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他说不清楚这感觉,暴虐感在浑身四处地游走,渴望着能有什么东西在他面前被撕碎,以获得某种变態般的满足感。
还没开进别墅,车灯大开,远远地就看到停在门口的奔驰g级。
驾驶座上的人降下了车窗,硕大的黑色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朝陆靳言无声地笑着。
陆靳言皱了皱眉,大半夜的,时瑶找他想做些什么?
第021章
看着时瑶推开车门下车朝他走来,陆靳言下意识地皱眉,如果不是时瑶对盛欢有着那样巨大的影响力,他根本就不会理她。
时瑶穿着米色的长裙,仍是一副柔柔弱弱不胜寒凉的样子,陆靳言的眼神微冷,在对养大自己且病重的养母说出夹杂着浓重指责的话,就足以证明时瑶隐藏在外表下厚重的歹毒,如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在暗夜中窥探,等待着给对手最为致命的一击。
甚至于她的外表,在她还未出手时便轻易令人迷惑,但可惜,那个人永远也不会是他。
陆靳言没有下车,只是偏头看着逐渐走近的人,语调有些冷,“有事?”
时瑶暗自地咬紧牙关,仿佛纠结了许久才开了口,“上次在电视台根本没机会问你,盛欢回来了,你是不是就打算疏远我了,陆靳言,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陆靳言靠在椅背上,无端地就有些漫不经心,仿佛连眉眼都带上了一丝轻慢,“算什么,你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吗?时小姐不像是这么爱自取其辱的人啊。”
听着陆靳言的话,时瑶霍地红了眼圈,从高中到大学,她紧紧地追在陆靳言身后,无数次的主动告白他连一眼都未曾施舍给她,可也不曾给过别人。
这样下去也挺好的,她就这么一直追着他跑,谁也得不到谁,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一天的告白,居然会被盛欢被碰到。
浓重的不安包围着她,自那件事发生后,无论她喜欢什么东西,无论盛欢是否看得上,盛欢都要从她的手中夺走,何况是她喜欢了这么久的男人,那一刻盛欢眼底的玩味毫不保留地告诉了她这个事实。
盛欢她,一定会抢走陆靳言。
用尽全力,不择手段。
盛欢没有经常性地在陆靳言面前刷存在感,只是在重要的时刻才会出来搞破坏,陆靳言视她如无物的样子还是让她放下了些许的担心,只是心里还很不安,可自从盛欢从国外回来,她才发现了不同。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陆靳言真的会栽到了盛欢的手里,对着盛欢,他有着最基本的七情六欲和喜怒哀乐,他会放低自己的姿态,去哄着和照顾盛欢。可像他那样的人,生来就该是被仰视的。
一点一滴,都在显示着陆靳言对于盛欢的不同。
见时瑶又不说话,濡湿的衬衣贴在身上让人心生烦躁,她不是盛欢,陆靳言也就没有足够的耐性和温柔,声音便有些不耐,“你还有什么事吗?”
听着陆靳言的语气,时瑶的眼底浮现了几丝尴尬,脸蛋也是烧得火辣辣的疼,再也没什么,被自己喜欢的男人厌恶来得更为伤人的事情了。
大概也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冲动,时瑶一下子就脱口而出,“你就不怕我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盛欢?她那样性格的人,眼底应该容不下半点沙子吧?”
话音刚落,便是完全的安静,甚至连空气,都陷入了一种凝滞,原始的状态。
陆靳言扯唇笑了笑,眼神发冷,时瑶直视上陆靳言的眼神,身体无意识地跟着一抖。
怎么说,他的眼神太过冷冽,又带着从地狱而来足以席卷一切的暴虐,夹杂着点点的冷嘲,足够令她心里发颤。
时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陆靳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车门下来,然后她整个人就被陆靳言靠过来的身体逼得连连后退地被迫抵在身后的车身上。
他半俯身虚虚地贴着她,耳朵附近的肌肤被他的唇息吹拂得滚滚发烫,轻易令人心痒难耐的姿势,时瑶却感觉不到半点温情,反而止不住的害怕。
暧昧的姿势,弥漫的是冷冽而又不屑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源源不断地向她传达这个信息。
时瑶的身体跟着陆靳言的动作一僵,他将她耳边垂下来的发丝挑了起来,在冰凉的指尖上把玩,嘴角含笑,“那天晚上的事情,来,告诉我那天晚上什么事”
声音极轻,和着厚重微凉的夜色,让人无端地心里发麻,时瑶隐隐地后悔,惹恼了陆靳言,似乎并不是一个恰当的选择。
好比现在,他拿捏她无异于是比拿捏一只蚂蚁更为简单的事情,甚至他如果要在娱乐圈封杀她,盛欢乐见其成,陆靳言大抵也会从盛欢的角度出发,而盛家,早就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根本不会出手救助。
明明知道,像他那般的上位者,最为不喜的,便是来自他人的威胁,她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会口不择言地说出口。
这种事情,只有在盛欢面前说,才能造成他们的隔阂,于陆靳言,不过是毫无意义的举动,反而还会因此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