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愧是她的意中人真是天赋异禀才华洋溢。
蓝漪边听木着脸,认真地在心里愁着岳父大人如此多才多艺,身为他的女婿比上太过不足,总觉得会遭嫌弃……
望着同一面墙,众人各怀心事。
花小术轻轻触碰墙上曾经雕磨过的凹陷,从浣嬷嬷的话语间能够感受到她的骄傲与自豪,同时也能够嗅出一丝淡淡的缅怀与扼腕。
历时两年之久所打造出来的庞大墙画不知蕴含了多少汗水与心血,如今却已布满了一墙的爬山虎,被深埋于重重藤蔓与枝叶当中,十数年未再重见天日。
是否这份蒙尘之礼,寓意的正是太长公主与阿爹之间的昔日母子之情?
恍神之际,花小术听见砰地一下巨响,从那扇原本紧闭的屋门里面传出怒不可遏的暴喝,然后就见鼻青脸肿的花爹被太长公主拄着拐杖追着打抓着踹,她老人家气势恢宏骂声嘹亮,吼得那叫一个中气十足:“爱滚赶紧滚!谁稀罕你伺候谁去?!”
“……”
亏得花爹跑得快不至于沦为猪头,他悻悻然地摸出来,正好对上一院子人直勾勾盯着自己,忍不住摸了把老脸干笑一声:“唉,上了年纪的老太太都是这么脾气暴躁不讲礼的。没事,不打紧……”
“立刻给我滚出去——!!!”
一院子的人默默听见屋里持续未间断的打骂摔砸,也不知花爹干了啥把老太太气成这样。他佯装淡定轻咳一声,冲花小术说:“也好,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回家吃饭了。”
虽然未到饭点,不过花小术认真地碎碎点头,蓝漪理所当然表示附议,乔娆娆暗戳戳也想跟,可她被浣嬷嬷揪住跑不了,只能泪目相送。
沉默不言的浣嬷嬷突然上前,从怀里掏了根手帕往花爹侧颊捂。花一松莫名其妙地接住,轻轻一抹,才发现那里不知是被指甲抓伤还是被指上的饰物划伤,有血。
他眉目松动,牵动唇角,扯了抹浅淡的笑:“多谢阿浣姑。”
浣嬷嬷嘴唇嚅动,想要说什么,屋里的太长公主喊了她一声:“阿浣!”
到嘴的话似乎咽了回去,浣嬷嬷福了福身,眼神示意‘请’她们尽快离开公主府:“恕老奴不便相送。”
花一松浑不在意地咧了咧嘴,招来闺女搀扶一把。他转身时注意到那面布满爬山虎的墙,脚步微滞,但没有停顿,撇开脸拉着蓝漪絮絮叨叨,往离府的廊道渐渐行去。
直到人去廊空,乔娆娆眼巴巴地仰头看她:“浣嬷嬷……?”
浣嬷嬷慢腾腾地收回视线,垂眸看她:“小小姐长大了,您要学会懂事才行。”
乔娆娆扁着嘴,抓着裙裳耷拉脑袋。
浣嬷嬷松开了她,径直往太长公主所在的屋子行去。
室内已是一片狼藉,太长公主平素鲜少这样脾气火爆,熟知她脾性的浣嬷嬷理所当然不会不知道真正发火的太长公主根本不可能表现出如此性情外露。
她绕过满地碎片,徐徐来到太长公主身边。
“走了?”
浣嬷嬷颌首:“已经走了。”
“嗯。”有别于刚才的气极败坏歇斯底里,此时的贤荣太长公主睿智冷静,与那失去理智大吼大叫的老太太截然不同。
浣嬷嬷踌躇着问:“夫人,松少爷他……”
“你我皆知那孩子极为护短,小术是他女儿,他护着不让碰,我也不是没料想过。”贤荣太长公主冷笑:“我只是万万没想到娆娆那丫头情窦初开,竟是被松儿给迷得七荤八素。”
浣嬷嬷寻思道:“少夫人与小小姐关系亲昵,不可能事前对她的心思毫不知情。听闻她自小小姐回京以来一直压着不让她乱跑,恐怕便是为了不让她出去见松少爷。”
“那个贱女人定是有意隐瞒秘而不宣,否则娆娆根本藏不住事。”贤荣太长公主握杖的手紧了紧,眼里摒射出按不住的怒焰。
正因这个不知情,导致出现这么大的变数,令全盘计划搅和一空,还落得如此乱七八糟的局面。
浣嬷嬷默了默:“小小姐她……”
贤荣太长公主沉声道:“她被人利用了。”
浣嬷嬷皱眉不语,太长公主斜了眼门外:“跟在小术身边的那个小子,便是蓝家的老幺吧?”她没有与对方正式打过照面,不过对于他的身份却是心如明镜的。
“是。”浣嬷嬷回道。
贤荣太长公主眯起双眸,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回可真是给自己搬来的石头狠狠砸了脚。”
蓝漪今日在梨花林中并没有对花小术完全说实话,他确实是为花小术而来,只不过他没有告诉花小术的是——在此之前,他其实是正儿八经地收到了贤荣太长公主递送的邀请贴的。
贤荣太长公主不仅宴请了花小术,还额外宴请了蓝漪。而今日这场梨花宴除了明面上给乔晗与诸家贵女安排的相亲宴以外,还是用以向外公布蓝家与乔家结亲的消息。
花小术猜想的没错,太长公主的确早就得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