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元吉再三叮嘱众女眷返家等待消息,并关照勿将彩云被掳之事在外张扬,以免引起外界非议。最后决定让春勇随父一同进府,豹菲却担忧道:“恐怕李传奎不会轻易妥协。”元吉忽地惊道:“如若此计不成,李家定会加强防范,救人却更加难了。”
碧如扬扬拳头忿然道:“如若不成,我们就进城告状,我就不信天下没有皇法!”众人见智计已尽,也只能相机行事了。
众汉子群情激荡,同仇敌忾。一路上捷步如飞,不一会便已赶到李府西墙外。这时伯乐猛然止步,转身说道:“你们先在这里养精蓄锐准备接应。我同春勇进府求情,如果一个时辰后不见伲爷俩出来,你们就按第二步棋走。元吉兄,拜托了!”他朝众人作了一揖,然后拉着儿子迳直朝府门走去。
王家父子来到庄前,抬首只见园门中央绘着飞龙图案,极穷富贵气派。大门两侧座着一对张牙舞爪的石狮。伯乐暗忖,想不到十年没来,李府已是如此架势了。
只见园门开处闪出两位满脸横肉的家丁,春勇一见惊叫道:“爸,刚才抓我姐姐的就是他。”伯乐心领神会,暗示春勇不可声张以免打草惊蛇。春勇虽然年少,但心思敏锐,听父亲示下,早已心知肚明。但是,父子俩的微妙举止却未能瞒过陆振平,他认得那少年便是刚才在山谷中自称是彩云之弟。虽已领教过伯乐的身手,却是不知此人是何来路。他来李家已有数载,从未见过王伯乐老先生。但见这老者神威凛凛目光逼人,不由打了个寒噤。刚才在山谷中早已知晓对方的厉害,是以不敢轻敌。当下小心应付道:“不知二位到此有何要事?”说话间悄眼斜睨对方神情,时刻警惕对方举动。
但见伯乐居然漠视他的存在:“我找李传奎,就说王伯乐到此。”
陆振平心下一惊,这名字好熟,哦,他猛然想起,莫非他就是东家的恩师?当下小心试探道:“这位可是伲主人当年的老师王伯乐先生?”
王伯乐连瞧都没瞧他一眼,哼鼻音道:“正是在下,快快去通报!”
另一名护卫见他如此傲慢,不由大怒。真欲拨拳打人,却被陆振平一把按住,那人待立一旁,见陆振平点头哈腰对伯乐百般忍让,心中更是费解。
“我马上去通报东家,王老先生请稍候。”王伯乐却鼻孔里出气:“嘿,好。”
那高个子护卫更是火冒三丈,却也没法发作,只好憋着一腔怒火在旁竖眉瞪眼。
此时李传奎正在西厢房劝彩云就范。但彩云紧闭双唇横眉冷对,令李传奎无计可施。忽见陆振平匆匆跑来禀告:“东家!王伯乐老先生到此,在门外求见!”他虽然很清楚王伯乐的来意,但装作不知内情,让主人亲自处置,自己乐得袖手旁观。
李传奎见彩云迟迟不肯依从,已觉烦恼,见其鲁莽闯入,十分厌烦地挥挥手说:“让他在外候着,我一会就到。”
陆振平领命而去。彩云闻知父亲前来搭救,且惊又喜百感交集。怕的是自己被关进李府终究难逃魔掌。喜的是身在虎穴还能同亲人相聚。她本已抱定信念,一旦自己被李贼糟蹋,便决定以死殉节。
李传奎蹙紧双眉在屋内来回踱步,然后装出一副情意绵绵的模样求道:“小姐,难道你看不出我对你的真心吗?你真的哪么铁石心肠吗?”他狂吼,如果换了普通女子,软的不行,便来硬的。但自从见到彩云那绝色美貌后,他似乎整个人都变了。他发誓定要令这位绝色美人心甘情愿地投进自己的怀抱。
此时彩云闻知亲人就在门外,再无怯意,他猛然转过身来,面对一筹莫展的李传奎,冷冷说道:“你别妄想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如果你胆敢耍无赖,我就当场死在这里!”
李传奎又惊又怕,再也无计可施,只好陪着笑脸:“小姐,甭生气。说实话,我真的非常爱你。只要你依了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我可以让你掌管一切家务,享受荣华富贵。”
王彩云不屑一顾,怒斥道:“李贼!你休做白日梦,你李家虽然拥有万贯家财,数得上名门望族,却专干强取豪夺残害百姓的勾当。你就不怕老天爷会报应吗?”
李传奎涵养再好,却再也按捺不住满腔欲火,涨红着脸朝彩云身上扑来。
这时,陆振平正好又闯了进来,口中连唤:“东家,不好了,王先生朝这里来啦。”进屋目睹两人扭作一团。李传奎疯狂成性,此时早已丧失理智。哪去理会旁人劝阻。陆振平见况不妙,赶紧关紧房门,然后上前劝阻。李传奎不由恼羞成怒,为顾及面子。只好松手放开彩云。刚起身走到门口,发现王氏父子已迎上前来。师生见面,本应惊喜万分,但此时他们却形同冤家。伯乐细看李传奎时,发现他脸白肥胖,虽然已是三十出头,但脸上丝毫未显皱纹。
“李少爷,多年不见,你可发啦?”伯乐的眼里露出嘲讽的神情。
李传奎惊魂未定,一时竟无言相对。但他毕竟点子多动念快,随即便诡谲地笑道:“老师,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