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引阴灵鬼物为外援,让它们进入阳间地界活动,你当心犯众怒。”
游清微说:“青柳街给不给眭子隽他们,他们都照样在阳间地界活动,协会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家已经被啃得只剩下点骨头渣,即使我不犯众怒,我再不做点什么,我家只会连点骨头渣子剩不下。”她扭头看向夏颜希,说:“瓜分我家产业的不是眭子隽他们,是协会。灭我家满门的,不是眭子隽他们,是跟李泰兴、李秋勾结起来的常三。”
夏颜希的嘴角一挑,说:“你如果要出手,算我一个。”
游清微颇觉意外。她说:“我是没了活路拼死一搏,你,没人对你赶尽杀绝吧?”
夏颜希幽幽地说了句:“我的情况比你好不了多少。”她爷爷这一辈子没对不起任何人,到老了,却要落个身败名裂自尽收场。夏元仲他们固然可恨,何尝不是遭了算计和利用,最终才落得这下场,还累及她爷爷。如果不是游清微救了她,她家已经被灭了门。
游清微看向夏颜希,在夏颜希的眼眸中看到深切的悲痛。她想起夏颜希的遭遇,暗叹一声,即而自嘲一笑,说:“我俩可算得上是难姐难妹了。”
过了一会儿,她说道:“我不跟你客气,有你出力的时候。”
夏颜希点头。她说道:“行了,东西送到了,我该回了。”
游清微送走夏颜希后,打电话给唐远把唐远叫了回来,仔细地问过钱泉的情况。
唐远说道:“钱泉的名下有个钱氏集团,旗下有酒店、酒吧、借贷公司、房地产行业也有涉足。眭子隽在青柳街盘下来的那家酒吧,正好是跟钱泉的那家酒吧相隔不远,被钱泉旗下的酒吧挤兑得开不下去,又不愿卖给钱泉,这才转让给了眭子隽。”
游清微轻轻点头,她说道:“钱泉的实力怎么样?”
唐远说:“他开的钱氏事务所有不少好手,不过大部分都是挂靠。他自己的本事不弱,比我强。他用的是短匕,出刀极快,擅地遁术,是学奇门遁甲出身的。他早年干过盗墓,后来跟了阿公才干了正行营生。他身边有四个好手,分别是阿道、黑山、何胜利、李问,这几人是他的左膀右臂,替他打理着名下的一切产业。”他顿了一下,说:“钱泉还有一个儿子,叫钱珉,外号珉公子,深得他的真传,阿道、黑山他们几个的本事他也都学了几分,他在年轻一辈中算是个高手。”
游清微略作沉吟,说:“今晚九点,我要钱泉、钱珉、阿道、黑山、何胜利、李问的行踪。”
唐远想了下,应道:“好。”他问:“需要我安排人手吗?”
游清微摇摇头,说:“不需要。”
唐远点头,应了声,说:“好,那我先去忙了。”
游清微喊了声:“唐哥”,她说道:“以后有什么棘手的事可以早点跟我说,没必要自己担着那么大压力。”她笑道:“好歹我也是二十大几的人了,能撑得起事了。”
唐远笑了笑,应了。
游清微又打电话给金沙三姐妹,让她们晚上回家吃饭。她又安排好大白、火舞、小飞、山魈他们守好家,之后则提着夏颜希送来的灵衣去了地下室,把灵衣烧给那十六只光着身子不知道跑了几十年的小鬼。
她去到地下室,发现地下室并没有如她想象中那样变成幼儿园。之前被山精小鬼损坏的家具也都清理出去,使得整个地下室显得格外空旷。
地下室多了一张大供桌。
供桌上方的墙壁上挂着四张鬼帝像,分别供奉着四方鬼帝。
四方鬼帝的供桌上,整齐地排开了十六枚鬼牌,再往后则是香炉、烛台,供品。
另一侧,依然摆着一个供桌。那供桌上摆着一排尺余高的八角香炉,香炉中腾起缭缭青烟熏着一堆被红布盖起来的东西。游清微看到那香炉,就知道是路无归的手笔。这是用来熏金箔钱的,她没想到路无归居然熏了一排。
游清微从手提袋中取出灵衣,放在火盆里点燃。
火盆里的火一点燃,那十六枚摆在鬼帝像前一字排开的鬼牌全都飘了起来,然后化成一只只小鬼出现在鬼盆前,一个个“吱吱吱吱”的发出类似于耗子叫的鬼声,吵得游清微的脑子又晕又疼。她赶紧喊了声:“停,不许说话,烧完后一人一件。”
这群山精小鬼不再作声,却一个个对着游清微弯腰作揖。
虽说它们当鬼的年头久,又在山野间缺少香火供奉化成小鬼模样,逐渐失了人形,长成浑身覆满鬼鳞、满嘴利牙的丑样。不过因为它们的体型大部分都似婴儿,最大的看起来也不到三岁,再加上动作挺可爱讨喜,并不显凶恶。
待十六件灵衣烧完,火燃烬。
这些山精小鬼顿时冲上前去,火盆里烧尽后的灵衣灰一件接一件地飞出落到山精小鬼身上。山精小鬼化成鬼雾将这些灵衣灰裹住,再显形时,身上已经穿上了喜庆的红肚兜。红肚兜上的淡淡香火微光散开,顿时将它们的鬼相掩了去,显露出了它们生前的面容。
一群穿着红肚兜的小孩子欢喜地在地下室又叫又跳,大点的那个来回翻着跟斗,没一会儿,这些小鬼又手拉手碰起了圈,玩起了游戏。
游清微看到它们玩转圈圈游戏,只觉浑身毛骨耸然,赶紧走人。
吃完晚饭,游清微让金沙三姐妹先出门,去外面找个地方等她。她则等到八点才回房去,把她和路无归的东西都塞到一个背包里交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