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女。”
寒露在他的脖子上啃了一口,“叔叔真大度。”
林周言:“……欠教训了。”
“啊呀呀呀,看到摩天轮了,走走走走,快去。”
寒露突地叫起来,指着一百米处的摩天轮入口处,两个工作人员正在操作设备,吼着还有没有人要坐摩天轮的。
“有有有,大哥,等几分钟!”寒露挥手,大声回答。
“快啊,林周言,我们马上就要坐上摩天轮了。”她开心地像个孩子,在空气中挥舞着双臂,指挥着林周言前进。
林周言也不负众望,背着她轻松地冲刺过去,赶在前一秒门即将关闭之时钻进门里,放下寒露重重地喘了口气。
“老公真棒!”寒露在他脸上吧唧一口,转眼就趴在玻璃窗上看外面的世界。
林周言轻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远处海港隐约闪烁着光芒,刚路过的街市热闹依旧,那群离去的小伙子再次回到撞人的地方走来走去,她脸贴着玻璃窗看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样子天真美好。
摩天轮上升到最高点,她转过身,手背在身后,凑过来说:“谢谢。”
谢谢你赠我一场人间烟火,谢谢你赠我一份独一无二爱情,谢谢这样的我能遇见这样的你,在不算太晚的时间。
她的话带着微微的颤音,震得海面掀起微波,泛起一道道痕迹,向着内心深处延伸,驻扎在心底最深处。
林周言摇摇头,“傻媳妇儿,来我怀里,让我亲两口。”
话音落下,窗外骤然下起大雨,淋湿整座城市,不一会儿腾起浓厚雾气罩住四周。
嗡——,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撕开这嘈杂而不大的空间。
☆、五十一棵树
摩天轮很快下到底端, 林周言和寒露躲进暂时滞留游客的小房间里,互相对视一眼,分别接起了电话。
给林周言打电话的是程抒, 而寒露这边则是来自东渡口的电话。
程抒显得有些焦躁, 骂骂咧咧:“周哥,邹团这边出问题了,人不见了!邹姨现在急得团团转, 就莫名其妙的人从医院消失了。”
“别急,查监控,报警。”
“没用, 该看的都看了, 人就是不翼而飞了。”
林周言脸垮下来, 啃着手指头, 目光望向寒露, 她人僵在门口, 手有点儿抖, 脸上的眼泪漱漱往下落。
“今晚就上车往回赶, 你先安抚好邹姨。”
林周言简明扼要地说了几句, 握紧了手机往寒露的方向走, 手刚搭上寒露的肩膀, 她人就倒过来扑在他怀里哭。
“东渡口那边来电话,说我爸病重,快不行了。”她哽咽道。
林周言有点愣,病?什么时候的病, 他怎么不知道青叔还有什么重病缠身,这么多年他总是去东渡口那边看他,人看着精气神巨好,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倾颓倒下。
“我们立刻回去,估计是那边弄错了消息。”林周言拍着她的背,说出来的话很轻。
寒露不再回话,靠在他的怀里无声哽咽。
林周言仰天望着骤雨突降的夜空,黑沉沉地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这两通电话来得如一场地震,震得人找不着北,突然的背后像是隐藏着断壁悬崖。
马上订最早的一班车,林周言和寒露于次日的早晨就到了榕城火车站,刚出站就碰见程抒开车在门口等人,见到林周言出来了,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
“还是没有,找不到邹团人在哪里,警局已经贴出寻人告示了,可是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之周哥你先跟我去一趟邹姨那边吧,顺便看看那个何忠,人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要见你。”
程抒愈发显得焦虑,也忘了和旁边的寒露打招呼,拉着林周言就要往医院走,“快点儿,事情真的很紧急。”
“你们去吧,我自己去东渡口那边。”寒露陡然开口,将程抒弄得一愣一愣。
“怎么着?你爸那边出啥事了吗……这……”
“我自己先过去,你们先忙你的。”寒露强行打起精神,但依旧显得心不在焉。
“周哥,这……”
程抒为难,一边是邹团的事情,一边是寒露他爸事情。该死的,好巧不巧怎么都碰在一起了。
“林周言,你先过去,邹团挺危险的,等你处理完了我再联系你了,不用担心我,我就是情绪还没调整过来,毕竟一时半会儿有些难以接受。”
寒露牵住他的手,挤出一个笑容后又上前给他一个拥抱,“我爸会没事的吧?”
“肯定不会。”
“嗯,我相信。”
寒露一把推开他,“赶紧去吧,随时联系。”
林周言点头,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像是在宣誓一般,他说:“等我回来陪你。”
寒露展颜一笑,捏他脸,“行嘞。”
汽车扬长而去,带起一地尘土,呛得她咳嗽了好几声,才随后招了一辆出租车,朝着与林周言相反的方向行驶。
程抒的车开得又猛又快,路上超了好几辆车,闯了数个红灯,嘴上一直念念有词“快点儿、快点儿。”
“稳住,兄弟,再怎么紧急的事情还是要遵守交通规则的。”林周言叮嘱。
程抒一跺脚,“我他妈也不知道怎么,就感觉很不好,会出什么岔子。”
“仔细说说事情始末,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神他妈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