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饭,然后就被游清微用她画的聚阴符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塞在了保险柜里。游清微又镇了好几道聚阴符在保险柜里,这才放心地把保险柜上了锁,打电话让钱姐买三牲五谷。她吩咐道:“牛、羊、猪各买一头,都要活的,幼崽、老年的阉过的都不行,买公的。再是大米、小米、玉米、高梁、小麦各买十斤回来。”
钱姐应下。
游清微说:“你再问问养鸡场那边还有没有七年公鸡,多买些。”
钱姐“啊”了声,问:“还买?这……这现养也养不过来呀!大小姐,这能买来的七年公鸡都在院里了。”
游清微说:“院里的那两只刚才已经让我杀了。再不行,三年的也行。”
钱姐“哎”地一声应下,说:“大小姐,最近……家里人活,买的东西也多,能不能专程安排个采买的,还有屋子里里外外的卫生、两个院子的花草都需要打理,这……这整个院子里的绿化都得重新补……小唐最近忙得也没空跑这些……”
游清微想到唐远还在白宅那边盯着,以后家里的产业还得他打理,家里的杂事再让他跑前忙后地张罗确实不合适。她说道:“行,你看看还缺哪些人手,你这里要是有相熟的信得过的就介绍过来,再有缺的,让我妈去召。还是那要求,得胆子大不怕鬼、嘴巴严、不惹事的。”
钱姐说:“好,那我回头再问问太太的要求。”
游清微“嗯”了声,应了。
她洗漱完,吃过早饭,一觉睡到下午才醒。
她下楼后,突然瞥见后院有人,她绕到后院门口一看,只见季鎏君、夏颜希、晏听雨三个女人正在后院的树荫下围坐在藤桌旁打扑面,季鎏君的手指点点桌子,说:“我的地主啊。”
游清微愣了,心说:“你们仨什么意思?到我家来斗地主!”她走过去,说:“你们不去听雨楼斗地主,跑我家来斗?”她一回头,见到假山上坐着只山魈,山魈肩膀上蹲着只鸡,这两只精怪看斗地主看得津津有味。她再看这三个女人的面前居然还整整齐齐地搁着现金,心说:“你们还赌钱!”还教坏我家的精怪!她心说:“幸好我把小闷呆给锁保险柜了,不然,还不让你们仨给带坏了。”
季鎏君说:“那个,我家老爷子说你独吞城隍,从昨晚半夜就跟我打电话,今天早上五点钟就把我挖起来,非得让我上你家来。我和听雨都被那几个急眼的老头子都烦得不行,想着你估计还没起床,就干脆把夏颜希也叫过来凑一桌斗地主,顺便在你家蹭个晚饭什么的。”
傍晚时分,猪牛羊都送来了。
龙师叔他们也回来了。薛元乾、左小刺负责摆香案、祭台,左师叔则牵了根水管接在水龙头上拿着刷子把活猪、活牛、活羊给洗刷得干干净净的,又再捆好,摆在结实的大供桌上!
斗地主的三个女人听到猪羊的惨叫声,放下牌迎出来,见到三只洗得干干净净的活猪、活羊、活牛被捆得严严实实的摆在大供桌上,眼睛都看直了。
三牲祭礼她们见得多了,一般都是摆鸡、鱼、猪,讲究的会摆猪头、羊头、牛头,摆整只活物的,她们这还是第一次见。
季鎏君敲了敲大供桌,足有她一掌厚的大实木桌,上面摆着三牲后,把垫脚桌的砖都压得没进了土里。
薛元乾、唐远喊了声:“让让!”
季鎏君和晏听雨赶紧闪身让开,就见两人把一个青铜铸的祭祀用的三足鼎给抬了出来。这鼎似是极沉,两人抬鼎时那手臂上结实有力的肌肉全都鼓了起来,脸撑得通红,筋头上的青筋都冒了起来。鼎落在院子里的方砖上,发出沉闷的落地声响。
她们看这鼎上满是烟熏火缭的留下的痕迹,很怀疑这很可能是游道法生前从哪个庙里淘来的。
两面写着鬼文的招魂幡挂了起来,一左一右地分立在祭坛两侧。
吴晓道跟着向路无归学过几天鬼文,念:“黄什么幽什么,幽字前面好像是个九字,哎妈,这鬼文看得我眼花。”她揉揉那看得眼花缭乱的眼,不装有文化了。
薛元乾说:“左边是‘黄泉九幽天地八极’,右边是‘幽冥鬼帝诸天四方’。”
吴晓道说:“拆开来的意思我都明白,合在一起,我就不懂了。”
薛元乾环抱双臂,解释道:“黄泉九幽天地八极,直白点说,就是天上地下,是个范围。幽冥鬼帝,诸天四方,则是指幽冥鬼帝统率着诸天四方,这法坛请的不是太上老君,是鬼帝!”
吴晓道的眼睛一亮,问:“鬼道?”
薛元乾“嗯”了声。
吴晓道“噌噌”几步跑回屋,找拾酒去了。
晏听雨问:“呃,不介意我们围观吧?”
薛元乾看了眼游清微,没见她说什么,便说:“站远点就行。”他说完,起身回屋,又把库房里地灯笼搬了出来。他把灯笼支起来后,以金粉混着朱砂、符墨,在灯笼上写下“城隍”二字,把灯笼挂在了院门口!
晚饭过后,天色黑尽。
煮好了五大盆五谷端到供桌上,路无归的灵牌、香烛都摆在了供桌上。
夏颜希看来看去,看了半天,说:“我怎么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晏听雨仔仔细细地把摆上的东西看了一遍,说:“不缺吧?”
季鎏君耸肩,说:“这么大的法事,应该不会缺。”
几人一想,也是。
突然,院子里的人都觉心头一颤,几乎全部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