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还添了一个啾咪的表情。
寒露简明扼要给她回了一条消息后,起床拾辍自己,顺道在附近的米酒馆填饱肚子再回林家湾。
天桥底下的米酒馆还是原来的样子,牌坊上几个烫金的大字老旧得像上个世界,附近的店家更是换了又换,唯独那家手机维修店屹立不倒。
寒露恰好赶上的是个上班高峰期,天桥人潮涌动,熙熙攘攘,人情味十足,足以撑起这座城市的繁忙匆匆。
寒露点了碗清汤米酒,拿钱付账时一枚硬币骨碌从口袋滑出,在拥挤的人群中的滑溜溜地落入的下水道里。
而此时她的头顶落下一片阴影,她眼角余光扫了一下,那深蓝色的工装在众多的人群中突兀显眼。
“哟,早啊,寒露大小姐。”程抒拎起几碗清汤米酒,眯着眼笑。
听到程抒的声音响起,寒露眼中闪现一丝失望,整理一下情绪,冷淡地同他打了声招呼后自顾自往外走。
程抒赶紧追上去,“诶,我说别跑这么快,老子又不吃人。”
见寒露没理他,程抒嘴里咬着塑料袋,空出来的手悄悄伸入她上衣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后,朝她轻蔑的撇嘴。
“喂,大小姐,手机还要不要了,让我看看你这手机有没有密码。”
程抒直接点击屏幕,没想到寒露连个密码手势锁都没设置,当下噗嗤一笑,趁她还没抢手机,及时拨打自己的手机号。
“程抒,你有病啊,手机还我。”
寒露二话不说,给了他一记眼刀。
“啧,我这不是为你和周哥的爱情做贡献么。”
“哦,那谢谢您的贡献。”
“不谢不谢,周哥的电话我给你存了。”
寒露近乎粗暴的将手机抢过来,大步朝着客运站的方向走,还没走几步,就远远地瞧着在妇幼路口那儿停着她昨晚见到的那辆摩托车,林周言手里握着一杯豆浆,正在给人找零。
程抒也顺着视线看了过来,挥手,“周哥,东西都买好了,可以回家了。”
说罢,故意撞了撞寒露,昂头往前走。
寒露瞅了眼程抒手里买的东西,大大小小七八个马夹袋,装的馒头包子和热干面,还不算上林周言手里提着的数十杯豆浆。
估摸都是买给工人吃的,思及至此,她抬头望了眼林周言,他恰好视线与她相对,又冷漠错过。
程抒见到他俩这样也别扭,二话不说,将吃的放车上后,又回来推着寒露往林周言那边靠。
“妞儿,反正顺道,一起走不咯?”
林周言掀了掀眼皮,若有所思地盯着程抒。
程抒装作没看见,“吃的都放我这儿,寒露你去坐周哥的车,好歹一个湾上的,不介意吧。”
“关你他妈屁事,人家有自己的想法,你管得着吗。”林周言不咸不淡地丢出一句。
程抒笑笑,“这不都一个地方的吗。”
“别人金贵,我这车载不起。”
“别啊,周哥。”
“给老子闭嘴,回去。”
林周言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准确无误地将杯子扔入垃圾桶,随后头也不回地骑车离开,风吹得他的外套呼呼作响。
那抹蓝色在漠漠晨曦中渐行渐远。
程抒没料到林周言是这个态度,心里顿时没了底,本想着撮合撮合两人的,现在倒好,这气氛越整越不对劲儿。
寒露也没吭声,闷着脑袋,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也消失在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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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到老家门口时,一群大老爷们已经坐在老家门口在大吃大喝,门口满地狼藉,惨不忍睹。
寒露无波无澜地走向门口,站在林周言面前。
那群大老爷们见着昨天见过的女人又回来了,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挪了个位子。
林周言坐在门槛上,手里摆弄着收音机,悠闲自如,对她的到来熟视无睹。
“让一让,我要进屋。”
“门这么宽,我又没挡着你。”
“不好意思,还真挡着了,我就走这儿。”
林周言哼笑了一下,眼里透露出一股嘲讽,屁股挪了一寸,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您请进。”
寒露顿时话锋一转,“你舅在哪儿,我找你舅。”
“不好意思,不知道。”林周言继续修理收音机,平淡地说道。
程抒过来打圆场,“诶诶,我知道,孙叔这会儿正在家里休息,前几天生病住院了。”
寒露疑惑地看了眼程抒,程抒心领神会,立即小声说,“周哥给气的。”
话落,顿时又对林周言说,“周哥,今儿个上午我和你催款去,留他们几个在工地上。”
林周言拍拍屁股起身,鼻翼微微翕动,算是应了下来。
寒露赶紧进屋将后门和大门锁上,惊得旁边的伙计眼珠子要瞪出来,指着她用粗嘎的嗓音小声讲,“靠你妈,我们还要在这屋休息的。”
寒露充耳不闻,锁了门就问程抒,“程抒,能带我过去吗。”
“行啊,带你去逛逛。”程抒拍着她的肩膀,顿时又想起什么,他笑着说:“周哥,还是你给带过去,孙叔家里还有客人。”
这话一说完,林周言面色黑沉,“总是烦老子,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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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周言舅舅的家不和林周言住的地儿在一处,在巷子深处,步行过去十分钟,刚到门口,林周言就见门口停了一辆深蓝的路虎揽胜。
寒露也奇怪,不过见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