见施万山,随着旋转速度加快,到后来,施万山影像逐渐越来越模糊,直至最后,几乎不能见其影像。众人只感觉有无数个人影围成了一堵墙,一睹密不透风的“墙”。这堵“墙”明暗相间,明的是耀眼炫光,暗的是灰暗黑影,大家明白炫光和黑影是怎么一回事,那是由于乾锤和坤锤因速度极快而产生的幻影。
大家见到如此情形,都替施万山担心万分,也都紧张得全身直冒冷汗。特别是施月柔,她目不转睛盯着这堵人影墙,眼神透出焦虑、惊恐之状,双手使劲紧握成拳,满脸大汗淋漓……
以前,大家一直认为自己庄主的武功可以傲视群雄,除了逍遥极乐和吴中天不敢藐视以外,其他人物都不怎么值得一提,大家今日一见,方知自己以前是井底之蛙。
施万山女儿和弟子都是会武功的,虽然朗朗乾坤二人身法招式奇快,但大家能看清一些招式端倪,只是以他们现有武功水平,还无法看清招式细节。
施万山被人影墙围困在中央后,他顿时就感周身都笼罩在铁锤之中,这些铁锤不计其数,好似满天冰雹。不仅如此,在这不计其数铁锤中,有的炫亮耀眼,利刺威猛,震人心魄;有的阴沉胆寒,闷声聋耳,扰乱心神。
施万山面对如此奇玄威猛的乾坤锤,并没自乱阵脚,他一边用内功抵御坤锤发出的沉闷之音,避免被其扰乱心智而错念剑诀,一边镇定自若舞起剑法。
乾锤的耀眼威猛不用多说,而那坤锤的厉害却有些深藏不露,坤锤在极速舞动时,除了其影像阴沉似鬼魅魍魉,能使人胆寒生畏以外,更绝的是锤上那些细孔能产生无比沉闷之音,其威力不仅能震破耳膜,还能扰乱心智。天玄飞龙诀之震宫诀,产生的沉闷声与此相似,只不过前者威力更大。
众人站在较远处观战,听到这种沉闷声,全都感到内心烦躁不已,使人有些坐立不安。不过,由于距离较远,这声音还在大家可承受的范围内。
这时,施万山先使出玄空剑法的“上山下水诀”招式。前面,施馨卉大战董成时已讲过,这《玄空剑法》悟创于《易》之堪舆之术,除了要舞出剑招,还要在心中默念剑诀,这样才能感应山川神灵之气,使之赋于剑上,能使剑产生虚实之幻,然而这些虚实之幻,并非真幻,都附有神秘之力。
施万山使出此招后,顿时,他上半身和下半身同时生成两幕剑影,上半身的剑影凌利锋芒、气势磅礴,好似泰山压顶,压向四周;下半身的剑影则宛如水中涟漪,连绵不绝,一浪推一浪,推向四周。
此时此刻,双方一直保持相对固定间距,施万山的剑法虽没打乱对方攻击节奏,但对方也无法缩小包围圈,给施万山造成威胁。每当朗朗乾坤将包围圈缩小一点时,施万山的剑势随即就会跟着猛增,这时候,包围圈就会往外扩大一点……就是在如此这般循环中,大家保持了一个动态平衡。此时,双方真是难解难分、势均力敌。
施万山上半身剑影形成的“山”,克制主了炫亮威猛的乾锤;而他下半身剑影形成的“水”,则除了吸收一部分沉闷之音外,还阻挡了包围圈的缩小。绝顶高手间过招,不在于一招一式之攻防,而在于各自招式所形成整体效能之强与弱的较量。施万山这招“上山下水诀”只跟对方打成一个平手。
一会儿后,施万山的剑招换成“双星会向诀”,此招一出,他身前生成的剑影气势非凡,犹如排山倒海之势攻向对方。然而,沿着身体左右两侧,一直到身背,其剑势、剑气却在逐渐减弱。
此时此刻,朗朗乾坤二人旋转而成的包围圈,围着施万山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状。在施万山的正面,包围圈半径最大,他兄弟俩旋转到此位置时,明显感到岌岌可危,心惊胆战。但一饶过施万山正面后,兄弟俩的压力就逐渐减小,当到到达施万山背后时,施万山又明显感到岌岌可危,心惊胆战。大家相互在这胆战心惊中势均力敌;
接着,施万山的剑招换成“双星会坐诀”,这招效果跟“双星会向诀”完全相反。施万山背后剑气凌厉无比,正前方最弱,最后结果还是一个平手。
随即,施万山的剑招换成“夫妇合十诀”,这“夫妇合十”本是易经堪舆之术上能得吉气最多的一种格局,可以补救气运上之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