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的身边拍打着他的手臂:“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我怎么生有了你这么一个孙子?”
“我不是你生的,那个生我的人早已经被我送入了监狱。”慕白淡淡开口,那语气好像说着一件完全与他无关的事一般。
哦,确实无关,这个世上,唯一与他有关系的就是苏禾了,如今她不在了,所以其他人都跟他没关系了。
“你不敢说?你自己的母亲你居然还亲手送进去,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你知不知道整个a市有多少人盯着我们?你赶紧把他们放出来!”慕老爷子深吸一口,指着慕白骂。
“哪些事你一直都知道吧。”慕白看着慕老爷子阴恻恻的开口,眼底一片寒光。
如果没有他这个持家人在背后主持大局,他们怎么可能敢。
慕老爷子脸色一片,身体的血液好像凝固了一般。
“当年,是你让他们去解决苏禾的吧。”不停慕老爷子回答,慕白再次开,语气肯定。
气氛仿佛一下子死寂了一般,空气中只得到那浓重的呼吸声。
慕老爷子回答时气急败坏。
“你是在质问我吗?我是为你好,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没权没势!”慕老爷子恼羞成怒,看着慕白一脸的愤恨。
想他活了大半辈子了,如今竟然被自己的孙子这样逼问,脸上的神色又红又青,红是愤怒,青是难堪。
慕白冰冷的眼神直射向慕老爷子,一身冰冷的气息,看得他心里发颤抖。
抬步一步一步的逼近慕老爷子,他的目光没有一点温度,只听得他的薄唇微扯:“如果不是念在你一把年纪的分上,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这里跟我说话?”
如果不是念在他年经已经大了,他不忍心送他进入监狱,他竟然还敢跑来质问他,指责他。
慕老爷子被慕白的气声震得呆愣了好大一会才回神,他的意思是说他还想把他送入监狱不成?
他气得双唇颤抖,连带着指着慕白的手也变得抖动起来:“你……你……你,你不孝子孙,你还想把我送入监狱不成?”
“你是想反了吗?”幕老爷子怒不可竭,脸色涨得通红。
“是又如何。”慕白不单不反驳,还直接承认了。
凡是欺负过苏禾的人,他都会从他们的身上讨回来。
他的苏禾,他都不舍得欺负,其他人更不能欺负。
其他人在他慕白的眼里都不如一个苏禾重要,如今她走了,他当然得好好的替她一口气了。
苏禾其实没死,她会水。
当时掉江后,她就顺着水流冲到下游的一条小渔村中,只是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慕白。
与她有血海深仇的人,都是他至亲的人,她怎么可能对他的家人下手?
于是,她选择不与他联系,在那条村子住了下来,在山区里教师。
时光如棱,一晃过去了三个月。
第30章 惜禾基金会 山区支教学校,一间破旧的教室。
苏禾正站在黑板前,身穿一件格仔衣,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穿着一双小白鞋,整个人的气息清爽,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学毕业的学生一般。
苏禾看着课桌下的学生,把课本合起笑着说:“各位同学,大家今晚回去把王维的《红豆》背熟,好吗?”
“好……”课桌下的学生异口同声说好。
“好,同学们,今天的课先上到这里,明天见哦。”
“老师再见……”苏禾听着,笑朝他们挥手。
小学生听到下课了,欢呼起来,争先恐后的出了教室。
苏禾站在讲桌上,看着学生一个一个的离开,她脸上的笑渐渐淡了下去。
相思……慕白,你现在是否还好?
一想到慕白,苏禾的眼底就泛红,刚刚打开课本的时候,看到《红豆》这首诗,勾起了她对他的回忆。
虽然她不在他的身边,可是她的心还是紧紧的与他联系在一起的。
轻叹一口气,看着空落落的教室,她转身也离开了教室。
她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山村的小学,去了县城。
到了的县城,苏禾停好自行车,在商场里买东西,她有些生活用品没有了,要补,所以她特意逛超市,此时她正推着车,车里放着些生活用品,沐浴露洗发水这些。
走到结帐处排队埋单,抬眸,看着商业大厅里正插放着她此生都忘不了的面孔,慕白……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画面里的男人看,定定的,站在哪里,眼底发热。
她表情极为认真,听着里面的内容。
屏幕里,正放着现场直播。
他是感动华国的人物,他把他所有的财产全都捐了出去,建立了一名叫“惜禾”的慈善基金会。
视频里,记者面带微笑问着慕白:“慕先生,您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资产都捐出去呢?您现在还这么年轻,不为自己的以后打算一下吗?”
慕白薄唇一扯,眼睛紧紧盯着境头仿佛与苏禾对视一般,只听得他低沉冷冽的声音响起:“我留着也没用,前两天医生跟我说了,我可能活不过这个月了,这是病危痛知书。”
说完,他把病危通知书扬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