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登徒子,找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啊,何必跟我一个相貌平平的浪费时间。
或者真如他所说,他没有合适的机会,在我们如热锅上的蚂蚁走投无路的时候,他赫然亮出董事长少爷的身份,确实不合适。
反倒真要感谢他,肯为我们这样萍水相逢的朋友,去求他的父亲。
“米枫,刚才你也说了,既然大家是朋友,就该互相信任,这事儿,你准备跟安公公他们说吗?”“当然,只是没有机会,下次我们再见面,我就跟他们说。希望他们知道我的身份,还会跟我做朋友。”“听你这话怎么可怜兮兮的,你爸爸交际那么广,你应该朋友特别多才对啊。”米枫若有所思:“是吗,可我朋友真的不多。以前有一些人,因为我的身份跟我交朋友,时间长了,我也不愿意再接近他们。还有一些人,觉得跟我差距大,见我就远远的,仿佛我是一个怪物。还有一些爸爸老朋友的儿子,条件都和我差不多,可是他们天天不是喝酒就是到处玩,我又跟他们处不来。”我暗暗叹口气,看来富家子弟也就两条道了,要么纨绔,要么孤单。
“可是,你这样的家事背景,怎么会去做看人脸色的空中少爷呢?”我好奇的问,这也是从我知道米枫身份以后,最好奇的一个问题。一个家里连飞机都买得起的人,为什么非要去做侍候人的空中少爷呢。
可是,看米枫的脸色,我一下子就后悔了,不由的恨自已三八。米枫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去,竟然带了些许难言的悲伤,我有些慌乱,连忙说:“对不起啊,我是不是太好奇了,你不用理我了,我们聊点别的吧。”米枫摇摇头,:“不是,不怪你。”过了一会儿,他说:“小时候,我最爱看天上的飞机了,因为我妈妈是空姐,长的非常漂亮,她每次去上班,我都不让她走,我妈妈就会说,‘米枫啊,你再长大一点,妈妈就带你坐飞机。’可是,我十岁的时候,她因病去世了,我再也没有机会和妈妈一起坐飞机了。”
第二十节
他的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我心里有些难过,没有想到,在阳光般明亮开朗的米枫背后,竟有着这样凄凉的故事。我情不自禁的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他深深看我一眼,然后一笑:“我没事,我妈妈已经离开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只是刚才提起来往事,有一些难过。可能是受妈妈影响吧,我十岁以后,一直希望做个飞机员,但后来身体条件不允许,我想,做个空中少爷也可以啊,和妈妈一样的工作,和妈妈一样的心情与体会,就好像妈妈就在身边,离妈妈很近一样。”
“米枫,你真了不起,十岁以后就没有妈妈照顾了,还能这么健康阳光,不像一般富家子弟那么多恶习,也不像有一些离开妈妈的孩子,变得很内向自闭。”“这都要谢谢我有一个好父亲,他为了照顾我,付出了很多,也牺牲了很多。”说到父亲,米枫没有了难过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很骄傲的样子。“他对你做空中少爷不介意吗?”“当然不了,他说他永远支持我的一切决定,因为他知道我不会胡来。我工作以后,他从来不主动给我钱的,我也不会要。我甚至从不求他,除了你们这件事。我想让他知道,我现在完全是个独立的大人了。”
我有些羞惭,想起自已还在父母身边过着寄生虫的日子。我说:“米枫,这次真是给你添麻烦了。”他一笑:“又来了,感谢的话听一遍就足够了,说多了就不像朋友了。为你们这几个朋友,求我爸爸一次,值得。”
从宝利出来,米枫说想跟我回家看看我爸妈,我打趣他:“你是真跟他们二老做忘年交啊,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米枫耸耸肩:“巧巧,说你单纯吧,你还总把人想的那么复杂,说你聪明吧,你还常常好像一根筋。”我被他抢白一顿,刚想发作,他接着说:“看得出来,你家的气氛很民主,你父母都是非常和善的人,我相信你做的决定,他们肯定尊重,而他们的想法,只能给你参考,也不可能强迫你接受,对吧?”我点点头:“那倒是,你还挺明白的”,“所以啊,”他突然把脸靠近我:“换句话说,我要想追你,用不着先搞定你的父母那么俗套。”
我脸一红。
有些话当打趣说怎么都行,可真的当真了说,我还真有点放不开。
“行啦,我改天再登门拜访吧,我很喜欢你家的氛围,特温馨。”他挥挥手,“我走了,改天再约,你慢点开车。”
我心里一酸,对米枫来说,一个温馨的三口之家,大概只能在梦里重温了吧。
第二天,跟安公公说了米枫回来的事儿,他一拍大腿,“赶紧赶紧,去苏一订个房,我请米枫吃饭,哥几个都去,冬天吃火锅热闹。”
约了米枫,他很痛快的就答应了,我们这几个都是为了饭局时刻准备着随叫随到的主儿,一想起苏一那嫩嫩的小羊肉片儿,还真有些馋了。
我妈说,大姑娘,不能又懒又馋,可这两样我全占了,我跟妈说,这年头不流行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女人了,媳妇娶回家,都是供起来的,好吃好喝侍候着,信用卡拿着随便刷,这年头老婆就得这么当,我妈对此嗤之以鼻,她说行,你就在家等着天上掉下个傻小子吧,可小心,别掉下来个天蓬大元帅。
非依然没有消息,去网站上搜索,也只是说她在北京拍戏,没有更详细的说明。又有了飞北京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