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凤大酒店的苏家酒宴,对于宁隐和苏琅而言,本身是一种累赘,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是一场江南地区上流阶层的顶级聚会,至少早已在江南声名鹊起的宁隐,大刀阔斧的以惊人之势成功闯入了这个他并不想融洽的圈子,在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当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江南不识宁姑爷,权贵滔天也枉然。
苏家,江南地区独占鳌头当之无愧的第一家族,苏玄起和韦清濛这两大镇族至宝就是两把利器,只要此二人不倒,在未来的几十年中苏家就不会倒,随着年轻一辈领军人物苏琅的迅速崛起,在金陵军区甚至以后在更大舞台上占据更加重要的位置,可以预见,如果不出太大的变数,百年之内可保昌盛。
宁隐看着混得如鱼得水,勾引得政商两界大腕心慌慌,却是自我保护得滴水不漏的女帝轩辕霓凰,和已经勾肩搭背与几个重量级人物去天上人间醉生梦死的霸王陆霸,这厮也只能苦笑摇头,要说道这种阿谀奉承成天虚伪的堆着笑脸的事情,还就这两个得力手下能做。
从这一点更加坚定了宁隐当甩手掌柜的决心。
这叫什么?这就叫有自知之明,至少宁隐自己是这么认为。
……
第二天。
身体才刚刚能够动弹的苏琅,天还没亮便是开着金陵军区车牌的军车,并未和苏雨彤告辞返回报道,而宁隐和苏雨彤则是在柳俏俏贴心到细致无微的叮嘱下收拾行囊,被强拽着留下来的苏凤也是一阵无可奈何,毕竟女儿就这么一个,在苏雨彤的婚姻上他多多少少有一些亏欠,临行送别也算是一种默默的祝福吧。
“东西收拾好了么?”柳俏俏道:“冬至已经到了,宁隐、雨彤,记得多带一些过冬的衣服,下飞机的时候一定要穿在身上,室内外的温差很大,别折腾出病来。”
苏雨彤看着几个大皮箱,哭笑不得地说道:“妈!南溪市虽然距离江南挺远的,但是坐飞机也就只要四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和坏人又不是在国外居住,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吧?”
“你知道什么?”
柳俏俏说:“妈妈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洁癖,所以只让人准备了一些宁隐的衣服。”
“所谓人靠衣装美靠靓装,先不说宁隐是咱们苏家的女婿,现在好歹也是王者集团的boss,穿得体体面面的有什么不好?不要嫌妈妈多嘴,你自己说他平时的穿着打扮像什么样子?就连一个普通的市民都比他强上太多。”
苏雨彤看着宁隐此时的西装革履,抿嘴窃笑:“嘻嘻,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呢!”
正在装箱的宁隐一阵无语:“我以前的打扮真的有那么差么?我觉得挺时髦的啊,自少我就没见过还能像我那么混搭的人才,咱这叫灰主牛好不好?”
……即便是苏凤都一阵暴汗:就你以前那样的打扮,还灰主牛?
“嘀嘀嘀!”
话下当头,一道急促的喇叭声响起。
“人来了。”宁隐收拾好最后一个行李箱,说道:“赶往机场。”
按照宁隐拟定的计划,江南这边业务才刚刚开展,需要大量调整和业务上的联系,在情况未曾稳定下来之前,死神会这批核心成员大部分都会留在这里,只有烈刃、血豹、鲨鱼以及战隼,带领十个高手随行返航,主持南溪市爵世集团的业务,齐头并进的同时,保护宁隐和苏雨彤的安全,尽管宁隐知道自己用不着什么保护,却也没有拒绝他们的心思。
旋即,苏家大院车队齐出,不说车本身的好坏,单单是那一个个吓人的牌照就足以让人惊叹,十二辆车浩浩荡荡,直往萧山机场。
一个半小时后。
萧山国际机场,候机大厅。
柳俏俏看着苏凤正在和苏雨彤谈话,将宁隐悄悄拉到了一旁。
“岳母,有什么其他的事么?”宁隐好奇地问道。
柳俏俏语重心长地说道:“宁隐,我知道你爱雨彤,并非登徒浪子玩弄她的感情,也放心把她交给你。不过还是有一些事情想提醒你。”
“我一定会牢记于心。”
柳俏俏道:“雨彤这孩子从小到大非常善解人意,当初若非家里把她逼得紧,也不会折腾出离家出走的事情来。性格呢,多多少少倔强了点,如果以后遇到什么事别吵架,各自先退一步好好商量。另外就是,我希望你在关闭你经营店面的前提下,最近的两年都不要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宁隐眉头微皱:“那个…什么是太出格的事情?”
柳俏俏道:“岳母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表达感情的方式直接,不像我们那些年那么含蓄。意思就是说,实在忍不住要房事的话,记得做好避孕措施。虽然现在大学里的学生做妈妈的也不少,但她终究才十八岁,春节后才十九,按照法律,女方结婚的合法年龄都是二十,所以我希望再过两年也不迟。”
……即便是脸皮厚到让人绝望的宁隐,此时都羞涩了,这个问题……
柳俏俏笑道:“我知道,我做岳母的给你讲这些没有你岳父合适,但是那个老顽固成天只知道谈民计民生,也讲不出这些细腻的话来,所以呢,这种事情不由我这个做妈妈的讲,还能谁讲?”
“我记得了。”宁隐摸了摸鼻子,说道。
最苦天下父母心,他理解柳俏俏的担忧,应承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很快,机场的广播已是通知登机。
苏凤的言辞并不多,看向宁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