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协议,背过手,协议被吞进了掌心的血盆厉齿中。
“如果您哪天想要摆脱这幅长不大的身躯,恢复正常女人的生活,也可以来找我们,”他客气的提议道,“代价也只有一点点,非常的微不足道呢。”
“不,不用……”夜莺一脸惊恐地离席,待察觉到周身的压抑黑暗气息消退了几分后,像是逃命一样夺门而出。
一路甚至撞到了两只凳子。
“你得推出一个买一赠一服务,不然会吓到别人。”唐叶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毕竟少女体型挺可爱的,不过情感……这些代价是恶魔随心所欲制定的?”
阿撒兹勒把她捞进怀里,拉好斗篷,“并不是,只有付出和获得大致相等,交易才会成立。获得过多,或是代价太重,都会造成秩序的混乱。”不过他仍然会选取一个平衡范围内的最大值就是了,这句话他没有说,只是在唇边抿出一丝残忍冷漠的笑容。
和恶魔做交易,永远都不会有任何好处。
唐叶心中一惊,“如果失去情感,大概连爱情和友情、亲情都会一并失去,成为一个行尸走肉的活死人,你给的价码还真是不客气。”她已经可以预见夜莺未来孤单的一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阿撒兹勒清清淡淡开口,“此等价码也是便宜她了。”两次对唐叶下杀手,按照等价交换原则,已经是对夜莺够仁慈。“买一赠一服务这个注意听起来不错呢,作为我的老主顾,不如就把这项特权给你可好?”
他一收眼中的冷凝之色,眉宇间蛊惑又迷人。
唐叶抓着他散落下来的长发,绕在指尖,心突突直跳。
以前总听说红颜祸水,美人乱世,平日里看见那些留着长故作媚态的文官男人和吟游歌者,她只觉得反感。但这一切放在阿撒兹勒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合适。
她仔细端详着阿撒兹勒的面庞,旋即呵呵笑了起来。
阿撒兹勒抓着她的手心细细舔了一口,眸光妖艳,“笑什么?”
“想起……唔,深渊里有魅魔吗?就是专门迷惑人的那种,一般以长相艳丽、胸部很大、腰肢纤细为主要……等等,别咬我——”
她赶紧夺回小手,白嫩的掌心里多了一排牙印。
这个家伙!
……
祭典的前一夜,整座君临已经染上了狂欢的色彩,巨大的魔晶灯漂浮在街道上方,灯光连成了一整片,到处都浸润在一片明亮里。
君临的每次风之祭典都会邀请各个国家不同地区的人来参加,旅馆爆满。唐叶和洛伊斯交接完毕,明天就是他正式吟唱圣诗的时刻,按照祭典的流程,吟咏圣诗后,城主牧月会在万目共睹之下,拿出冰霜之心,召唤风元素,届时,圣灵的光辉会落满整座城市。
每年的年末,寒冬之终,这可是来之不易的祭典,她激动地难以安眠,半夜披着斗篷坐起,正打算去厨房捞点夜宵。
小心翼翼推门而出,影魔已经睡了,空间一片安静,只有浴室传来哗啦的水声。
这家伙竟然在洗澡?
她摄手摄脚的钻进厨房,偷偷摸摸翻开柜子,蹲在桌子后面一小口一小口啃面包。身前忽然一暗,淅淅沥沥还带着些热度的水珠滴了下来,一抬头,昏暗的屋子里,阿撒兹勒握着湿淋淋的头发,披着一件漆黑的睡袍,满正是好奇的望着她。
没有亮起照明晶石,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同样是厨房,相同的地点,唐叶忽然想起不久前刚发生的事情,脸腾地一下就烧着了。
“是生病了吗?”看到唐叶傻愣愣脸颊通红的模样,阿撒兹勒疑惑地伸出一只手,放在她额头上。
有些烫,但还不至于到受凉热的地步。
唐叶摇了摇头,脸越来越红,体温在紧张中迅速嗖嗖嗖的上升,两只手紧紧抓着面包,不知不觉面包已经被抓烂了,成了碎渣掉了下来。虽然他只是简单把手背放在她额头,这种近距离的压迫感和强烈的存在感令她一阵气息紊乱。
唐叶被阿撒兹勒的眼神看的一阵心慌,窘迫地不敢瞎动,就像是一只案板上的鱼,剧烈的想要消失,却不知为何停在此处,紧张中又带着一些尴尬,可是这种折磨人的情绪却并不令她厌恶。
难道她真的是自作自受嘛。
阿撒兹勒看了看她手中被捏碎的面包,一下子全明白了。唐叶赶紧把手藏到背后,“我已经吃饱了,现在好困,马上就回去睡觉。”她的语气又急又快,像是要给自己壮胆子一样。
唐叶噌的一下站起来,像是受惊了的千足硬盔虫一样头昏脑涨往卧室冲,赶紧把门关死,双手撑住门,弯着腰大口喘气。
这些动作简直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一转身,看见屋子中央的家伙,她吓了一跳,“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阿撒兹勒淡定的梳着长,“你的速度太慢了。”
她紧张捏着手心,鼓起勇气说,“撒大爷,你的房间在隔壁呢,这么晚还有什么事情嘛。”
阿撒兹勒没理会她,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