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你让我离开她?我看你是疯了!”
余沉默半晌。
“疯了的到底是我还是你。”他沉声,“k,现在的你,确定自己还能用这个代号吗?”
走在长廊里的男人步伐戛然而止。
望着前头的长廊深处,他薄唇一咧,笑意煞人。
“我配不配,不如你来试一下?”
“……”
“余,你是不是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再承认自己是业内第一神枪手的事情了?”
闻景笑得冷然,“他们都说你是谦逊,——你是吗?”
“……”
余:“那你最好能一直保持在巅峰状态。”
“我跟你们不一样,余。”
k笑得桀骜,“对你们来说我是唯一的k,但对我自己来说——我可还没看到自己的巅峰。”
余无语。
但偏偏他还得承认,闻景说的是事实。
作为最亲近的队友,他们至今也不知道k的顶点在那儿。
每次他们以为已经到达极限纪录的刀械枪法、格斗能力……总是能被这个人自己打破。
“专职委托人那边我会应付过去。”
交代完,余就准备切断通讯。
“还有一件事。”闻景阻止了他,“录像调查进度如何了?”
“过半。”
“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已调查的这一部分中,多为普通背景的商人或者旅客,只有一位例外。”
“嗯?”
“是a国的一名海关官员。但他只是出现在赌场,录像里也并无他切实参与赌博的记录。”
“这点原因在a国至多算是污点,远不足以使人下杀手,一定有埋得更深的人在录像里。”
闻景拧眉,“继续查。如果有发现,随时通知我。”
“嗯。”
“……”
闻景切断通讯,返身回茶厅。
到了里面,他才发现厅里只剩了二房家里正面面相觑的三人。
“苏桐呢?”
他皱眉问。
“被……爷爷叫去别墅外散步了。说是有些体己话要单独跟她讲。”
闻景低声咒骂了句,掉头往外面走。
*
苏桐跟着闻老爷子绕着宅子走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对方开口。
她几乎都要以为老人不会说什么了的时候,天才突然听得有点沉哑的嗓音在前面响起来。
“苏小姐,他跟你说过家里的事情吗?”
“……说过,”苏桐坦言,“今天来的路上,我也是第一次听闻景讲。”
“你怎么看?”
问这话时,老人突然转回身,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桐的神情,像是要看出她心里的想法。
苏桐也没遮掩什么。
“您要听实话吗?”
老人眼神一闪,“当然。”
苏桐淡淡一笑。
“种因得果,那么无论修来什么,都是您应得的。”
“——”
老人的眼神在这一刹那突然锐利起来。
也是直到此刻,他才算是剥了那层故作和蔼的伪装,露出那种叫人发冷的目光来。
苏桐丝毫都不意外。
只看茶厅里当时其他人在老者说话时那副噤若寒蝉的模样,她也猜得到他到底本身是个如何说一不二的性格。
而开口前,她就已经考虑好了会激怒对方的这种可能性。
“我有很久没见过你这么胆子大的小姑娘了啊。”
老人定定地盯着她。
苏桐垂了视线,眉眼和笑容一般柔和,却更像是裹着华丽绸缎的刀刃。
从美里透出股锋芒劲儿来。
——
“那您多出去走走,应该能见的更多。”
这一次沉默了许久之后,老人突然发出了快意的笑声。
“哈哈哈……好,好好——我算是看出来,那小兔崽子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苏桐:“……?”
——这骂儿子连自己一起捎带进去的父亲,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以后常来,”老爷子余笑未散,仍乐呵呵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