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浣溪气的说:“若是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了。”想她一个堂堂东莱国的公主,还要看一个穷酸王爷的脸色,登时觉得心里不舒服,对着临湘大声道:“我们吃饭!”
临湘也不敢回嘴,先服侍了宋浣溪再说。
大厅。
柴王妃推了蹭饭的柴可江好几次,“可江,临湘都来过了,你别吃了,去屋里看看公主,她若真生气了,你小心柴家就剩个破院子。”
“母妃,连你也威胁我。”
“我哪是威胁你,我是在劝告你不要在老虎头上拔毛。”
“行了,我吃过就去。”
柴可江随意的扒了几口饭,心里甚是不安,这越到晚上她就越是心慌,和公主同桌而食什么的,实在不自在,可又觉得母亲说的在理,所以吃了几口,抹了嘴道:“那母妃,我去了。”
可那样子分明是想柴王妃再挽留一番,柴王妃一挥手道:“去吧!”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过了今晚就好。
柴可江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她这去讨骂去。
一到新房,就听屋里人在骂骂咧咧,气在当口。“柴可江算什么东西,竟然跟本宫摆谱。”
临湘赔着小心道:“是是是,公主您用膳。”
“天天吃窝窝头,臭豇豆。”
“对对对。”
“明天本宫就回公主府去。”
“不行啊,至少要在柴府留三天,三天后还要回门,这都是说好了的。”
宋浣溪道:“真烦人,成亲什么的真烦人,柴可江什么的真烦人,烦人啊!”
公主的咆哮透过薄薄的窗户纸传了出去,柴可江一缩脖子,她这又是惹上母老虎了么?放轻脚步,慢慢的踮着脚尖走了。
“王爷!”
柴可江回过头可怜的看着临湘,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见到她。“您来怎么不说一声呢?”
屋里的宋浣溪问道:“谁在外面?”
“王爷来看公主了。”
“谁稀罕他来,怎么还站在外面?”
临湘笑着把柴可江给拉进了屋里,在她耳边道:“公主正生王爷气呢,您多少担待点。”
把柴可江往屋里一推,自己出来把门锁上,这下再被柴可江跑了,她可得负责。临湘深深的望了一眼新房,大红喜字还贴在窗户上,喜气洋洋的,可再望一眼这柴府,不免萧索。只是今晚柴王爷怕是不太好过吧!她想。
柴可江一进屋,屋里插了两根大红烛,把屋子照的通亮。宋浣溪头顶的金凤冠上八颗夜明珠也在闪着夺目的光辉,可是那脸上却是煞气重重,显然是生了气,一脚踩在条凳上,手里握着个酒杯,完全没有一点公主礼仪,倒像个女土匪。
“公主。”
“别叫本宫。”
“哦。”
柴可江找了凳子坐下,却被宋浣溪问道:“本宫让你坐了么?”
“没有。”
“那就站着。”
柴可江只得恭恭敬敬的站着,可宋浣溪却一句不说,只管给自己把酒倒上,一举杯子倒进嘴里,又提起酒壶给空杯子倒满。
“公主你不要喝太多,会醉的。”
“醉死算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别跟本宫说话。”
柴可江只好乖乖闭嘴。
“让你不说你就不说你傻子呀!”
“对,我是傻子。”
宋浣溪噗嗤的笑了出来,拍着桌子道:“陪本宫喝两杯。”
“好。”
柴可江坐到旁边,可还是隔着宋浣溪些距离,免得公主大人一个动气东西砸过来让她躲之不及。
“坐那么远干什么?怕本宫吃了你?坐近些。”宋浣溪拉住柴可江的衣领拉到自己面前,问她道:“本宫丑吗?”
柴可江摇摇头。
“本宫美吗?”
柴可江点点头。
“既然这样为何不过来一起用膳?”
“臣不敢与公主同桌而食。”
“放屁,你是嫌弃本宫对不对?本宫知道你们这些人好清高,觉得本宫后宫无数,心里都不知咋想的,但柴可江本宫告诉你,本宫就是喜欢美男,本宫从娘胎里生下来就是这样,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那都是你的事,本宫自认为问心无愧,凭什么你们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凭什么我们女人就不能?你说呀柴可江。”
“公主您别摇了,我头晕。”
柴可江抓住衣领,公主拉的好大力,几乎把她都要勒死了。
“好,本宫不摇,但你得承认本宫说的在理。”
“在理。”
宋浣溪松了手,夹了点菜吃,“就算文武大臣议论,本宫也绝不畏惧,本宫绝不像那些强权低头,本宫要走自己的路,让别人都烂舌头……”
许是宋浣溪喝多了,这话也多起来。柴可江听着那些胡话,竟觉得这个公主有一点可爱,一个小女子想要抵抗一个国家,这个公主哟,还蛮有个性的。
“柴可江。”
“嗯?”
就见宋浣溪倒在桌上不再说话了,柴可江心道:“喝多了?菜也没动,大概是mí_hún_yào起作用了。”将柴浣溪从凳子上抱起来,抱到床上,将她的金凤冠取了下来,放在梳妆台上。又脱了靴子放在床边,拿被子给她盖好,笑了一回,公主喝醉的样子,迷迷糊糊的,脸上粉红可爱,竟有些迷人。
柴可江转身出去,拉了门却发现门被锁上了,脸色也跟着僵硬起来。这里可没有卧铺,那她今晚睡哪儿?一想到跟宋浣溪挤一床,心里就郁闷。坐到桌边,拿起酒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