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是权力、是王者的象徵。
伴随狮子的人,可以解释成亲信。
萨尔失神地望着桌上的镜子。
从克梅里亚赶到戴克伯里花了一天的时间,他不眠不休,就怕艾米洛亚有什麽万一。
已经……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了……
虽然翠碧丝说艾米洛亚仅受了点皮肉伤,不要太担心。然而对於萨尔而言,让艾米洛亚受伤的自己实在太差劲了,而伤她的人,更是不可饶恕。
月神教会知道了,八成又要念了,口口声声说着:「杀生是不被月神大人所饶恕的!」明明自己做的肮脏事也不少。不过也因为这样,他们做帝王的才抓到这些把柄,将教会的地位打压下去。
成功救回艾米洛亚,他们便至附近的伯爵宅邸休息,伯爵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更不敢激怒萨尔,只是唯唯诺诺地准备客房让他们好好休息。当然萨尔不可能就这样倒头大睡,而是逼问被五花大绑的纳恩。
纳恩要是真的想杀死艾米洛亚,又何必写信告知自己的去处?找个荒郊野外杀害弃屍不是更好?
那皱巴巴的的信纸上,字迹颤抖,纳恩是真心想杀害她吗?
你是无辜的吧?是被人逼迫的吧?
要是没办法在市集上将艾米洛亚绑走,对你来说反而是大幸吧?
萨尔多麽希望从他口中听到这些答案,却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纳恩露出惨澹的笑颜,虚弱地开口:
『就算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吧……』
萨尔猛地站起,大吼:
『你要是肯说,我就会听啊!』
叛徒的话没有人会相信,难道你真的那麽认为?
如果是你的话、如果是你的话……
如果你真的是被人逼迫的话,我也会想办法让教会动不了你。
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像是为萨尔的话语所惊讶,纳恩愣了半晌,摇着头,低声说道:
『……我没有被逼,都是我策划的,我就是觉得、那孩子……跟你不配。堕胎药也是我下的,会写信只是觉得以你的个性,必定会先派人查证,好拖延时间。』……完全说不通。何必多此一举?但纳恩始终否认另有主谋,萨尔也只好压下激动的情绪,走出了地窖。
『……真是让人失望。』
一旁的翠碧丝叹息,和弗恩兹一同离去。
萨尔趴在梳妆桌上,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女。
翠碧丝替她诊断後,认定是惊吓过度,并不是心脏病发,加上没有做好保暖与进食,才会虚弱到发烧。
翠碧丝喂了艾米洛亚药汤,并告诉萨尔待艾米洛亚清醒後给她吃点热食。
萨尔回到了寝室,明明累了一整天,却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纳恩的事。
萨尔一直注视着艾米洛亚,期待她早点清醒,或许纳恩有跟她透露其他事情。像是回应萨尔的希冀一般,艾米洛亚缓缓睁开湿润的蓝眸,愣愣的凝望丈夫。
「醒了?」
萨尔拿起艾米洛亚额上的毛巾,擦拭着她的汗水。
「肚子饿不饿?我叫人弄点吃的?好不好?」
艾米洛亚眨了眨眼,喃喃地道:
「我想吃点甜的。」
萨尔无奈地笑笑,「先吃点热的吧……你等一下。」女仆很快就送来热食,萨尔舀了口浓汤,一口一口吹凉、喂进艾米洛亚的嘴中。
艾米洛亚含着银汤匙,一口接一口咽下浓汤,似乎真的饿了,艾米洛亚将汤全部喝下肚。萨尔拿了一旁的餐巾,温柔地擦拭艾米洛亚的嘴吧。
「吃不够,我肚子还是好饿……」艾米洛亚说。
「吃面包好不?」
萨尔拿起餐盘上的小餐包,撕成小块,放入艾米洛亚的小嘴中。
一碗汤加两个餐包下肚,艾米洛亚才心满意足,用过食物,艾米洛亚的气色也较为红润,看上去有精神多了。
「萨尔……」
「怎麽了?」
萨尔将餐具放回托盘,扭头望向少女。
艾米洛亚往旁边挪了挪位子,像萨尔招手。
「你一定没有好好休息吧?过来吧!」
萨尔笑着叹息,「好好好,都听你的。」
萨尔侧躺在床上,艾米洛亚迟疑了一会儿,伸手揉了揉萨尔的短发,令萨尔哧哧地笑了起来:
「我又不是猫。」
「你要把头靠在我身上也可以喔。」艾米洛亚认真地道。
「别闹了,你身上的瘀青还没消呢,压了会疼的。」萨尔单手撑起身子,「对了,你的伤要不要紧?你躺着,我再帮你上一下药。」萨尔拿起桌上的药盒,将艾米洛亚按在床上。
一旦没事做,脑中便浮现和纳恩的回忆。
被最信赖的人背叛,是多麽痛苦的事?
怎麽说也说不动,艾米洛亚只好乖乖让萨尔擦药。萨尔解开艾米洛亚的衣襟,雪白的shuāng_r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