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还是闹耳的很。
“闭嘴!”薛琰出现在门口,冷声喝道。
庞大的身躯压下, 当时间, 在场面前的所有人都吓得怔住了, 就这么站着, 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他们当初, 都是见过薛琰的。
在洛家人的眼里, 薛琰还是当初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空有一身蛮力,却什么用都没有, 只会叫人踩在脚底下,狠狠的欺负。
这样子不堪的人, 他们是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
所以,就算是现在,他们也依旧觉得,泥腿子就算进了这皇城, 那还是泥腿子,无论如何,他该念着他们家洛婵帮衬了他这么多的情分,该对洛家人尊如上宾才是。
只是如今,眼前的人,气势凌厉,仿佛利刃破鞘而出,只一个眼神,就能将人吓得肝胆俱裂。
完全不像记忆中的那般。
一身锦衣,发戴玉冠,贵气自浑然天成,仿若神袛,高高在上。
洛夫人都不禁上下打量了几眼。
“把人带走。”薛琰给了旁边的下人一个眼神。
“不是,我们――”洛夫人的话说到一半,薛琰已经转身离开。
“你过来。”
这话是跟洛婵说的。
洛婵原本就是站在一边,一身素衣,落泪楚楚,顿了一下,才跟着薛琰走了过去。
“本王说过,给你一笔钱财,让你和家人离开。”薛琰直接开门见山,语气冷冽,比往昔更甚。
“洛婵知道。”洛婵吸了吸鼻子,声音中还带着哭腔,点头,说道:“洛婵在王爷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别无他想,哪怕是为奴为婢,也只希望能待在王爷身边。”
“本王的话,不说第二次。”薛琰听了这话,也不为所动。
“难道过往的事,王爷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挂念?洛婵为了你,和家人决裂,风餐露宿,流落在外......”
洛婵她确实不是没有付出的,就算这些是她的一厢情愿,那也不假。
可就算是这些,也都已经被她自己消磨殆尽了。
“你给王妃下毒,方才又害的她晕倒,你知不知道,若她真出了事情,你们全家,包括你,现在都不可能好好的站在这儿。”
薛琰背着身子,从洛婵的角度,看不到他的面色,但是却能看见,他手臂上已经青筋暴起。
“我怎么可能给她下毒?”洛婵立马出声反驳,弱声道:“她是王妃,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我哪里有这个本事和胆子去做那些事?”
薛琰猛然转身。
就在这当头间,一道银光飞速划过,挨着洛婵的脖颈,留下丝丝凉意,接着,是“砰”的一声――
有东西撞在木桩上,刺了进去。
洛婵站在原地,愣愣的回过头去,看见后面的木桩上面,插着一把小小的刀刃,而在那一片银白上,还闪着滴滴血红。
她的瞳仁猛地睁大。
只差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她今天就丧生于此。
死在他的手下。
他竟是连多的话都不愿意再同她说,竟是宁愿用这种方式来让她闭嘴,只是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相信,为什么,就会到了这个地步?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那是不是,说什么都没用了?
洛婵的眼泪盈满眼眶,不停的打着转,可是这次她却硬是忍住了,咬着牙不让眼泪流下来,然后,才勉强的问出声。
“......为什么?”
她不明白,相比江予袖,她究竟输在了哪。
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她?
“没有为什么,她是江予袖,仅此而已。”
因为她是江予袖,正好,是他放在心上的人。
其余何人,于他而言,并不重要。
薛琰拔腿就走。
“我们家洛婵,受了这么多苦,你现在说走就走啊!”洛夫人狠狠咬了按着她的人一口,待他吃痛放手时,冲上了前来。
她看着薛琰要离开,当时还想要追上前去,只是洛婵伸手,将她拦住了。
“你住嘴!”洛婵不知自己如今是要觉得悲哀还是什么,她的脸,都已经全被他们丢光了。
“不是,你怎么那么没用,待了这么久连个男人都拿不下。”洛夫人用手指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男人不还都是那个德性,她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竟是什么名分都没混上,说到底,连随便的一个丫鬟都不如。
“我有没有用关你什么事,你当初赶我出去的时候,明明白白的说了,和我断绝关系,从今以后,我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
洛婵一双眼睛红的可怕,血丝满布,就这么瞪着洛夫人,声音吼着出来,分外嘶哑。
当初她一心想嫁给薛琰,心里眼里除了他就再没有其它人了,原本,那是很好的机会。
可是,还不都是因为她不同意,口口声声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