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会是这嗓门粗矿的男同学吧。
他问梁煦:“你是谁?”
全场一阵唏嘘,这是被当场捉到代签啊,可比直接逃课还要严重。
却没想到梁煦说了句让老师差点没站稳的话,“报告老师,我是蒋画画同学的家属。”
正在从后门溜进来的蒋画画,恰好听到了这句话,瞬时整个人从头发烫到了脚尖,连忙举起右手,大喊道:
“老师我我我刚才去洗手间了。”
老师在前半堂课的时候,确实看到了蒋画画的身影,是以对她的话也没有怀疑,点了点头,让蒋画画回了座位。
摇了摇首,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年轻人啊。”
只是她的位置被梁煦坐了,梁煦很狗腿地站了起来让位,还对旁边的男同学道:
“哥们,可以让个地儿吗?”
恰好男同学的左边还有个空位,磨磨蹭蹭地坐了过去。
梁煦大大咧咧地坐下,同时还像变戏法似的,从荷包里掏出了好多阿尔卑斯糖,送给身边的同学,“以喜糖代酒,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陶枕月抽了抽嘴角,一个大男人,从哪里变来的阿尔卑斯,这么娘炮。
梁煦知道她心中所想,扬了扬唇,“从唐潜礼抽屉拿的,他爱吃甜食。”
陶枕月“哦”了一声,心想吃阿尔卑斯的男人,真他妈的有味道啊。
梁煦牵起了蒋画画的手,对身边的男同学摇了摇:“这是我媳妇儿。”
男同学们内心:我们知道了,我们不想知道……
蒋画画暗地里掐了一下梁煦的腰,低声道:“你干什么嘛。“
梁煦还委屈起来了,“不来我还不知道,你看看你方圆七个桌子,全都是男同学。”
她回身看了一下,自己倒没注意这些,不过还真是。
她忧心忡忡,“我也没想到自己这么抢手。”
他顿觉好笑,捏了捏她的脸蛋,“说你胖还喘起来了是不是?”
她认真地思考起来,“那要怎么办呢,要不我们买个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昭告天下是有主的人怎么样?”
梁煦暧昧地盯着蒋画画,“为什么要变相地对我求婚?我的心都已经全部在你那了,你竟然连我的身体都想得到。”
她瞪了他一眼。
老师刚宣布下课,陶枕月的手就习惯性地挽上了蒋画画的手臂:
“吃饭去。”
说完却是觉得斜前方有道灼热的目光望着自己。
梁煦勾了勾唇:“月月,阿礼说今天腰疼,现在应该要到店里了吧,恰好今天有批食材要到,你说他一个人……”
说到一半,陶枕月便头也不回地撒腿就跑,一心只想着去吃属于她的那颗阿尔卑斯糖。
蒋画画有些忧心,“小唐没事吧?”
梁煦一脸平常,“好得很,早晨胃口好地还吃了三个红糖馒头。”
“那你……”她忽然想通,觑了他一眼,“真坏,月月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依你。”
他用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他不疼我今晚就打到他腰疼,总之谁都不能影响我们。”
第35章 星期一
陶枕月走得很快, 一路上脑补了很多画面—
唐潜礼单手捂着腰,另一只手提着沉重的面粉袋,手上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面色因忍痛而有些泛白, 紧咬着牙根, 额头上划过一滴热汗。
想到此,她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 用手帮他擦拭。
怎么就伤到腰了呢, 她碎碎念了一路,终于出现在寝室门前的小吃街。
老远就看到店门开了, 看来他已经到了。
走近了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身影, 看着对方妙曼的身躯,陶枕月心里一顿, 没想到舒翘会来这里。
陶枕月本就和她不熟,是以假装没看见似的,从旁边绕了过去, 冲店内喊道:
“老板,我来啦。”
意外的是,唐潜礼竟然不在这里。
向来眼高手低的舒翘竟然会主动和她说话,“阿礼帮我买中饭去了,让我帮他看会儿店。”
陶枕月听着这话儿,肚子里传饥饿感,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吃就往他这里跑了。
算了, 不要把这个女人的话放心上,唐潜礼又不知道她会来找他,一般她都是下午来上班的,没想着要帮她带饭也是正常。
陶枕月一向想得很通透,也不愿把时间浪费在和舒翘闲聊上,扔下句“你随意”后,便拿起扫把做清洁。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舒翘今天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继续搭话,“喂,服务员,你知道这家店,为什么要叫鲷鱼烧叔叔吗?”
陶枕月皱了皱眉,她记得,自己明明向她介绍过姓名,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叫服务员着实太难听了一些。
她不想理,低头没有说话。
但舒翘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