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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昭闻言走过去,不知看见了什么,眼神一凛,示意侍卫将那东西取出来。
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带着红色蕙子的铁标,上面还浮着一层鲜红的马血。
“包起来,与太子一同回去查看。”温昭道。
此地已经不宜久留了,姻鸿明蹲下去准备将姻乔歌背上。
温昭却道:“我来吧。”
然后走过来将姻乔歌扶起来,背在了背上。
温昭的神情一直淡淡的,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也没有人去质疑他的举动。
姻鸿明甚至还以为温昭这是怕他劳累,心里十分感动。
“走吧。”萧彻担忧的,然后带着其余人与温昭他们分道扬镳。
温昭背着姻乔歌毫不吃力,姻乔歌却有些不自在,许多次都想让温昭放她下来自己走。
姻鸿明带着几人走在前面,也许是怕再次遭到暗算。
“真沉。”温昭将姻乔歌往上抬了抬,淡漠道。
“……那就请温叔叔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姻乔歌有些咬牙切齿。
姻乔歌觉得似乎是从昨晚开始,温昭的嘴就跟淬了毒似的,一句比一句刺人,让人忍不住想抬手打爆他的头。
温昭不为所动,背着姻乔歌慢悠悠走着,“你说别人都是英雄救美,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反过来了?成了瘸子,开心吗?”
“……”
“怎么,开心到说不出话了?”温昭勾着嘲讽的笑。
是开心到说不出话了,开心到想缝上你的嘴!
“温叔叔,我自己下来走吧。”姻乔歌扭啊扭的。
“别动,本来就沉,你再动我手腕快断了。”温昭将姻乔歌又往上抬了抬。
姻乔歌无言看向一个侍卫的手上,那把方才温昭拿在手里的弓,那弓有半人高,弓身一半是铁铸,那侍卫都是扛在肩上走的。
姻乔歌打死也不信,她会有那把弓重,方才温昭拿弓都是单手拿的!
温昭背着姻乔歌来到太医院的营帐,本有位太医上前来诊看,被温昭拒绝了,硬是换了仅有的一位医女来。
姻乔歌的裤脚被挽起来,露出膝盖处一片乌红色。
“没伤到骨头,只是皮外伤,擦两日药就好了。”医女为姻乔歌上了药,将膝盖包成厚厚的一层,嘱咐姻乔歌不要碰水。
温昭闻言意味不明的。
“不要碰水,这几日你都别出来了,否则又落进浴桶怎么办。”温昭扶着姻乔歌走出帐篷时还不忘打趣两句。
“温叔叔,你知道你为何至今未成亲吗?”
“为何?”
“大概是因为刻薄吧。”姻乔歌学着温昭,勾起一个嘲讽的笑。
温昭的眸子却突然黯淡下来,“我成过亲了,在很早以前。”
姻乔歌呼吸一滞,“那……那你妻子呢?”
“她不守妇道,跟别人跑了,最后被浸猪笼死了。”温昭转头看姻乔歌,眼底浮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
天杀的温昭,她什么时候不守妇道跟别人跑了?她明明是英勇就义,自己跳下山崖死的!
“温叔叔真会开玩笑,说得跟真的似的。”姻乔歌皮笑肉不笑。
温昭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此刻外面到处都是巡查的禁卫,就如他们才进围场那日一样。
今日太子被人暗算,看来今晚又是不得安宁了。
姻鸿明方才去办事了,现在正带着人匆匆走过来。
“跟你父亲回去吧,今晚别出帐篷。”温昭放开了捏着姻乔歌胳膊的手。
两人等在原地,等着姻鸿明走过来。
“都办妥了。”姻鸿明与温昭交换了个眼神,然后蹲下去将姻乔歌背起来。
“阿昭,今日多谢你,我们回去了。”
温昭点头,让姻鸿明一行人先离去。
姻乔歌伏在姻鸿明的背上,转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温昭,温昭负手欣然而立,眼神深邃,领口的银色暗纹在阳光下微微发光。
“父亲,”姻乔歌伏在姻鸿明耳边低声道,“你们今晚是不是要对付萧贵妃?”
因为方才温昭让她今晚不要出来。
姻鸿明有些诧异,随即点头道:“这些事情我们来做就好,你别多问了。”
姻乔歌便不再多问,安静的伏在姻鸿明背上。
回去时乔氏已经等在帐篷里,见到姻乔歌又受伤了,眉头紧蹙,直呼今年是姻乔歌的灾星年。
姻鸿明将姻乔歌背回来后又匆匆走了,姻乔歌躺在榻上,悄悄问乔氏:“母亲,父亲他们要对付萧贵妃吗?”
乔氏回头望了一眼帐篷外面,低声道:“是,这件事你三个舅舅也会参与,我们不用管了,那些事让他们去办吧。”
原来温昭给的方法就是先发制人。
先让汝明侯府秘密上奏一封,称南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