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说完就追了出去。剩下那位黄先生一脸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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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小白,其实,很不容易...
圣诞节前夕满街都是人,那些青年男女相拥在一起,这个季节总是情侣之间最为喜爱的吧,有着那样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相拥在一起,周留白出门的时候走得很快,她很怕自己再走慢一些情绪会失控,她会变成自己不喜欢的样子,她没有买单,这合同没签,今晚的账单可是好几千块,何况还有那两瓶茅台呢,管他谁买单呢?她把外套拿在手里,头有些晕,可还好,那一瓶半的白酒里她一个人可能就喝了一瓶的样子,刚好是她正常的量,微醺的感觉很好的,她只是觉得有些热,她并没有站在餐厅门口打车,而是径直地往前走着,没有方向,前行的路上撞到一对情侣,那女的骂骂咧咧,周留白没理,只觉得身后有脚步急促而匆忙,她走了一路,身后那脚步就跟了一路,终于,身后那个人喊了一句,“你站住。”
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为什么要听你的呢?她没理会,径直往前走,身后的脚步声跑了起来,跑在她面前,挡在了她的面前,他有些喘,还是上了些年纪了吧。
她停下来,他站在她身前,弓着身子喘着气。
“周总是追出来让我买单的吗?”
他休息了片刻,一手撑在腰上,是因为刚跑了几步吧,他脸上泛着红,“找个地方好好说话行不行?”
她突然有些沮丧地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周留白,再怎样我都是你的父亲,这是你无法更改的事实。”
“对,这是我无法更改的,我可以更改的是我可以不相认,说我不孝都好。”再见到他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放下,她没有如她母亲教导的那样,她还恨着他,恨着这个背叛了她母亲背叛了曾经那个家的男人,最卑鄙的竟是那样的欺骗那么无耻。
她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他重逢相遇,二十一岁那年他们离婚之后,他把那老房子留给了她们娘两就和那个女人一起走了,至于去了哪个城市,她不知道,也从不过问,再后来,她去了北京,然后又把周妈妈接去了北京,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和她爸联系过,她爸也从来也没有联系过她们。
周仲亨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烟雾迷蒙,空气有些湿润的感觉,他仿佛是在等着她的情绪平复,可这么多年,她试着平复了这么多年,他一出现,就把这种平复给完全打败了。
“你还好吗?”他从烟雾中吐出这些字。
周留白只是瞪着他,良久才把视线挪来了,他的身材比以前还好了,一点也没有中年男子该发福的迹象,她长吁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生这么大的气究竟是为什么,就为了他刚那句话吗?“那样的工作。”工作哪样了呢?
她缓缓蹲下去,在一个石阶上,又下雪了,难怪说空气里润得很,她微微仰着头看他,小时候也经常这样,她父亲会站在石阶处伸出双手让她跳下来。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呢?”
“有点事情。”他也蹲在了她的身旁。
她眼眶有些湿,却又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现在还恨我。”
“恨,你不该恨吗?”
“应该。”他混蛋都混蛋的这么理所当然。
“这几年你和你妈都过得还好吗?”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周留白也摸出一支烟点上,周仲亨盯着她抽烟的姿势,很有一种把她的烟扯掉的姿势,他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还是没忍住,用一种长辈的口气说,“女孩子抽什么烟。”
“有事说事,没事我走了。”她口气拙劣。
周仲亨被她那种无视的态度搞得很恼火,有些气闷地说到,“你能不能和你的父亲好好说会儿话?”
她突然受到刺激般从那石阶上跳了下去,“父亲?”
“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你小孩子参合这么多干什么?”
“小孩子?是,那个时候我是小孩子,可是你背叛的不是我妈,你背叛的是我们整个家,而这完全就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你整整骗了我妈二十多年,你也骗了我二十年多年,周仲亨,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要是一早就不喜欢她,你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又为什么要生下我?你搞破鞋就搞破鞋,你为什么要骗我们这么多年?”
啪,又是一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周仲亨气得手微微发抖,“这么多年,你还是没长大,你怎么能这样说你苏阿姨。”
周留白红着眼,七年了,七年之后还是这个样子,七年前当她意识到她妈和她爸的感情出问题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愤怒过,最让她崩溃的是一个周末,那个时候还在念大三的最后一学期,那个周末,言珈要在大学里排练晚会的节目,天气冷了,她想回家拿衣服,她妈去别的市出差了,她以为家里没有人,开了大门却听到她妈那家卧室有声响,她还喊了两声都没有动静,她担心是小偷,顺手抄了扫帚在手上,她妈卧室的门没有关上,她轻轻一推就推开了,那一幕,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这辈子从来都没有推过那道门,呻.吟声,嘶吼声,床上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其中一个就是她英俊的父亲,而另一位主角却是隔壁家的苏阿姨,言珈的亲生母亲,她21岁那年就已经捉过奸了,还是帮她母亲捉的,她一手还扬着的扫帚特别的滑稽,床上两个人也很明显吓傻了,她还记得那天她用了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