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她的眼光还不错。她看向身旁默不作声,慢慢跟着她往回走的刘煜,至少这个人,她不讨厌,甚至将来喜欢也说不定。
☆、美人在侧
刘煜坚定的贯彻着前世的格言,敌无我有,敌有我精,敌精我贱,人至贱则无敌啊。刘煜了解到,这大齐民风开放,世家公子养清秀少年,皇亲贵胄中的公主郡主养几个漂亮姑娘的,也不在少数。虽然这不是什么公开的事情,但也许是那些皇亲国戚优人一等的心理,都在心里默认了。他们当然觉得这大齐的人,不管男的女的,他们想要就要,没有什么不可以,只有他们愿意不愿意。
又是穿过来的人,她自然是觉得世人眼中惊世骇俗的感情无可厚非。况且如今她和顾锦澜已经成亲,板上钉钉,只要把公主大人追到手,长相厮守也不是不可能。好歹我领先你们几十年,所谓好女怕缠郎,厚着脸皮坚持不懈,公主大人还能不是我的?
尤其是这几天顾锦澜对刘煜的态度,慢慢好转,虽然不是情侣之间的相处模式。但好歹也亲近了很多,刘煜此时信心满满,握着小拳头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把殿下拿下推倒。。。。
然而刘煜略了一个事情,如果不睡软塌,睡哪里?自然是和我们的公主殿下同床共枕。那么问题来了,假如你心爱的女人睡在你的旁边,你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呢?
顾锦澜和刘煜慢慢的走回寝宫内,自有宫女已经收拾好的床铺,太监打扫好了卫生。看看时间,此时才是戌时二刻,显然休息还早了一点点。刘煜紧张的望着顾锦澜,“殿下,那个,我去拿,拿一下衣服。”顾锦澜看刘煜坐立不安,心里忽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拿衣服这等小事,何需驸马亲自去,让下人们去就是了。驸马给本宫宽衣吧。”
宽衣,宽衣。刘煜脑袋里只剩下这两个字。血冲上了脑门,不是因为惊喜,而是因为惊吓。莫不是公主殿下想要干嘛,据说古代那啥啥都是公主招驸马过来。现在殿下这么说,难道要洞房花烛?现在要洞房,就真的要她的小命了。她还没和殿下之间生死相许,不离不弃呢啊。如果被发现真相,自己岂不是要英年早逝。
刘煜的脸皱成了一朵菊花,走一步退三步的慢慢向着顾锦澜挪过去。顾锦澜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刘煜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小驸马是喜欢她的,她心里明镜一般。但看刘煜现在的表现,却好像要上刑场一样,难道刘煜所做的,只是为了镇南王府?顾锦澜面上不动声色,“驸马怎么了,不舒服吗?”“啊啊,殿下,不不,没有,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有点紧张,紧张。”刘煜笑的一脸牙疼的样子。
“驸马真的没事,要不要本宫宣御医?”顾锦澜一脸的关心,显然没打算那么快放过刘煜。还不都是因为你,宣什么御医啊,宣了死的更快,刘煜心里的小人在摩拳擦掌。自己挖的坑,跪着也得填满。没事说什么不睡软塌啊!脸上又挤出来一丝笑。“殿下,我真的没事,可能晚上喝多了。”“驸马没事就好。”
刘煜站在顾锦澜一旁,慢慢的伸过手去,拔下顾锦澜头上的白羽簪子。顾锦澜一向不喜欢黄金满头,所以很时候头上都是玉簪一类。三千青丝滑落,刘煜一时忘记了顾锦澜给她带来的惊吓,呆看着眼前的人,她对长发美女实在是毫无抵抗力。“殿下,有没有人说,你是我们大齐最美丽最高贵的人。”
顾锦澜脸上微微带着嗔怒的表情,本来是要逗逗他,现在却被他盯着不放,刚刚分明还一副怕的要死的样子,现在却又像呆头鹅一样。刘煜收了收心神,他知道现在不是陷进去的时刻,他坚信总有一天,顾锦澜是他的人。伸手解开顾锦澜的外衣,搭在了衣架上,”殿下,要就寝了么?”“本宫有些乏,靠在床上看会书,驸马要一起吗?”
“啊,好啊好啊。殿下看什么我就看什么。”刘煜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侍寝。驸马爷只有侍寝的份,也是不容易,公主即使嫁给你,你也是臣,她是君。“驸马对这个感兴趣?”顾锦澜扬了扬手中的策论。刘煜皱成一张苦瓜脸,“殿下,有没有游记一类的书,我看到这些长篇大论就头疼。”
“这都是我大齐的栋梁写出来的治国之道,驸马也该学着点才是。”顾锦澜从小自认为自己不输于任何一个皇子,甚至于她的父皇景帝。打心里自然也是希望她的驸马,样样优秀,虽然现在只是名义上的驸马。刘煜打了个哈欠,伸手拿过来那卷文章,扫了几眼。
把头伸过去说到:“殿下,这文章也不过如此啊。我认为大齐目前最重要的是打破现在的世家的垄断。看朝廷这些做官的,没有一个是出自皇家的门生,都是几大世家推荐出来的人才。嘴上对着那些老头自称学生,感激他们的推荐和提拔。天下英才居多,寒门士子不乏有才者,但却很难有出头之日。只是因为家世不好,无人推荐,失去了为国效力的机会。世家做大,也威胁皇权,这些策论,不看也罢。”
刘煜只顾着发表自己的高见,却没发现自己的嘴是靠在顾锦澜耳朵边上说话的,此刻的姿势确实有点暧昧。顾锦澜在震惊于刘煜所说言论的同时,却感受到了来自旁边人的气息,吐气如兰。转过头去准备说话,却不小心一扭头就扫过了刘煜的唇。刘煜呆了,顾锦澜也呆了,时间像静止一样。
顾锦澜首先反应过来,满脸通红,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