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毛,哪能跟哥哥您比?一问就得露馅。”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姜元枢有意跟自家妹子唠嗑,“那你这些书等成亲之后可怎么办?丢在家里吗?”
姜云娴坦然道:“当然咯,挑一两本喜欢的带着就行了,想看再买呗。”
“那如果想哥哥了呢?”
因为从小到大被调侃惯了,类似于“娴娴不喜欢哥哥吗?”“娴娴喜欢大哥还是二哥?”“哥哥要去书院了,娴娴会不会想哥哥?有多想?”这类姜云娴现在已经能非常娴熟的应付,因此她张口就来,“那就回来看哥哥!”
“那如果娴娴的夫家不让你回来呢?”姜元枢悠闲地托着下巴。
姜云娴睁着大大的眼睛无辜的看向自家哥哥,“那哥哥就来看我啊!而且,我相信少易不会这么无理取闹的!”少易是李式的字。
姜元枢脸色一下就变了,点点她的额头,“人都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果不其然,还没嫁出去,心都飞出去了。”
姜云娴讨好地搀住姜元枢的胳膊,“好啦,我相信哥哥也绝不是小气之人,哥哥要是想我,我就天天回来给哥哥看。现在也不早了,我们快去正厅吧!”
姜元枢无奈地看着自家妹子,只得任由她拖着自己走,“哥哥说不定就是小气之人呢?”
“那不是还有嫂子吗?哥哥身边总还有人陪着啊!”姜云娴朝着他粲然一笑。
姜元枢看着,莫名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路上,姜云娴从他口中大概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始末。
“我也是刚刚才得知,是周姨娘为了二弟的婚事吵闹,已经被母亲压制下去了,父亲此时应该也已经处理好了此事。”
“婚事?那婚事不是已经板上钉钉了?有什么好闹的?”
“听说那褚家牵连了一些事,被贬了。”
姜云娴恍然大悟,只摇了摇头。
真是树倒猢狲散。
褚家本是山西一霸,皆因褚家大爷褚胜当了好几年的转运使,家里富得流油,在山西可以说是一手遮天。
父母亲便给二哥姜成茂说了褚家的庶女,其生母也是得宠的,都说褚家四小姐有才貌有教养是个好的,且二哥读书不行,科举之路不通,又是个庶子,倒也算门当户对。父亲给他买了个官,让他外放到山西一带,正好有他岳家照应。
谁知风水轮流转,达官贵族哪个没有些见不得人的事,只是不巧,褚家树大招风被抖出来了,全家都受了牵连,这下周姨娘听了不满了,这样一来自己儿子刚过去没得照应不说,说不得还得受排挤,就嚷嚷着要来退婚。
但若是这时候退婚,姜家可不就成了无情无义之辈,这个锅可不能背,母亲见周姨娘来闹事,恐怕气坏了。
姜云娴听了后默不作声,这不是她这个小辈该插手的事。
待到了正厅,一家人已经齐聚一堂。
坐在上座的姜老太太虽上了年纪,仍然面貌不俗,额上戴着个暗紫祥云纹抹额,一举一动皆带着清贵气质。
而右边坐着的父亲姜达长相则偏清隽,绣着墨竹的长袍显得身材颀长,举止却不一味斯文,带些爽朗之气。刚刚给姜老太太布完菜坐下来的母亲生的眉眼妩媚灵动,即使穿着豆绿色的对襟襦裙,也一点不显老,看着秀秀气气的。
姜云娴挑眉,自己母亲一到了祖母面前就乖巧伶俐,其实却是个将门出身的泼辣女子。
行礼问好后姜云娴跟着姜元枢一起入座,姜老太太笑着对她点头,“来来,我的乖孙女,坐祖母这。”姜云娴乖巧地坐过去。
“娴娴一晃眼都这么大了,枢哥儿成家之后就是你了,这几个婚事倒是挨得近!”
姜夫人笑道:“可不是,府里都忙不过来,到时候娴娴一走,可不是逼着我把杨家丫头当亲女儿待!”
姜老太太道:“杨家丫头是个懂规矩的,当得你女儿!”说着觑了一眼姜元枢,“这两个的亲事都好!没甚可操心的。可能就是有人看咱们家太过顺心了,给咱们找不痛快来了。”
说的就是姜成茂一事了。
姜达道:“让母亲忧心了,我已经训诫过周姨娘,她应该也是受人撺掇,儿子还在问。”
姜老太太叹口气,“太久没看到这种作妖的,现今一看到就心烦。”
姜达恭敬道:“母亲放心,儿子定会处理好这事。饭菜也快凉了,咱们快吃吧。”
……
据姜云娴后来听说的,这之后没多久,周姨娘就被送到庄子里,姜达找关系让姜成茂留了京,并和褚家定了明年入秋成婚,这事才告一段落。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半个月后,姜元枢的大婚之日如期而至。
府上的下人已经有序地忙碌起来,姜云娴招呼完来的各家夫人后,便和十一岁的庶妹四姑娘成妙带着同龄的姑娘们去后院花园赏景。
花园的另一边有男客游玩,因有葡萄藤蔓和紫藤遮挡着,各玩各的倒也尽兴。
竹林里有草屋养了兔子和鹦鹉,女孩大多爱看,姜云娴就领着她们去。
成妙一到这里就开心地扑到草屋前,打开小门,抱出一只雪白的兔子,宝贝似的抚摸,给在场的人看,“这是今年才出生的白雪,是不是很可爱?”
姑娘们都夸道好看,有几个小的上前摸了几把,开心地合不拢嘴。一旁的青竹提醒道:“姑娘们就不要抱这些兔儿了,免得弄脏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