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鹰眼懒洋洋地说道,正如地鼠所说,站了那么久,能动的机会不多,半天站下来,体力消耗极大,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和他玩文字游戏。
这答案让白汤尼不悦地嘟起了嘴:“沈青阳,你活得太没趣了,这样生活会失去乐趣。”
“哦,是吗?”鹰眼看看时间,是时候吃午饭了,“快点说。”
“好吧,不和你卖关子了。”白汤尼说道:“好消息是我们已经接回了波克和约瑟夫,感谢你们的配合,你的承诺做到了,咱们以后可以继续开心地合作。”
“坏消息呢,约瑟夫在飞机上,死了。”白汤尼说道:“那个疯老头子,用飞机餐的叉子,塑料的叉子刺进了自己的喉咙,该死的,我不知道那种叉子的硬度可以刺破喉咙!”
鹰眼默然不语,他似乎看到了那张满是鸡皮的面孔,那双浑浊的眼睛,还有他不甘的眼神,从喉咙处涌出来的鲜血,那些血沿着他的脖颈滑落,沾过他陈旧的身体,淌在地上,那些血,就像雨水一样淋淋沥沥地落下……
“波克没有死,那家伙求生的很强烈,不过,那家伙杀人的事基本定下了。”白汤尼说道:“我的上司对这次的结果很满意,虽然,虽然中间好像被你们唰了。”
“不是好像。”鹰眼纠正道:“感谢你们愿意被我们利用,如果不是你们及时到达别墅,波克和约瑟夫不会仓惶而逃,我们也没有机会逮住他们,所以,谢谢你们。”
白汤尼如鲠在喉,委屈地嘴唇发抖,这家伙,有考虑过被利用的自己的心情吗?他不停地调整呼吸,终于慢慢淡定下来,“我说,事情是这样的,人与人之间应该有信任。”
“我很信任你,汤尼,感谢你告诉我们这些,真心感谢。”鹰眼真挚的语气让白汤尼说不出话来,“所以,期待下次见面。”
“好的,我也同样期待。”白汤尼说道:“沈青阳,我想你。”
啪,鹰眼挂断了电话,白汤尼哈哈大笑,最后时刻,还是自己扳回一城,很好,原来他的软肋在这里,白汤尼得意洋洋地闭上眼睛,那么,就期待下次见面了。
鹰眼被白汤尼的“告白”惹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莫名其妙地拍拍胳膊,此时,地鼠和雪豹抽空在路边买了定食,开车的居然是范哲先生,范哲先生问道:“你们俩没有驾照吗?”
“有,不过在这个地方开车的证件还没有送过来。”雪豹笑着说道:“范先生,您家的宅子在什么地方?对了,这件事情要和家人交代,希望您可以……”
“放心,我乐意,百分百配合。”范哲开着车,别看他老态龙钟,可是开车平稳,不过在遇上交警的时候,他仍有些紧张,这位老爷子的逗趣让雪豹和地鼠乐开了怀。
四个小时后,雪豹和地鼠独自出现在一条街口,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两人来到路边,在便利店里买了两盒寿司,顾不得找座位,站在街边便一口气干掉!
满足的地鼠在吃光后闭上眼睛,肚子填饱的感觉太好了,此时,距离两人不到两公里的地方,井上雄的高级公寓里,落地窗前,井上雄的胸前挂着一块金色的胸表,上面的链子是白金制成的,但手表却是彩金制成,十分花哨,身后,零、鲛、蛇、青一字儿站开。
青不再是刚才会场的职业裙装打扮,而是换了一身深蓝色的工装,女性穿着工装总给人英姿飒爽的感觉,此刻的青头发梳起大半,还有一小半剪短,自然地垂落在一侧,刚才的妖艳妩媚荡然无存,现在透着一股阴冷:“你们三个,真没用。”
“喂,你说什么?”蛇上前一步,来到青面前,青丝毫不惧,眼神更透着莫名的冷漠:“一个快死的老头都对付不了,怎么,想打我?尽管动手。”
“你!”蛇握紧拳头,这个女人太嚣张了,可是,他收了拳头,闷声闷气地说道:“我说过,应该用更直接的方法,何必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方式。”
“气球是被人人为破坏的。”零说道:“先生,有人破坏了我们的计划,但是,我们出去的时候,门依然反锁,我们本想直接杀了他……”
“啪。”零的话音还没有落,刚才还在落地窗前的井上雄居然瞬间来到他面前,就像一道凌厉的闪电,他的眼前一花,脸上已经挨了重重的一记,脸上的五根手指印鲜明!
“直接杀了他?”井上雄揪着零的衣领子:“他是德高望重的陶艺艺术家,死在有我在的地方怎么能行,那些家伙一定会把矛头指向我,任何非正常的死亡,都会引来调查!”
“对不起,井上先生。”零害怕得不敢呼吸,他的手在抖动,井上的手上握着一把手心剑,这把剑随时可以划断自己的喉咙,而他相信,身边的三名“伙伴”会干净地处理他的尸体,保准不让人发现,“先生,我该死。”
“不,你现在还不能死。”井上雄撇撇嘴,这个看上去不起眼的小个子,此时浑身上下透出的阴森之气,有如死神现世。
零不再开口,此时,蛇说道:“先生,那个老头已经快八十岁了,身体情况也不好,原本就是勉强撑到现在,我们再等等不就好了。”
“不,目前为止,他亲手做的最后一个陶器在我们手上,但只要他还活着,就难保他不会再做一个,”井上雄说道:“最后的一个作品才是最有价值的作品,要避免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办法——他死掉就好了。”
蛇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