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找个地方坐下,“阿姨您不是知道我爸妈就我一个吗?哪来的什么姐姐,以后领人进来问清楚。”
“啊?我......”阿姨当然知道苏酥不是针对她,但是也没见她这么针对过一个人,知道自己领进门的人定是引起她反感了,道:“是阿姨错了,那......”
她要把刚进来的小姐请出去吗?
范婧安这次表现的没有上次见面时窘迫,虽然苏酥对她依然不客气,甚至不屑一顾。
笑道:“无论你承不承认,法律上我就是你姐姐,如果有意见,你应该去找爸爸。”
苏酥还没说话,宁可啧了两声。
苏酥问宁可,“你怎么了宁可?”她知道宁可毒起来是真毒,不介意借宁可刺激刺激这个硬要给她当姐姐的女人。
宁可:“人家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范小姐这样,不知道您母亲又是什么样的人。”
对不起,她只站曲阿姨,哪怕连范婧安的母亲一起黑,也不觉得有什么。
范婧安脸黑,但出于某方面的原因,她不想惹宁可。
苏酥撇过头去笑。
不管怎样,始终无法理解范婧安为什么要到她面前自取屈辱。
苏酥:“难道范小姐来我面前博存在感很开心吗?”
范婧安从爸爸那里得到那么多不属于她的东西,苏酥没有计较已经够宽宏大量了,可惜某些人真不懂什么叫自知。
范婧安握了握拳,余光看向顾劭,心里暗道,还有一年,她只需再等一年,也只需再忍这个讨厌的女人一年......
可是,她为什么一定要忍这个女人呢?
范婧安看向苏酥,“爸爸说你虽然性格任性一点,但是还是很有教养的,难道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她无法想象顾劭是怎么忍了这女人三年的。
顾劭本没想参与她们的谈话,毕竟这是苏酥的家事,可这种人身攻击他忍不了,他还没舍得说苏酥这样的重话,这个女人也真是够够的了。
“范”
苏酥打断他:“顾劭,请你不要接她的话,沾屎的事让我一个人来就好。”
苏酥都这么说了,顾劭便不再说话。但是这个女人还真是……上次莫名其妙不通报也不敲门的闯进他办公室打扰他的好事,这次又骂他老婆,怎么这种德性?
范婧安气急,“我是惹你了还是欠你的,难道你没有学过对人基本的尊重吗?”
苏酥站起身,指着她身上的衣服、鞋子、包包道:“如果你说你不欠我的,请把你身上的东西脱下来,你从我爸爸那里拿到的那些,本就是属于我的。”
即使她在苏毅面前这么说,苏毅也不会反驳,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苏毅就搂着她说,“爸爸的一切都是苏酥的。”他会这么说,就一定是这么想的。
哪怕他已经和曲青玮离婚,苏酥依然是他唯一的血脉。
范婧安竟还有脸问欠她的,一个从中得利的小丑罢了。
范婧安:“这么多年了你回去看过爸爸一次吗?别忘了现在是谁在他面前尽孝,而且我可没本事强迫他给我什么,你把不满发泄到我身上,我未免太无辜了吧。”
宁可看不过去,“无辜的人过成你现在穿金戴银的样儿,不知道苏酥的爸爸没有接济你之前你过的是什么日子。”
苏酥:“我倒想知道你在我爸爸面前尽什么孝了,他又稀罕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尽什么孝?”
且不说苏毅忙起来见不着人影,如今他还不到五十,难道已经老到需要人伺候了吗?
范婧安到底尽了多大孝值得从他那里占那么大便宜?
范婧安知在她们两人面前讨不了好,直接道:“我来这里有事找曲阿姨,请让我见见曲阿姨。”
“滚——”苏酥指着门道。
来恶心她就够了,还想见妈妈,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范婧安看向顾劭,略带恳求道:“顾劭,麻烦你请一下阿姨,我是真有事和她说。”
她想顾劭比苏酥有理智多了,肯定不会和苏酥那样,一点都没法沟通。
而且在刚刚的争执中,她也没有像苏酥一样说粗鲁的话,就是为了能在顾劭面前多一些好感,明眼人一看就看出苏酥的粗鲁和咄咄逼人,而她始终在承受者和忍让者的位置上。
没有人会指责受害却默默忍耐的人,除了苏酥那种人事不知的大小姐。
顾劭确实比苏酥理智,他不会以为范婧安是来自取其辱的,一直在等她道明来意,原来是来见妈妈。
所以重点是,她为什么事来找妈妈。
顾劭:“如果有什么事,对我和苏酥说也一样。”
苏酥冲范婧安吼道:“管你有什么屁事,我才不听,快滚。”
顾劭:“......”好吧,事后去查也一样。
让阿姨把范婧安撵出去,苏酥忍了忍,没忍住,当下就给她爸爸打电话。
电话响几声后被接通,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