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莫妮亚前辈!」
小维微笑着,虽然感到失落,可是她也很快地振作起来。
没有人会护着她,人都是怕麻烦的生物,就连她也是,见他人有难,纵使再同情,第一时间一定想闪得远远的。她不像艾米洛亚一样,有陛下那样的靠山保护她。一切都得靠自己,如果不能迅速调适心情,会活得很痛苦的。
记取教训,忘记恼人的回忆,把事情做好就够了。
「把野餐篮放上马背吧,男士们会把它绑好的。」「是!」
侍者们除了搬运重物,也负责替各个马匹梳着毛皮,并装上马鞍等。不经意瞥向城堡的方向,远处走来了少年与少女,从小石子路上不断走近、走近。穿过了两侧光秃的树木,向人群步来。大树的枯枝像信徒的双手,向上蔓延,彷佛在向上天乞求救赎。
「啊,来了来了!」
微风吹拂着,淑女帽下的金发在空中飞扬,如温暖的晨曦。白中带粉的浅色衣裙,精致的手织蕾丝为层层裙摆装饰,少见的银色绣线化作朵朵玫瑰在裙上绽放。
少女开怀的笑靥映入眼帘,那股温暖沁入众人心中,深切地体会到她的快乐。
「罗森小姐真的很美呢……」
侍者们看得痴迷,却也不得不收敛目光。
她是「罗森家」的女儿,前罗萨浮尼亚宰相诺伯斯的女儿。
听说,诺伯斯心狠手辣,用尽手段抹杀眼中钉,才得以爬上最高宰相的职位。
听说,诺伯斯好色贪财,美酒佳人金子是贿赂的最好方法。
因为不满元配那大家闺秀的矜持,迎娶小妾并对元配恶言相向,导致夫人过度刺激而早产。体弱多病的少女被关在大宅中,不曾见识过外头的世界。战乱逃亡时,竟对长女痛下杀手。
那麽阴险狡诈,许多家臣皆反对诺伯斯的「女儿」留在皇宫中生活。
然而,诺伯斯是诺伯斯,艾米洛亚是艾米洛亚,拥有血缘的关系不代表拥有相同的想法与个性。
『不管怎麽说,那孩子留在这,说不定有什麽利用之处也说不定。』其实大家都晓得,萨尔倾心於艾米洛亚,并没有要拿她当利用品的意思,只是为了说服众臣子才吐出的违心之论。
没有休闲娱乐的单调生活,在战役之後有了许多转变。为了没出过门的少女,特意排休带她出去,担任御医的翠碧丝也乐见少年的改变,毕竟人不是机械,萨尔毫无嗜好的生活太不健康了。
但,对於艾米洛亚的出身,许多人仍是有所顾忌。
「要骑马去吗?」艾米洛亚仰望萨尔,眨了眨双眸。
「去森林的路比较窄,马车进不去。」萨尔解释着。
「唔啊!」「快把马拉住!」
突然,侍从们惊慌的声响传入耳中,只见高大的白马正桀骜不驯地甩头、跺脚,几个力气大的男仆也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拉住牠。
萨尔走上前,安抚自己的坐骑。
「真是的,又在闹脾气了,奥奎那。」
奥奎那是外国进贡的宝马,横行霸道,萨尔要驯服牠,至少也让牠挨了数十鞭才勉强压制住 …对於人无比轻视,总是藐视众人,只有遇到萨尔才温顺许多 …个性顽固,萨尔上战场可没时间跟牠耗,所以每次出征都是骑另外一匹。见牠这样子,八成是不给艾米洛亚坐了。
奥奎那啊奥奎那,你就偏不让我有机会和艾米洛亚一起骑马吗?萨尔含着怨念低喃。
原来是在打这主意。奥奎那一脸鄙视。
「这是萨尔的坐骑吗?」
艾米洛亚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身旁,害萨尔吓了一跳。
先不管艾米洛亚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保护她的安全才是上上策。
「你别靠牠太近,牠很凶的。」
像是要印证主人的话,马儿居高临下地俯瞰娇小的少女,高傲地鸣叫。
「牠好漂亮……呐,萨尔,我可以摸摸牠吗?」艾米洛亚面露恳求。
萨尔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是没听见我的话吗!?
要是马会说人话,八成也会吐槽少女:你是迟钝到感受不到本大爷的威胁吗!?还是找死的笨蛋!?
萨尔没来得及说什麽,艾米洛亚的手已经伸向马匹。
「喂!等等!」那个笨蛋……!
艾米洛亚伸手,轻轻地抚着马儿的下巴,没想到奥奎那先是瞪大了眼,随即垂下马耳,眼中的敌意散去不少。
众人不禁目瞪口呆。
艾米洛亚是有驯兽师的隐藏技能吗!?
马儿被人顺毛开心得很,甚至放下身段磨蹭少女的脸。
「哈哈哈、很、很痒耶!」
方才的傲然一扫而空,撒娇的模样并没有萌到大家,反而让人起了鸡皮疙瘩……喂喂喂,你的霸气跑哪去啦……
萨尔一时间不知该说生气还是好笑。
……你这见色忘友的臭马!
这是正在吃醋,想叫人递鞭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