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歂宣在心里猛摇头,面上还是保持着关切有礼的样子,可车里的萧语嫣在听了歂宣的话之后,早就挤了泪转在眶里等着.
“夫,夫君这是嫌弃妾身吗?怎么一下子又口生了起来,夫君答应妾身的阿.”
就在萧语嫣自己在称呼上改口的当下,竟然也对歂宣口中的王妃计较了起来,死磨活磨就是要歂宣跟着改口,夫人,娘子,嫣儿都在选项之内.
夫君叫的生疏,就是想跟妾身疏远,想跟妾身疏远,这不就是在嫌弃妾身,那还不如给妾身一个痛快.这是萧语嫣的原话.
“爱妃啊,小王只是一时口糊,一定是昨夜没睡好所以浑了脑.”最后,歂宣被萧语嫣含情脉脉的眼神电的颜面神经完全失控的情况下保证了爱妃这个称谓,爱妃爱妃,多有爱啊,这是歂宣的原话.
萧语嫣得到了保证,立即松开了手,灿烂的跟荒地里的花一样.
想起那一天,歂宣脑子都麻了,其实她想说的是,不如你给小王一个痛快吧,呜~
歂宣一下子委屈了起来,岂止昨天,歂宣已经好多天都没睡好了,晚上总做恶梦梦到萧语嫣邪意盈盈的要来扒自己的衣服,被吓醒了之后又被坐在床头散着发阴着脸哭泣的萧语嫣再惊一着,大丧之后才五日不到,歂宣的腰带已经可以再绕一圈还打个结了,眼袋都要垂到颧骨上,气色更不用说,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样.歂宣总以为她已经习惯这样的萧语嫣,偏偏萧语嫣每日都变着性格来整她.
就拿前两天来说吧,在外头晃了一圈的歂宣回了丞相府,听闻萧语嫣胃口不太好,路上顺便打包些甜品要给萧语嫣填填胃,掂着布包进了房门,萧语嫣正坐在桌前珍爱的抚着桌上迭好的衣裳,而那太过熟悉的颜色歂宣是忘不掉的.
这不被吐了一身让人拿去丢掉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爱妃,快来尝尝,小王特地从街外带回来的.”大概连萧语嫣的亲娘都猜不透萧语嫣要做什么,歂宣只能保持镇定硬着头皮坐到桌边把手上的包裹摊开.
宽城第一大茶楼的糕点,精致可人,香气四溢,光用看的就让人甜的满心满肚,更何况是亲自尝一口,可萧语嫣也只是看了一眼,从肩线拉起桌上的衣裳,在歂宣身上比画起来,歂宣捏起糕点要给萧语嫣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再往前也不是,放下也不是,糕点就这样化在歂宣的指间,萧语嫣仍是专心地继续比着.
“爱,爱妃啊~咳咳……”歂宣无意打扰她,只是当比到脖颈的时候事情就不太对了,恶,有,有点紧啊,歂宣胀红了脸,咳了两声.
“夫君似乎又胖了些,这尺寸还得再改改……”萧语嫣收回了手,手在衣上丈量,随即拿起桌上的珠针狠狠地往量好的距离一插.
歂宣咽了咽口水,萧语嫣这是怎么了,明眼都看的出来歂宣瘦了好几圈,只有她睁眼说瞎话.说胖了也就算了,要改的衣服往小里掐了两寸又是什么意思,那宽度,歂宣要套的进都成鹅脖子了,萧语嫣显然没有觉得自己矛盾,插了针的衣服又要往歂宣身上比画,又因为歂宣的呆滞停了下来.
“夫君带回来那么多好吃的怎么不吃,一直看着妾身,莫非妾身脸上有东西?”刚掐了人,萧语嫣这下居然娇羞的掩面笑了起来,这,要不要叫大夫啊?
“爱妃多吃点吧,这是小王打包回来给你吃的.”歂宣绝对不会承认她手抖,是桌子吓的在震了.
“多谢夫君好意,但夫君可能记到夜香楼哪个姑娘的爱好了,语嫣从来不吃甜食的.”
不嗜甜?那昨晚是谁在那多愁善感想吃西云糕还云西糕的,不嗜甜?您在跟您昨晚的形象开玩笑吧?歂宣是很想拍桌霸气一回,走了好几条巷子才找到这南云糕还云南糕的,你不嗜甜?
“那不吃了不吃了,爱妃怎么突然改起衣服来了?”忍,要忍,非常时期什么都要忍.歂宣手一推把桌上的食物都推到了边边去,又堆了笑脸换了话题.
“妾身只是想起那日说过要带夫君去湖边走走的,但这套袍子似乎是赶不及改了.”
“这有什么关系.”连帽子一起丢了吧.
“夫君有兴致跟妾身到湖边一起走走吗?”萧语嫣看向歂宣,眼里晶亮晶亮的都是期待.
“那当然.”歂宣第一时间表达了至高无上的兴致,但心里开始盘算真的要放老虎到街上去咬人吗?最怕她在众人面前追着自己咬啊.
“那我们顺路带点东西去湖边吃吧.”萧语嫣坐到歂宣身边搀住了歂宣的手臂,寒气逼人.
“不知道爱妃想吃什么呢?”郊游远足带点小食还算正常,歂宣没多想就应了.
“第一茶楼的绵云糕.”
如果这一秒歂宣的表情跟霜打的一样,她笃定的表示,下一秒会碎的体无完肤.
“爱妃,这些?”指着桌上就叫做绵云糕的东西,问着那个不吃甜食的人.
“夫君不是说这些不吃了?莫非夫君并不想跟妾身去游湖,随便就要打发了?”手从歂宣臂上松脱下来,目前萧语嫣的角色是深宫怨妇,那垂头不语的样子,如果有一条肩带,就会从她肩上滑下.
“当然不是,顺路,我.”这几天摸游下来,歂宣多少对宽城有些了解.如果歂宣不是路盲,那她记得是一个城西一个城东啊.
“可妾身还有好多东西要准备……”
“爱妃尽管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