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句话要问你。”余小西说。
那人眼睛半阖,强撑着精神,仿佛在等着她说下去。
“三年前,从你是不是经手过一笔汇给仁和医院某个妇产科医生的帐目?汇款是直接从骆少腾的帐户里直接汇出去的?当时是谁的签字?”余小西问。
那人闻言眼神突然顿了一下,抖着唇想说什么的,身体突然抽搐,嘴里吐出鲜血,然后眼神渐渐地涣散。
“你先回答我,你先回答我可不可以?”余小西摇着他的肩问,他却已经再也不动。
那医生见状赶紧又给他注射了一针,可是那人的身体已僵,再也没有醒过来。
余小西摸着手下的尸体,鼻翼间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心头愈加沉郁。分不清是因为没有得到自己想的答案,还是因为又面对了一条生命的逝去。
“抱歉,人被交出来时已经这样了。”许辰逸叹了口气说。
若不是一直让那个医生想办法撑着,只怕早就断了气。
余小西摇头。
她不能怪许辰逸,不能怪任何人。因为许辰逸并不欠她的,他帮她这是恩、是情,不帮她也合情合理的,能做到这一步她已经十分感激。
余小西回到住处后脑子还一直很乱,拉开抽屉看到那个首饰盒更乱。这一晚睡的自然不好,第二天直接飞往b市。b市要比m市还往北,所以空气更冷一些,大街上的人都已经穿起羽绒服。她安排好了酒店后,先去见了被害人的哥哥。
两间还没有拆迁的平房,被害人的母亲卧病在床,哥哥将她领到另一间屋子里。里面还存放着女孩生前的很多东西,墙上还有些明星的照片。
哥哥说了很多,她也记了很多,只是目光在墙上贴的其中一张明星照片多扫了几眼。两人沟通完后,余小西准备告辞时问了下那个哥哥。
“这张照片我可以带走吗?”被害人的哥哥自然同意。
从巷子里出来,她握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照片上的人比被害人大不了几岁,神情间犹可以看出青涩,却是她熟悉的人——付琳。
她不知道此时的付琳大学毕业没有,却知道她就读的是影视学院,三年来接拍了两部戏,现在也算小有名气。手指在上面摩擦了下,然后打了个电话。
对方是她在s市时曾经的同事,今年成为付琳的代理律师。那头口风很紧,只答应帮她问一问,这一问便过去了两天,才被告之:“小西啊,我好不容易才联系到付琳的经纪人,她这些天一直在国外拍戏,短期之内可能不会回来。”
她只是律师而已,官司、合同条款又不用天天看,根本也不了解人家艺人的行踪。
余小西知道她尽力了,尽管有些失望,还是决定先回m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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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家,此时也是一片忙乱中。
因为骆少腾的病还没好利索,他家的小公主糖糖就也病倒了。说不上是因为传染还是受了风,反正突然高烧起来,小孩子生病时又最难缠,根本一点道理也讲不通。
她不舒服,就一只可怜巴巴地要妈妈,偏偏余小西的手机一直在关机中,根本就打不通。糖糖闹脾气不肯吃药,腾腾真是已经束手无策。
这样持续了两个小时,糖糖的体温一直在升高,物理降温已经不管用。她小脸红红的,眼睛都睁开不开了,嘴里一直在喊:“妈妈,妈妈。”
每一声喊都撕裂着骆少腾的心似的,只恨余小西这时候不在?
“糖糖,你有腾腾,你有腾腾呢。”他抱着女儿软软的身体,便要准备去医院。
“骆少,余欣南小姐来了。”这时候管家过来禀报。
骆少腾现在哪有空管什么余欣南,正想往外走,门口便响起一阵脚步声,余欣南迎面走进来,居然还擅自跑到楼上来了。
“骆少,我今天本来去公司谈合约的事,听说你病了。”余欣南关心地说着,目光被她怀里的糖糖吸引。
糖糖眼睛仍然闭着,嘴里可怜兮兮地喊:“妈妈,妈妈……”
骆少腾眼里根本就没有余欣南,只觉得她很烦,正想抱着糖糖往外走。余欣南却出奇不意地握住糖糖的手,柔声地喊:“糖糖?糖糖?”
糖糖听到女人的声音,眼睛睁开一点,只看到个模糊的影子,真的烧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感觉自己的小手被握住,便往她身上扑,委屈地喊:“妈妈。”
这一声倒是把众人都喊的有点傻眼,就连余欣南都傻住了,下意识地看向骆少腾。
骆少腾眉头微蹙着,糖糖在余欣南怀里蹭了蹭,说:“糖糖痛,要吃药。”
妈妈终于来了,她可以吃药了。
余欣南马上回过意来,赶紧将糖糖抱到床边,哄着说:“糖糖乖,把药喝了就好了哦。”
这时谁还计较糖糖是不是认错了人啊?兰嫂赶紧将弄好的退烧冲剂递过去。糖糖就稀里糊涂地把药喝了,喝完之后,还不忘抱住余欣南的手臂。
整个卧室里气氛怪异的不得了,骆少腾正在考虑要不要将余欣南手臂从糖糖怀里抽出来时,门口再次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余小西刚下了飞机,听到留言后才知道糖糖生病了,行李都没放,一路催促着让司机直接往骆家赶。她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正看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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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