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手里拿着这包熟悉东西的时候,那种失而复得的感受太难形容,就像此刻她知道乔正依窥破了她的秘密一样,从最初的愤怒转而变得彷徨迷茫,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除了她自己的任何人窥探到这个秘密,这件事情只是属于自己的,而今身后那位不过才见了三面的女人竟然就这样神奇地闯进了她内心最为私密的地方,现在安安彻底冷静下来了,她额头上还冒着汗,完全不是因为紧张的,是东奔西跑跑了一上午的结果,她现在还有什么可紧张的?已经事已至此了。
“有没有烟?”安安突然有些想抽烟,她不会抽,此刻却有些想。
“没有。”
“那你去帮我买。”安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比自己大十来岁,职位比自己高那么多,江城那样一个有地位的女人用那种不该用的语气,也许是她的整个十二月都是疯癫的吧。
乔正依愣了半响,看了她一眼,却是什么也没说,拉开门,不知喊了谁,站在门边,又回过头来问安安“你要哪种烟?”
“随便。”
“你看着买吧。”乔正依吩咐道。
待那人走后,乔正依又关了门,彼时已经快到中午了,这时安安反倒没了马上就要撤走的意思,她又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乔正依一眼,她以前听说过这个女人的,偶尔关于这个城市本地的八卦总是存在于普通人的茶余饭后的谈资里,安安觉得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她这辈子做得最疯狂的事可能就是对于言珈的那份感情了,所以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这样的人会和乔正依这种永远生活在社会高端的人会有什么交集,想起言珈,安安心里有些复杂,她明白自己这一段时间很乱,非常的乱,从言珈正式和周留白在一起之后,这种混乱持续到了一种让人难以接受的状态,她一方面烦躁自己的烦乱,一方面这种烦乱又以几何倍数上升,曾经她以为爱一个人是不一定要和她在一起的,爱,有很多很多的方式,到而今,她才明白她这么多年她从未正视过的问题,她爱言珈,比自己所认为的还要爱,一直以来她只是不敢承认而已。
有人敲门,是一盒最普通的蓝娇,烟盒很漂亮,安安并不熟练地点了一只,她坐在乔正依,那黄皮书袋放在了办公桌上,拿烟的那段时间,安安一直在想事情,而乔正依,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此时安安坐在她对面,她放下手中的工作,很正经地看着她,安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又像有些话想对她说,她明白这一切都因为乔正依说那句她看过那里面的东西。
蓝娇点上后,安安只抽了一口就夹在指间,烟独自地燃着,在这间屋子里,乔正依咳嗽了几声。
“借调的事情怎么这么突然?”安安正色地问到。
“我一直需要一个助理,却迟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很多简历还有很多推荐,让人眼花缭乱。”
“那怎么就选中了我?你该不会是今天才做的决定吧?”安安觉得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些。
“是,今早到你单位突然想起这一茬,想了五分钟,问了问你领导平时工作的情况,我觉得你应该不错。”
“凭借的什么这样认为?”
“直觉。”乔正依背靠在座椅上,神色严肃地说到。
“ok,我下周来报道。”安安起身,升职加薪这样的事情谁又会拒绝,况且如果真能在电视台工作一年,万一以后就能转到这边呢?那是最好的,总不能一辈子就在那信心中心等到老死吧?虽然安安没有太强烈的事业心,但是一点点上进心还是有的。
她起身,敲了敲她那黄皮书袋,欲言又止,又只好坐下来,“公事说完了,现在来说下私事吧。”
“请讲。”
“那个,那件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ok”乔正依回答得很干脆,安安点了点头,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转身的时候,乔正依突然说,“你真的打算这辈子都不告诉她吗?”
安安心头一震,脚步有些挪不动了。
“她很漂亮。”乔正依补充了一句。
安安头皮发毛,上帝保佑这个女人并不认识言珈。
“曾在一次发布会上见过她。”
安安闭了闭眼睛,咬着下唇紧紧地说,“是很漂亮。”
“这样浓郁的感情,这样深厚的情感为何不让当事人知道呢?”乔正依只觉得惋惜,她是有多久没有为别人的这样一段感情而感动过了?那满页娟秀的字体里那些深深的眷恋。
“不如让我将功补过,帮你迈出这重要的一步?”乔正依的声音听在安安耳朵里有些飘忽不定。
安安摇了摇头,她不想对言珈造成任何的困扰,这么多年的感情为的不是让言珈感动,感动不是爱,她更不愿意让言珈觉得恐怖觉得害怕,觉得这么长时间呆在她身边的朋友有那么重那么重的心事,而这些心事里的主角却还是她本人。
乔正依没再说什么,安安离开了,信息中心那边的工作很快交接完,第二周的周一安安就上了电视台上班,可有些人总是那么巧那么会抓时间地出现,就在安安去电视台上班的那天,王牧就给安安打来了电话。
“亲爱的。”王牧张口就来。
“滚”
“这么久没听到你声音还是这么有性格呢?”
“有事说事,忙着呢。”
“江城电视台你有没有熟人?”然后王牧就霹雳巴拉地说了一大堆,反正大意就是王牧公司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