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死罪,左右都是死,不如挂了王印,从此天涯乐逍遥。
“咱能逃的掉么?”皇榜上一拿人,管它是天涯还是海角都能给你追回来,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讨好皇上,讨好公主呢,这走,死路一条,不走,也是死路一条。
“我的天哪!这是天不给人活路啦!”柴王妃甩着帕子,匍匐在桌面哭个稀里哗啦。
“母妃,我说娘啊,你能不能别老惦记着哭,给我出点主意,您平时歪主意不是挺多的么,教训起我来一套一套的,怎么老是在关键时候,您就手忙脚乱。”
柴王妃眼里挂着泪,嘴巴撅着,她是个妇道人家,当然经不起大场面,这可是生死关头,跟她商量有个屁用,她一站起来,就要去拉她的压底箱。
“您还在想着逃呢?”
柴王妃扁着嘴,点点头,可不是么,她一个妇道人家的,没什么大见识,遇上困难跑总行了吧?“不然你说怎么办,可江,你快点想想办法。”她拿出撒娇那一套,拉着柴可江的手臂是左晃右晃。
“行了,别晃了,我眼晕。这样,我从府里挑个丫头先应应急,等事情过去了,就解除婚约,母妃你看怎么样?”
柴王妃道:“可江,你是这个家的主儿,你说了算。”
柴可江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心说:“不想负责任就直说,又何必找这套说词。”她出了屋子,打算在府里散会儿步,好好考虑一下,谁是合适的人选。
待柴可江一跨出门,柴王妃捂在嘴边的粉红帕子总算撤了下来,露出红唇白牙,还有上翘的弧度……
柴可江背着手在柴府溜达着,一边在心里想着府里十个手指头可数的丫头嬷嬷门,门口的柴灵十六了,长的也算水灵。王妃身边的惠儿今年十七了,大方得体,温柔体贴,模样长的也不错。大姐身边的月儿也是温柔可人,知书达理,没少跟大姐学点诗文,说话也不枯燥,跟着二姐的丫头茶儿,这姑娘最是性格豪爽,听说老家靠西边多点,那里风气挺开放的,她能喝的上好多的酒,听说家里是卖酒的,府里的酒几乎都是出自她的手艺。三姐的丫头敏儿,才思敏捷,上的厅堂下的厨房,通共就五个年轻的,还有几个嬷嬷,门口加四个小厮,每天还要抬着轿子做轿夫,一回到府里换一身衣裳就是小厮,站门的站门,帮忙劈柴的劈柴,真是物尽其用。
柴可江心里也觉得好笑,她这一手觉得不失大方,又可以遮点穷酸。正想着,就听柴灵跑的跟燕子一样,欢快的很,“王爷,公主来了,公主来了……”这回她可是实实在在的通报了。
“什么,她来干什么,就说找不到我,我去房间化个妆,一定要想办法把她给拖住。”
“是!”柴灵又急急的跑了回去。
柴可江快速的跑回房间,将门从里面反锁上,快速的拿出包袱,从里面拿出那张黑色的面具,又从放在梳妆台上的管子里弄了一点胶涂在脸上,把面具整整齐齐的沿着脸贴好了,照了镜子,确定无误后再把房间收拾干净了,她刚打开门,就听有人在说:“灵儿你别拦着本宫,本宫知道柴王爷已经回来了。”
宋浣溪气冲冲的来,她已听安排在柴府四周的暗卫报告说,有人进了柴府,只是不知道是谁。
听闻过柴可江有化妆的习惯后,她钻入脑袋的头个念头就是那人是柴可江,为了避开她,这才偷偷的潜回了柴府,二话不说就带着侍卫和容久来拿人了。
柴可江道:“臣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宋浣溪抬眼道:“不必多礼。”只是手势那么一动,身边的侍卫就一拥而上,将柴可江抓住。
柴可江大呼道:“公主,您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本宫要干什么吗?”揭开你的真面目,要是面具后面又是个丑男,看我怎么整死你。
眼见着宋浣溪越走越近,柴可江有点急了,急着往后退,可是这些训练有素的侍卫就是抓住她的手臂不放。lùn_gōng夫,这些侍卫未必是她的对手,可是打了公主的侍卫这罪可不轻。
柴可江有些认命的闭上眼睛,等着公主千刀万剐。宋浣溪仔细的看着那张脸,跟人的脸没啥两样,心里好奇这面具如何戴的没有一丝破绽,她在柴可江的脸上摸了摸,又用指甲小心的挖了挖,被她挖出点翘皮来,她露出得意的微笑,心中欢喜,慢慢的将面具撕开,顿觉在那黑色的面具之后,果然还藏着另一张脸,宋浣溪看着那张脸不断的呈现在她面前,嘴巴越张越大,根本顾不得什么公主礼仪。
“你——”她惊的久久说不出话来,心里只有数不清的震撼,他可是除了她父皇之外,看到的第一个配得上‘帅’气的脸,不由得的咂巴了两下嘴,柴可江好看的就像糖果一样,让她好想一口就含在嘴里,但意识到自己有点‘贪色’过头了,她咳嗽了几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故意冷着一张脸道:“柴可江,你可知道你犯了欺君之罪。”
事到如今,她再狡辩有用么?她说:“我知道。”她还不止这一条。
“那你打算怎么谢罪?”
“以死谢罪。”
宋浣溪道:“不用吧,其实还有很多美好的方式,只要本宫不说什么人也不知道不是么?”对着架住柴可江的侍卫问道:“你们知道吗?”
侍卫通通道:“不知道。”
宋浣溪道:“你看,现在你只要收买本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