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末就很好,正巧我们公司年会也开完了。”
程修谨一愣,“什么很好?”
“你不是问我什么时候有空吗,下周末啊,和你一起去看望你妈妈。”回答轻描淡写,态度就像在和他商量晚上要吃点什么一样。
男人先是不敢置信地怔了那么一两秒,脸上很快就浮现出了浓浓的笑意,因为两个人本就是并排坐在榻榻米上,彼此之间的距离很近,也就是稍稍展开手臂,便将对方揽入了怀中,倾身吻住了她的耳垂,“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去见我的家长了?”
南望被他突然而至的亲密撩拨得意乱情迷,她也知道一般情况下姑娘家家的还是矜持些比较好,按理应该再循序渐进地相处一段时间,但现在面临的问题是这件事已经叫程修谨产生了很大的压力,又事关她的“身份认证问题”,还要拿矜持有什么用?
再说m市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圈子里,同辈人即便是不确定两人的关系,也几乎都知道了她这个人的存在;程家人里早就猝不及防地见过了程小弟和程明庭;就连良叔都已经和南望熟络了,还差着最后一个程夫人吗?
她不是已经被迫见了三分之二的家人了吗?!
湿热的唇在耳畔温柔游走,南望隐隐察觉到自己身体有点软,屏住呼吸冷静了一两秒,才伸手退开将她搂在怀中作乱的程修谨,咳嗽了一声,“早晚都是要见的,择日不如撞日么。”
有些人还真是仗着自己醉酒为所欲为上瘾了,他再这样她就要跟他比试一下谁更会撩了,反正到最后火还是得自己灭,看谁更难受!
当天程黏黏同学由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强行在南望家窝了一整天,直至晚餐过后的一通电话把他临时召唤回了自己的公寓召开远途视频会议,程修谨才面露不悦地离开。
实际上某人甚至有直接在她的书房里直接开会的打算,但两人的公司毕竟有合作,业务上多多少少有瓜葛,瓜田李下地说不清楚,还是被南望坚决地撵了回去。
轰走程修谨之后南望在厅里铺了瑜伽垫把自己折起来,还在心里感叹,啧,好像醉酒之后,有人解锁新属性了。
不过她没感叹一会儿,搁在一旁地板上的手机就嗡嗡嗡有节奏地响起来了。
彼时南望正将自己的身体折成一个奇怪地姿势,双脚叠在头顶上,勉强伸手摸到手机摁了免提,也没看号码,直接“喂”了一声。
对方的声音不算大,但因为内容太劲爆,以至于南望闷哼一声差点闪了腰。
“南望,我昨天晚上把易铭给睡了。”
这下子南望在瑜伽垫上可躺不住了,翻身从地上坐起来,抬手将迎头披下来的长发捋到脑后,认认真真地拿起了电话,“喂?唐唐?”
这称呼是上次见面的时候唐静容告诉她的,说是几个玩得好的朋友都这么叫她,南望也不必那么见外,可南望压根没想到第一次叫出这个昵称是在如此又惊又疑的情绪下的。
对面听见她刚刚的一声闷哼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了,犹疑了一下,非常善解人意地问道:“你是不是不太方便啊,不然等你们完事儿了再打给我?”
南望一开始没听懂她在说什么,等脑袋转了几个弯想到她说的那个“你们”、“完事儿了”,才腾地一下子烧红了脸。怎么之前不知道浓眉大眼英气逼人的唐静容是个小污女诶,她这一天脑袋里都想的是些啥啊……
“我就是做个瑜伽,自己,一个人。”南望特意强调了“一个人”,说完才想起来这不是什么重点,随即又飞快地将话题转移了回来,“你刚刚说怎么了?”
“你可别提了。”对方在电话里长吁短叹了几声,南望甚至能想象到她惆怅地夹着一根烟的模样,“我就记得我去找易铭了,不记得后来怎么回事了,可今天早上醒来事实证明我确实是把易铭给睡了。你昨天跟我在一块,没看见我做什么没节操的事情吧?”
对方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南望长着嘴维持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姿势半天,才插上一句话,“没、没有。”
除了她八爪鱼一样黏在易铭身上拽都拽不下来,还在酒吧二楼的走廊里勾着易铭的脖子指着鼻子骂人家以外,确实没做什么无节操的事情。不过听她的意思,四个人两两告别以后,她可能确实是干了不少。
毕竟南望记得很清楚,直到他们分别的时候为止,易铭都是很清醒的。
“那就好。”唐静容幽幽地在电话那端叹了口气,“总算在一个朋友面前维持住了我的形象。”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