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这关乎于一段往事,元夕本人已经不是很在意了。她拉开车门示意上车,两人都做好后才道,“以前吧,师兄很照顾我,我年纪小,就觉得照顾是喜欢,所以暗恋他好几年。”
易庭北心道果然,有种陌生的滋味串出来,说不清是酸涩还是嫉妒。
“不过后来他结婚啦,我也醒悟了。三年没见了,他还没怎么变,但我不想他误会我还想着他,不然多尴尬。”元夕轻描淡写,但心里其实有点忧虑。刚才她和他虽然没有直接交谈,但眼角余光瞥了下他的手,婚戒不翼而飞,手指上更没有戒痕。他从来是说到做到的聪明人,可最麻烦的就是聪明人钻牛角尖,现在看来,他已经钻进去了,并且跃跃欲试地要拉她一起。
“嗯,我以后都跟着你,保证不让他靠近。”
她讶然失笑,年轻人就是爱说大话。她不计较,道,“行啦,老爷子答应给你考虑考虑,也算是捞到个好事。找周平涛去报个喜,让他把咱们自己的事情安排起来了。”
易庭北感受到她的闪避,略微有点失望,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工作日,周平涛很忙,不仅要忙自己的工作,还得□□关注网络舆情。
元夕拍拍屁股把易庭北弄回去藏起来了,他还真就安安心心关了手机不管外面的滔天洪水。他没挣着这两人一分钱,却要给他们操心未来,生怕舆论发酵后爆炸,没有任何挽回的机会。
提心吊胆泡在网上观察了一天后,他得出一个结论,易庭北走狗屎运了。
叶司静那边取消了记者会,算是给了他一个缓刑;一小部分大v开始对微博发起的“国民小三”话题质疑和反抗,认为这种粉圈炒作极其恶心和违背人伦,居然支持易庭北大胆寻找真爱。
他知道网上人喜新厌旧,但没料到会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也就是说,易庭北还没彻底凉下去。只要人没凉,找个好律师处理好解约的事情,易庭北立刻会成为一块会行走的大肥肉。
周平涛正乐呵自己跟肥肉蹭上了关系,手机响了。他摸出来一看,是元夕,赶紧接了。
“姑奶奶有什么吩咐呢?尽管说——”他用自己都嫌弃的甜腻声音道。
元夕拿开电话,对旁边的易庭北吐槽,“涛哥有时候还挺恶心的。”
易庭北已经调整好心情,眯眼笑一笑道,“他人挺好。”
人是好人,见风使舵的本事相应也很高。
她将手机放回耳边,对周平涛道,“我和易庭北现在在你公司地下室这边,不太方便上楼。你下来,咱们谈谈项目的事情。”
周平涛挂了电话,马上冲下楼。
自《往生》后,他手里的项目不少,但这样那样的原因耽搁了。
他不迷信,但摊上这些事不得不学别人讲究下兆头。他琢磨了许久,请了个大师算了一卦,元夕是他的福星。按照大师的话来说,他的事业格局须要三人才能成事。所以这一年来他使了满身的劲儿,就是要哄着她并拉着易庭北一起开项目。
元夕导,易庭北演,周平涛制片。组成一个又小又精的铁三角,走十年的行情问题不大。
周平涛越想越乐观,嘴巴差点咧耳根子去了,直到远远看见元夕和易庭北靠在车边说话,才收敛了表情,假装轻松平静道,“夕子,找我什么事?”
元夕早瞧见他装模作样不在意的样子,也不戳穿,道,“你之前说只要我想要拍片了,肯定有人出钱,对吧?”
周平涛看一眼安静站在她身边的易庭北,点头道,“对。”
“我也懒得问谁要当这冤大头。”她摸出手机来,将存在邮箱里的本子转发给他,“本子好了,先发你看看。有什么问题或者意见,书面返给我,咱们再另外找时间讨论——”
他强行镇定道,“这样,挺好。你这边——”
“今儿去见了谢老,他的《天工开物》定了开机时间,现在预计要三个月的样子,让我去帮忙跑腿。”元夕拍拍易庭北的肩膀,道,“我答应了,顺便把他推荐过去。”
周平涛瞪大了眼睛,不太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元夕才气是有的,虽然不算正经科班出身,但本人又聪明好钻研,本事不比专业的差。可她混的都是小组,没正经在分工明确的大组里工作过。这次谢老让她去,怕是要给她补这块的短板,顺便让她接触更专业的执行团队。
亲爹也就这样了。他顿时生出强烈的危机感来,老先生这么栽培她,不会是想抢人吧?他好容易找了个靠谱的合作对象,可不能被忽悠走了。
“我的工作是定下来了,易庭北这边老爷子答应给考虑考虑。刚我和易庭北讲了,要是能捞到个合适的角色算是撞大运。”她无所谓道。
周平涛看她镇定的样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捞不到也不无所谓,正好跟我去混混后勤组和道具组那边,跟师傅们同吃同住同劳动,顺便把咱们项目的生活体验先做了。一举两得嘛。”元夕顿了一下,实话实说,现在的易庭北不符合他的要求,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