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枪声响起的瞬间, 两个人下意识身体后仰, “噗通”一声,跌进了滚滚的江水里。
林茜茜喝了一大口带着土腥味的江水,但仍然不敢把头抬起来。江面上又是“砰砰砰”响了好几枪,震天似的让人心惊肉跳,她干脆闭上眼睛, 拽着秦出的手潜了下去。
鼻腔和嘴里全是泥沙, 支撑不了多久,秦出就强迫她浮出水面换气。
林茜茜张开生涩痛着的眼睛, 看见时逢生已经上了岸边的轮船。警察们追了过去,他笑了一声。从船头拎起了一个老头, 将枪口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别动。”
他的声音并不大,混合着哗啦哗啦的江水,林茜茜却听得一清二楚。
老头吓得叫了一声,之后跪在了时逢生的面前, 拼命求饶。追来的庆城警察试图接近,却被他的举动逼停了。
船开了,顺着江水向着对岸慢悠悠的驶去。
时逢生转头看向江水里泡着的林茜茜和秦出, 微微的笑了。
“我爱你,是真的。”
林茜茜心头一震。
但她的眼前雾蒙蒙一片, 看不清对方的动作, 秦出皱眉扶着她的肩膀, 在时逢生重新将枪口举起来的一瞬间心口一紧,反身挡在了她的面前。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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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本台报道,川城警方于今日破获了一起多名女性长期遭受非法拘禁大案,犯罪嫌疑人时某凭借自己丰富的感情经验与英俊的外表,先是跟被害人交往,继而将其诱骗至家中囚禁。此外,时某还利用自身的洗脑能力,教唆一名中年男子替他绑架年轻女性,这名中年男子已被警方发现死于出租屋内,但时某却仍然不知所踪。为了了解更多内幕,我们来到了川城刑侦支队门口,现在向我们走来的就是支队的赵队长……”
赵信然刚从市局里回来,一下车就看见一堆记者挤在门口,见到他跟苍蝇见到腐肉似的扑了过来。
“赵队赵队,请问时某现在是否已被抓捕归案呢?”
赵信然一边走,一边拨开快杵到他嘴里去了的话筒:“犯人现在还属于在逃阶段,所以……”
“也就是说川城警方无能,现在还没抓到他,他随时可能再次犯案是吗?”
“他早就到庆城去了,怎么就成了川城警方无能了呢?”
“你的意思是,在您的心里庆城警方比川城警方更加无能,是吗?”
赵信然一股无名火从心里升了起来。
他想冲记者发火,又刚被上头敲打过,只能暗暗地握紧了拳头。
“赵队,请问网传的九名受害者均被强迫进行了整容,情况属实吗?如果属实的话,这起案件和一年前的秦出女友绑架案是否有关联呢?”
赵信然走到了大门口,对站岗的武警一点头,武警就走过来拦人了。
“赵队,您能不能透露一下受害者住在哪个医院呢?”
赵信然本来已经走到了大院里,听到这话没忍住回头狠狠盯了那提问的记者一眼,这下身后的拍照声更吵闹了,像是要翻天似的。
“赵队请问您刚才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呢,是畏惧媒体曝光这次案件的细节吗?”
徐溶溶靠在走廊里,看着他一肚子火的从楼下面走上来。
“你去市局之前还顺道去了趟医院吧,那些受害人怎么样?”
赵信然停在走廊边,从烟盒里抖了根烟出来,咬在嘴里点燃了:“能怎么样?操。”他把烟从嘴里拿开,吐了口烟雾,“九张一模一样的脸,连嘴角下面的痣都一模一样。每个人都哭着找护士要镜子,护士也不是心理专家啊,镜子一给,直接哭到崩溃。”
“死变态。”
徐溶溶伸手要去拿赵信然兜里的烟,被他躲开了。
“你真别学我抽烟。”赵信然道,“抽烟死得早,说不准我还来不及因公殉职,就死于肺癌了。”
徐溶溶被他这么一说,剜了他一眼。
“庆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时逢生抓到了吗?老秦有消息吗?”
赵信然点头:“这就对了。”仿佛她就该问这个似的,“庆城那边还在沿着江边追捕姓时的,听说还有一男一女被时逢生枪击掉进了水里,江流太快,警方也在还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