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儿难养
养了罗修六年,八戒和悟空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小儿难养。从解决最初的奶源问题到罗修没日没夜的哭闹和突发疾病,都是让人操碎了心,把两位佛道大家的耐心都磨的快见了底儿。不过最让人头疼的还是罗修的教育问题。
两人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体内的法力不能被直接被罗修吸收,他生病就只能去人类城市看病。三岁的时候罗修有次发高烧,八戒带他去看病,病好之后在集市上第一次吃到了肉,从那以后一发不可收拾,无论生熟,只要不坏,哪怕是吃到肚皮爆开,他都不会挺下来。更有一次,月圆之夜,修罗指处于爆发期,罗修偷跑出去,奔走百里只为杀兽吃肉。有悟空的气息魔兽不敢伤罗修,反倒真的被他死了几头低阶魔兽。两位师傅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兽尸上大吃特吃。悟空十分生气,将其暴打一顿,不许他吃肉,不许他杀生。
那一次真的把他打疼了,罗修半年没再提过吃肉的事。可一天夜里悟空从罗修身上再次闻到了血腥味,仔细检查之后,悟空简直比当初知道什么是弼马温的时候还要气——罗修把自己腿上的肉咬了一块吃了。
“你就是把自己吃了,也比成为一个杀戮机器强。”悟空火急火燎的把他送到医馆,确定了没什么大事,撂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最后还是八戒去接的他。
八戒不忍心看罗修这样自残,告诉他,他可以自己打猎,但绝不能动用修罗指,而且不能吃生肉,不能喝血,他会给他做成美味。
对于两位师傅罗修是以爹称呼他们的,对于大爹的严厉他也不怨恨,他记得以前都是大爹带他在山林玩,因为大爹,所有凶猛的魔兽不敢欺负他一下。他对大爹也比对二爹亲近些。不过在他开始吃肉以后,他和二爹更亲近,他怕大爹。
二爹说大爹是害怕。“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将来又拿什么意志来控制你的修罗体,大爹把你从魔兽嘴里夺下来,他想让你活,如果将来因为你控制不了自己而杀戮千千万万的生灵,你大爹必须亲手结束你……的生命。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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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森林里都是魔兽,不动用修罗指他根本杀不死任何动物,所以他只能抓鱼——不是大海,水里的魔兽就很少。
有了悟空的允许,罗修抓鱼就正大光明了。这天罗修来到河边,把鱼钩摔到河里,不大一会儿,鱼浮就晃动起来。
看着晃动的鱼浮,罗修还没来得及高兴,一股刺骨的寒意透过鱼竿传来,立即将其化为一座冰雕,摔入水中。
寒冰之中,罗修本并不太大的眼镜睁的像一双铜铃,不过人已经失去了意识。手和鱼竿冻在一起,通过坚韧的鱼线拉着他飞快向前,如果罗修还清醒着,一定会为这奇幻的水底世界而惊叹。千奇百怪的植被,五光十色的鱼儿,风格迥异的奇石……
一边前进一边下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四周不光变的幽暗而且空旷。模糊之中终于看到了那拉着罗修的东西的大概形体——长条形似是一条长蛇。
前方一个黑影越来越近,长蛇不避不让,一下撞了上去,罗修紧随其后也被黑影吞噬。
悟空挂在树上,刚摘下一支香蕉,右手无名指却是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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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妖孽敢动我儿?还不给俺老孙死出来!”一身麻衣短衫的悟空站在水边像是一个渔夫,一个愤怒的渔夫。其愤怒的声音穿过水层,河底污泥都是翻腾而起。
“哗——”百丈高的水幕冲天,而起,一只巨兽直上云霄。
“原来是你这么条老泥鳅。快把我儿还来,爷爷饶你不死。”八戒手持九齿钉耙,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东西——一条血脉极杂的龙,或者说它是蛟更准确。
“你们的儿子夺我至宝,伤我孩儿,我要他偿命,你们去阎王殿找他吧!”百丈长的蛟龙盘踞空中,还是很有气势的。不过这其实在这两位眼中实在是单薄的可怜。
“俺老孙没时间给你废话,快把我儿还来。”悟空双目金光闪烁,毛发根根上指,声音冰冷的没有温度。
“猴子找死!”蛟龙一个回旋,巨尾朝悟空抽来。
劲风掀起滔天巨浪,转眼将悟空与八戒淹没。
“嗯?”巨尾抽了个空,蛟龙心中大惊,两人已从它的感知中消失。
不对!!!
“想教训俺老孙,你还差的远呢!”悟空自其额头显现,在其流露出惊慌之色的巨目的注视下,两只弯曲,正敲在它的额间,
轰——庞大的身躯自空中坠下,又毁了一片草木。悟空无奈摇头,“阿弥陀佛。”
“猴哥儿,接住!”
八戒的声音传来,悟空顺手一捞,接到一个东西——冰龙,一条濒死的冰龙。
“快看!”八戒抱着罗修从水中钻出,将其放在一块光洁的石头上。
如果不是那熟悉的气息,悟空几乎认不出这是罗修——全身皮肤龟裂,身体像是个吹饱了的气球,随时都要爆开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浊世与太清,至阴与至阳,怎么会同时存在他的体内?!”悟空额头见了汗,咬牙道。
“蛟龙说罗修夺了它的至宝……”八戒推断到。
“醒来!”悟空一脚踩在旁边的蛟首上,蛟龙张开了双目。“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拉着蛟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