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依言退了出来。过了一会,只见一人端着一盆水果,另一人端来了瓜子茶水:“小姐请用。”便即抽身离去。
“慢着!再去拿一套粉红袄裤,给小姐好好梳妆打扮一下。”两丫环依言领命而去。于是,李传奎迅速掩上房门。
其时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李传奎目不斜视地盯着彩云,见她虽两眼含着泪珠,却晶光闪烁,益发迷人。李传奎见到自己心爱的美人就在眼前,不禁心律加快,有点难以自制。但他一个激灵,心想,李家拥有良田百亩,万贯家财,要想得到几个女人还不容易?但象这样的绝色美女若能心甘情愿地投入自己怀抱,哪自己就没白活,亦可将天下所有的女人都视为粪土。
李传奎掏出手帕呈上前去,被她一怒拍在地上。李传奎一怔,随即嘻皮笑脸:“王小姐,你还在生我的气?下人们多有冒犯,还望你别记在心上。”他见彩云泪流满面,情绪极不稳定,便知趣地退了出去。
“李传奎!快放我出去!”彩云撕拉着房门,哭喊着,但此际身陷虎穴,却有种喊天不应的悲怆和忧伤。李传奎看了眼已带上的房门,很得意地一笑。暗忖:别看你现在冰清玉洁高傲冷艳,不用多久,便会令你乖乖投进我的怀抱。
李传奎的母亲陈氏听说儿子又从外头抢了位年轻女子,心中甚感不安。因为今朝是玉皇大帝的生日,也便是人们常说的“天生日。”老太太非常信神,在府中也常供香案祭拜,知道触怒了神灵会带来灾祸。而逆子恰巧是在庙会之忌抢来了良家女子,这便是对上天的亵渎。老太太端坐在太师椅中,看似闭目养神,其实心中却念念有词:“菩萨保佑!我们李家能有今日之荣耀全靠菩萨及上天的保佑,我们李家上下齐感洪福齐天。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她诚惶诚恐的一边数着佛珠。
“母亲,儿子向你请安!”这时李传奎闯了进来。老太太年岁已高,所以特委派儿子前往圣恩寺参加一年一度最隆重的庙会,回府之后李传奎必须先向母亲汇报进香经过。
陈氏作了个手势,命贴身丫环秀兰退出,然后招呼儿子入座。李传奎详细汇报了进香经过,但只字不提抢夺王彩云之事。老太太眯着眼睛轻舒了口气,“阿奎啊,不是妈罗嗦,你已经有了二房妻妾,还要去夺女子干啥?你都三十岁啦,应该把精力放在经商营生上,尽量少在女人身上化心思,这样下去你会劳命丧财的。你想过没有,你爷爷当年创下这份家业多么不容易啊,我不想看着败在你手里。”陈氏似乎十分失望和遗憾。
李传奎心下暗吃一惊,心想这事不知被那个混蛋走漏了风声,这么快就传到母亲耳中,不由暗责自己做事不够周密。
李传奎故意避开老太太逼人的目光。且是他点子多动念快,眼珠一转便有了说法:“母亲有所不知,只因那小女子遭遇流氓非礼,是手下陆振平出手相救,她才脱离险境,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她表示愿随我们回府,并说当牛做马,她也心甘情愿,想必那女子一定有难言的苦衷。”说话时,他一直悄眼察看母亲的神色。陈氏半信半疑,但她也素知儿子心口不一的个性。
“嗨,”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不管怎样,你都不要为难人家,好了,你去吧。”她挥挥手,一副很疲惫的模样。李传奎这才如释重负地离开。
王彩云被关在屋里,心如刀绞,她一忽儿坐下,一忽儿来回踱步,她在苦思脱身之策,但透过门缝,看见门口有几个壮汉把守,看来要想逃走,根本不可能!
伯乐见敌人已远去,走到半路一时冷静下来,觉得单凭自己赤手空拳根本救不了女儿,弄不好还会大祸缠身。于是急中生智,决定派豹菲和春勇前往朱家求援。
碧如闻讯后二话未说拨足便走。元吉用他在族人中的威望,仅用了一支烟工夫便召集了全族所有男子,为防不测,每人身上都暗藏刀棍。朱李两家素来有怨,此时群情激昂,大家磨拳擦掌,似乎只待族长一声令下,便即冲进李府先声夺人,然后再杀他个落花流水。其实单凭朱家这几号人要想救人已非易事,更甭提报仇了。
倒是伯乐沉着冷静,待元吉率众同他在观音堂前会合,他才开始同族长筹划救人方案。但此时碧如早已按捺不住心头怒火:“李传奎,我跟你不共戴天!不杀李贼誓不为人!”
“碧如,甭难过,这事得从长计议。”元吉安慰他,想让他尽量冷静下来。
“等伲想出办法,恐怕彩云早就被李贼糟蹋了。”他捶胸蹬足,心情苦恼,“这事一刻也拖延不得,叔叔,你得当机立断……”
元吉蹙紧双眉一时也苦元良策,“李家财大势粗,庭院深深,把守森严。看来此次彩云定是凶多吉少。”
春勇急得蹬足直喊:“哪我们该怎么办?”众人面面相觑,但都想不出一个妥善的办法。
碧如心急如焚,哪里还沉得住气,只见他取过棍棒拨足就走。“你们前怕虎后怕狼还要磨蹭到啥时?常言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元吉抢上几步伸臂拦住他,劝他稍安勿燥,碧如听他言之有理,便冷静下来。
一直垂首沉默的钱爱娣这时忽然开口说道:“伲老头子从前曾在李家做过家教,让他出面求情也许有点用吧。”
“先礼后兵,这倒是个好办法。”元吉深思地沉吟道:“首先让伯乐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