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用掉了一日的三次保命涎水,这只雌蚀兽也无甚威胁了。
在两个弟子的围攻下,付青远瞥着方修士毫不迟疑的背影,冷冷的笑了。果不其然,不久那边的方修士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打起滚来,他的胸膛上一片蚀兽的涎水。衣物已经被腐烂穿透,胸前的肉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
方修士眼神惊恐的看着自己快速腐烂的胸前,从自己的储物袋里翻出了一瓶又一瓶的药粉双手颤抖的就往自己胸前撒,企图延缓腐烂的速度。只可惜他的行为还是没能挽救自己的性命,等付青远走过来时,他只能躺在地上不甘的喃喃了。
围攻付青远的两个弟子,筑基一层的已经和那个筑基三层的一样死掉了,那个炼气九层的倒是受了轻伤跑掉了。
付青远没有追上去,一战杀了两个同阶修士,先前还和蚀兽对峙那么一阵,此刻他的脸色较之平常越加苍白。并且他的左肩上一片血色,皮肉绽开,伤口附近的黑衣被血泅湿了一片。
方修士见付青远朝他走过来,徒劳的伸出手想要拉他,嘶喊着:“救我……付道友……”
“有孕的雌蚀兽,一日有四次喷吐涎水的机会。若是你不动那些心思,我会告诉你,可惜,你的贪念害了你。”付青远很平静的抬起剑,在方修士复杂的眼神中刺.进了他的心脏。
方修士的胸腔已经腐烂了,心脏暴露在外面,付青远这一剑轻易的划开了那个暗红的心脏,顿时血色四溢。本就弥漫着一股腥气的地方,血腥味更重了。
那只雌蚀兽也被方修士打成了重伤,此时正勉强抬起头警惕的看着付青远。付青远从方修士的心脏中抽回剑,直接将洞边的束玉草采下放在玉盒中装进储物袋。林中忽然传来几只蚀兽的怒吼声,由远而近很快就要到达这里。
付青远起身看了一眼肚腹鲜血直流的蚀兽,不再迟疑的离开。用了息决隐在不远的一棵树上,付青远看到那三只迟来的雄蚀兽发狂般的撕扯着两个门派弟子,还有方修士的尸体,并不时朝重伤的雌蚀兽哀叫。等那三具尸体被啃食的差不多了,付青远这才真正离开。
他还有一件事要去做。那个轻伤逃跑的云崖门弟子,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幽南岭。
简单的收拾了自己肩上的伤,付青远循着自己先前在那个弟子身上下的引香寻过去。那个炼器九层的弟子已经逃到了幽南岭的外围,付青远不远不近的跟着他,耐心的等到那个弟子快要离开幽南岭,稍微放松了戒备的那一刻,才蓦地出手……
付青远带着四株束玉草在修真集市试炼榜旁的殿内交了任务,委托任务的是一个星眸剑眉的男修士,笑的温和无害风光霁月。付青远看不到他的修为,说明他的修为比他高上许多。
男子打量了他一阵忽然笑着开口说道:“在下温良,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付青远闻言看了他一眼才道:“付青远”。留下三个字,付青远也不欲和这不明企图的人多说,转身就离开了。
温良看到付青远转身就走,几息之间不见了人影,唇边的笑意越发温和。“听说这个叫付青远的修士,还有一个徒弟?”
旁边一名不起眼的仆从连忙躬身答道:“是的,是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师徒啊……”温良这么说着,眼中的意味不明,到最后呵呵的笑出了声,显得十分高兴的样子。那仆从听到他的笑声却是忍不住浑身抖索,头垂的更加低了。
这时,一身穿万丹门内门弟子服饰的年轻修士走上前来,对着温良恭敬道:“温公子,师祖和家师师叔等人,已经在万丹门等候温公子大驾,共商灵光界灵气消殆之事。”
温良又恢复了温和的笑脸,翩翩有礼的说道:“那就劳烦带路了,说起来这灵光界比起我们夙日界倒是有趣得多,真是可惜了。”
那万丹门弟子不知如何答话,只能赔笑。温良也不在意,含着笑率先离开这处,白色的衣袍云朵般飘逸。
付青远交完任务,拿着二十四枚灵晶离开试炼榜。本是准备直接回去,但是不经意,付青远忽然就想起上次小徒弟那么开心的吃着糕点的样子,顿了顿,他脚步一转就进了店内。
买完糕点出来,付青远摸着储物袋里的灵晶和灵石,眉间难得的有些忧色。这次他去幽南岭看到里面的异状,不能不让他多想。如果真如他猜测的那样,那么,很快这灵光界就要不太平了。
指尖触到那包香甜的糕点,付青远眉间终于松了松。恢复淡然的脸色,加快速度往那有着小徒弟的小楼赶去。
每次就算他在自己的空间中修炼个三四天没有出门,他的小徒弟都会像许久没见到他一般,围在他身边,跟着他跑来跑去不见消停,缠人得紧。付青远何尝不知道徒弟不喜欢一个人,只是他在徒弟没有自保的能力之前,都不想带她在身边,让她面对这许多危险和易变人心。
只是恐怕灵光界不平之后,他这个做师父的就算再不忍,也只能逼着徒弟尽快熟悉这些。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付青远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离开幽南岭。要知道以往他一人去幽南岭,都会在里面待到重新闭山。
这次提早出来,很大部分的原因是担忧徒弟,不管形势如何,他必须早作打算。灵光界的七大宗门恐怕很快就会有所动作……
付青远回来的时候,桑落正蹲在露台上雕她的树根桌,手上衣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