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内侧,惹得他惊喘出声,这才答了句:“不记得了。” 说实话,其实慕容涤尘记得清清楚楚。那次悟言怎么答不上问题来,怎么挨了打,后来又是怎么手连筷子都拿不好,怎么习字……自己全都记得清清楚楚。可……却不愿意再提起——那时候因为自己的别扭,悟言吃了不少苦呢。 现在再想,就又是后悔又是生气——后悔的是,当初已经该多护着悟言一些,怎么就眼看他手打肿了才出声;生气的是,他那时那般硬气做什么,早认个错自己也不会那么心疼。不过话说回来,若那时就认了错,也就不是纪悟言了。如今他还敢提这件事,真要好好教训才好。 狠狠的吻了一下纪悟言的肩头,满意的看着上面留下的红印子,慕容涤尘这才高兴起来,丝毫不知道,纪悟言要说的,其实不是这个——纪悟言想起的,其实是那天慕容二公子文章大败文静倾的场景。那神情,那身姿,直让自己觉得心脏重重的被撞了一下。也许,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缘分便已种下了吧。 飘出去的思绪终于回了来,原因是慕容涤尘引燃火焰的动作。心中一惊,纪悟言忙出手止住他的动作,“涤尘,你刚净了身,还需要多休息。” 这么一说慕容涤尘双颊就红了。 两人的欢爱直快到天明才结束,虽然心中高兴,身体愉快,也都累可以。慕容涤尘几乎要倒下就睡,可纪悟言仍然强撑着要人抬了水进来,又仔细帮慕容涤尘洗过身子,才抱着已经半睡着的他躺进被窝。慕容涤尘自然知道纪悟言是怕他生病,可那清洗的过程实在太过暧昧,真叫人想起来就羞得几乎要钻下地去。 而纪悟言呢?看着裹在被子里的慕容涤尘,只能在心底呻吟——涤尘真是太太太可爱了!眼睛湿润明亮,黑发柔滑,眼神却是倔强凶狠,那样狠狠的瞪着自己,却无端的让自己觉得勾魂,还有那贴着自己的四肢,年轻健康的身体——一切都让纪悟言在心中叫苦不迭。只有不得已一个翻身,先乘着慕容涤尘身体虚弱使不上大力气,阻止他越来越危险的动作,再拉过被子,把怀里赤裸的人,裹了严严实实。可这下再看,却更不得了,慕容涤尘卷在圆滚滚的被子里,整个人就像一个大大的鲜肉粽子,并且是蒸好了一剥开皮就可以咬一口的那种。 被纪悟言如此对待,虽说知道是为了自己,慕容涤尘还是生起气来,不由叫道,“纪悟言……你不要太过分!” 他这不叫还好,叫小些声音也没关系,可偏偏就是用大到好处——又由于一夜激情——让人听起来微微沙哑的声音叫出来“纪悟言”三个字。不像生气,到像是撒娇。饶是纪悟言这样的非常人,也只能暗暗叫苦。 一时间,拾月宫新任宫主的忍耐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验。 (56)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站在门外的纪悟言,此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其实纪悟言自己也不明白,明明在旁人看来那么冷冽那么不苟言笑的慕容涤尘,在自己眼中,却总是那么可爱;不过纪悟言大概也不知道,在别人眼里这么沉着这么运筹帷幄的自己,在慕容涤尘眼里,却总是那么柔弱那么需要疼惜。不过奇怪的是,两个人都很满意旁人看不到自己眼中的对方。 刚刚自己冲出没门来的时候,还是怕涤尘担心给他留下了自己的去处。却……很丢脸。要去冲冲凉水——这是纪悟言的原话。却没想到,此时的慕容涤尘也急需要来冲冲凉水…… 立在门外的空旷里,徐徐的凉风吹过来,纪悟言的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看天色,大概已经到了未时,不知道雪灼那边的消息如何了?那些白道的人可好对付?心中略有头绪,纪悟言转身去了沐浴之所,决定先把火降下来再说。 纪悟言走的时候,只是暂时用被子裹住慕容涤尘,所以没等他走远,慕容涤尘就已经扑腾出了被子,可却没有立即追上来。原因?简单。当然是因为衣冠不整。不过这还是含蓄的说法,至于真实的情况……咳咳……大家应该知道吧。 总之等慕容涤尘急急忙忙的套好衣服,勉强克制身上的酸痛,正想追出去的时候,却被堵在了门口。而那个堵着门口的人,慕容涤尘自然也是认识的——那正是,丽家的独苗公子,慕容涤尘的表弟,拾月宫前宫主的二弟子,丽雪灼。一见丽雪灼,慕容涤尘很自然的恢复了冰雕般的状态。 不过丽雪灼显然热情得多,他先是自顾自的走进门,然后又自己为自己倒了杯茶,虽然已经冷了,可他显然喝得啧啧有味。慕容涤尘不置可否,也不打算理他,转了个身就要出去把纪悟言追回来。可这时丽雪灼却开口了,“慕容表哥,昨天的药怎么样?感觉还好吧。” “药?”慕容涤尘转过头眯紧了眼睛。看了看慕容涤尘稍稍有些僵硬的站姿,丽雪灼诡异的一笑,“对啊,难道表哥昨天没有觉得浑身很热吗?” 其实在经过了那次和梅灵砂的谈话后,丽雪灼对纪悟言的感觉已经基本释然,也感动于两人间唯有彼此的情感,觉得这两人实在是太温吞,看得在旁边的他都急了起来。所以丽雪灼才决定小小的帮两人一次,否则凭他们那么瞻前顾后,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可在一夜中,丽雪灼也并不好过。白道武林人士与自己战了几个回合后便退了出去,似乎是因为群龙无首,并不恋战。于是漫漫长夜里,丽雪灼享受着从来没有过的煎熬——人的感情岂能说放就放,虽然是自己设计了他们,可毕竟还是有许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