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吕思科的辩护词虽然有狡辩之嫌,但是在这个世风日下,日渐开放的社会,的确不能在双方已经发生自愿的关系的过程中,女方叫喊“不要、停下”等词汇,就认为是对方不愿的表示。
最起码江宫平作为老司机,和张钰开车的时候,也经常弄得她喊叫不要不要的,按照他自己的心态,如果这就算qiáng_jiān的定义,既违背妇女意志强行发生关系的话,那么他首先就是个qiáng_jiān犯了。
这未免有些荒谬,但是如果紧紧按照法条字面意思的解释来说,是的。
因此除了杨嫒等女性对吕思科的辩词面露羞涩或者反感之色外,其他男性反而有种心有戚戚的感觉。
江宫平知道这个问题不能纠缠下去,因此咳嗽一声,按照程序宣布,将被告人铁牛,小白和山猫带出法庭,由公诉人对金鹏就公诉书指控的事实发问。
杨媛脸上还带点红晕地看向金鹏,问道:“你对公诉书指控的事实,是否认可?”
金鹏:“不认可。”
此言一出,虽然法庭内没几个人,但是法警和法官们也产生了一些骚动,看来金鹏是打算在法庭上翻供了。
杨嫒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些波澜,不过作为公诉人,喜怒不形于色是基本功,于是她控制情绪,继续问下去:“对哪些事实不认可?”
金鹏低下头,想了想说道:
“首先,我和铁牛他们商定一起搞她的事情,不是临时起意,是事前就商量好的,所以我才会出那么高的价格,不怕你们笑话我,我也不是没在外面玩过,大学生才多少钱,她一个女高中生,又不是雏,我再有钱也不至于烧到花一万去嫖她一次啊,包夜都不划算!”
这番话相当粗俗,但是说的也有道理,就连周明华都微微点头。
杨嫒问道:“你们的想法和受害人说了么?”
金鹏道:“一开始没说,不过我们有所暗示,后来吃饭的时候,她看到铁牛等人都点的大餐,看我们都有钱,也就有些意动了,不然她和我们这么多人上楼的时候,大家都摸她亲她,你们有录像的,看到她反抗了么?”
金鹏继续道:“她吸的冰是她在进入客房后,看到我和铁牛他们在玩,自己主动要求吸得,不是我们逼她吸得。她吸了以后自己变得很兴奋,和我玩过之后铁牛他们上,她也没反抗,,只不过是后面在过程中喊叫不要什么的我们还以为她是太兴奋了。”
“还有,录像我们仅仅是为了取乐留念,没有要威胁她的意思,那是她为了不让家人骂她自己编的,录像里面可是没有涉及到任何暴力语言,你们可以查证。”
杨嫒毫无表情的继续问道:“既然你说你没有强迫,为什么在接受审讯的时候,不止一次承认是你同意了铁牛等人分一杯羹的请求,最后强迫发生群体关系的?”
金鹏道:“我在公安局的供述不属实。我被刑讯逼供了。”
杨嫒眉头一挑,心中暗道,老娘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了。于是她立刻严厉的质问道:
“用什么方式刑讯逼供了?”
金鹏:“他们疲劳审讯,都是凌晨和深夜审讯的。”
杨嫒:“笔录上你的签字是否是自愿的?”
金鹏:“是的,但是……”
杨嫒步步紧逼:“我问你,那么笔录上的时间是不是正确的?”
金鹏:“是的。”
杨嫒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你在被羁押审讯期间一共做了四次有罪供述,第一次有罪供述笔录是晚上十一点多作出的,第二份是凌晨两点多,第三份是六点多。第二份和第三份之间的三个多小时,你在干吗?”
金鹏:“……”
虽然金鹏通过种种关系,和吕思科以及其他被告取得了联系,但是这串供翻供的话语,由于条件所限,并不能面面俱到,而且金鹏一直处在毒瘾发作期,精神萎靡的很,吕思科和他家花了很大代价传进去的话,他忘了不少。
于是他的翻供在杨嫒经验十足,步步紧逼的质问下,顿时就有了破绽。
“审判长,我们已经在证据目录中列明了讯问时的监控录像,稍后会向法庭播放。被告人,录像显示做第二份有罪供述的笔录前你在吃东西,那么我问你,第二份和第三份之间你在干什么?向法庭说明一下。”
“我在睡觉。”
杨嫒不无得意的问道:“你睡了三个多小时,然后起来做笔录,这叫疲劳审讯?”
这句话叫金鹏抓到了破绽,马上反驳起来:“你们当检察官的,一天睡几个小时?怕不低于八个小时吧,一天只叫我休息三个小时就提审我,这不叫疲劳审讯么?这案子也不是什么特大案件,犯得着半夜审我么?只叫我睡了三个小时你还说不是疲劳审讯?”
这一下子把杨嫒怼的噎住了,江宫平为了她的面子,一敲法槌,沉声道:“被告人金鹏,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和语气。”
金鹏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杨嫒也迅速从被人怼了的尴尬中摆脱出来,然后继续问道:
“你睡觉时,公安给你关灯了吗?”
金鹏眼珠子一转说道:“留了个小灯,我在家的休息习惯是必须没有任何光亮才能睡得着的,这个小灯开在那里,我那三个小时都没睡成!”
杨嫒摇摇头道:“审判长,我们会在出示录像时说明这盏灯是为了保证监控才开的。被告人,公安给你枕头了吗?”
“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