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感情的事还是慎重点好,别一感动就把感情给填了进去。她很怀疑路无归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谈恋爱。
她脑着事,起身去浴室洗漱,待看见自己穿着睡裙浑身清爽的模样,顿时愣了下。她走阴回来时该是浑身血渍和阴气的模样吧,再看她现在的模样,明显是从头到脚都洗过的。
游清微心下纳闷,心说:“我有睡得这么沉?谁给我洗的澡?”她想到路无归以前在她身上画青龙符和印戳,还偷亲过她,她赶紧脱了衣服对着镜子把自己从头到脚从前到后检查了遍,没见到身上多出点什么奇怪的印记,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清白迟早得玩完。
她洗漱完,带着狐疑,到书房找到正在画符的路无归。她喊了声;“小闷呆”,问:“谁帮我洗的澡?”
路无归抬起头看向游清微,抿嘴一笑,说:“我呀!我还帮你洗了头,把头发吹干了。”
游清微睨着路无归,问:“我有睡这么沉?”
路无归点头,“嗯”了声,说:“你睡得沉。我怕吵醒你,动作可轻了。”
游清微心说:“也就是说,我全身上下都让你看光了?”她不知道路无归看光她以后有没有反应。她略作犹豫,问:“那你没反应?”
路无归“啊”了声,不解地问:“什么没反应?”
游清微:“……”她觉得这问题没法问下去。她说道:“算了,没什么。”
路无归颇觉奇怪地看了眼游清微,埋头继续画符。
路无归一片坦然,游清微看不出有什么,她困惑地扫了眼路无归,出了书房。她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路无归明显还是孩子心性。
游清微在吃过饭后,给夏颜希打电话,打听情况。
夏颜希告诉游清微,城隍、白岑溪、民间宗教协会已经达成协议:由白岑溪在白宅的地址上盖城隍庙;白太焕的人手由白岑溪和民间宗教协会联手清理,白太焕的产业,一部分用来补偿被白太焕害过的人,以及民间宗教协会的损失,余下的全部捐给城隍庙。
白太焕的产业涉及各行各业,特别是矿场这一块更是重灾区。他之前炼尸的人,不少就是找的矿工下手,另外,他手下还有专程养尸炼鬼的人,这些人都得清理。再有,一些产业虽属白太焕的,但并不在白家的名下,在别的地方以入股投资的方式跟当地势力勾结,这种清理又得牵涉到跨地界。
夏颜希说道:“好几十年的经营,盘根错节,想连根刨除是不可能的。”
游清微听完,沉默了一会儿,问:“李泰兴呢?”
夏颜希说:“李泰兴一家都销声匿迹了。”
游清微诧异地问:“销声匿迹?”
夏颜希,说:“对!一夜之间,消失了。李家的许多产业,一夜之间,因为老板跑路而关门倒闭。”
游清微愣住了,惊声问道:“跑了?”
夏颜希说:“对,跑了!再有就是李泰兴除了打到你家去的那次,就是在白宅那次出过手,别的,查不到任何问题。他的产业都是正当生意,没有出过事,没有平白无故的有人失踪或死亡。唯一的纰漏就是李家的白奶奶当初保过常三,而常三害得你家差点被灭门,然后,李二爷帮着常三跟你家交过手,还被你师叔他们给灭了。”
游清微愣在当场,简直不知道该作何言语。她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李泰兴这么不遗余力地帮白太焕,没他的事?”
夏颜希说:“天晓得。不过,肯定是有图谋就是。哦,对了,今天上午城隍爷在协会谈事的时候,问过一嘴李泰兴的事,说了句他有账要跟李泰兴算,当年白太焕拘城隍的事,李泰兴也有份。”
游清微觉得李泰兴的事,还得找城隍打听打听。她“嗯”了声,问:“还有别的消息吗?”
夏颜希说:“再有就是以后,妖灵协会,我们这块地界上的妖灵鬼物都由城隍接手管理。总之就是阳间的事活人自己管,阴灵的事归城隍管。”
夏颜希把最近的一些变化都仔细地跟游清微说了。
游清微与夏颜希通完电话后,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总空落落的有点不对劲。
常三就像一根刺梗在她的心头。李泰兴做的这些事,让她有些看不明白,再有就是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连串事故,让她有着大战过后的疲累感。
她坐了一会儿,才觉得家里有点过份的清静。除了钱姐、李小七,就只有她和路无归在家。她给她妈打电话,她妈在公司忙着生意。她去到隔壁屋,发现隔壁屋的灵堂已经拆了,山魈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狐狸人模人样地坐在后院打坐,一个人都没见着。
她给龙师叔打电话,得知龙师叔父子在白宅,薛元乾和唐远则在外面处理堂口上的事,之前游家的那些产业得拿回来,唐远现在已经不是人,虽说可以戴着墨镜撑着伞白天躲着太阳走,但终归是不太方便,打算把他手头上的事转交给薛元乾,往后阴路上的事,则由他负责。他们已经从城隍那得到确切答案,城隍会在阴路造一座鬼镇安顿阴灵,他们打算由唐远过去,把阴路的买卖开起来。
游清微发现,她在家睡觉补睡眠的时候,龙师叔、唐远、薛元乾他们已经把活都分派好了,没她什么事了。她好奇地问了句:“我睡了多久?”难道他们都忙着干活不补觉不休息的么?
龙师叔回答她:“三天。”
游清微“呃”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