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啊。”
“端木瑾,现在你立刻自废武功,不然善儿就会捏碎这个小丫头的喉咙,让她再死一次。”端木昆显然是对宫里的事十分留意。
玉善示威似的紧了紧手里的劲。
“瑾,别冲动。”秦镜立刻道,她冷冷地看着端木昆,“辰王好计谋,只是你既无三皇子之才,也无长公主之谋,如何服众?即便一时在这宫里任你称王,皇族中多的是芝兰玉树,到时候天下大乱,王族众人都会以扶正为名来平你反叛,这天下你真正坐得长久吗?”
“叛党不是在此吗?”端木昆踢了踢已经咽气的端木灵,笑道:“她潜伏了多年,一朝暴起,而我则是平叛的忠臣,稳定京师之后看谁还敢来平叛,这么些年我苦居中间,若是任由其他人继位,朝堂上的各派又会掀起来争斗,只有我继位,大家的势力才能均衡,所以我遇到的阻力是最小的。”
“你轻一点,她的喉咙受了很严重的伤,御医说她的喉咙已经毁了,这辈子都不能再说话了。”秦镜突然柔声对玉善道,“她受了重伤,疼了一夜,一直都在喊你的名字,你现在扣着她,她一定很难过。”
玉善感觉手上一湿,是沈画扇的眼泪,玉善心中一苦,低声道:“对不起,我不想的。”
沈画扇轻轻一笑,对端木瑾摇了摇头,张大了口型,无声地说着:“用我的命,换你的命。”她猛地一挣,玉善下意识收紧了一下手,却最终无奈地放开了,沈画扇飞快地跑到端木瑾的身边,转身看着玉善。
玉善也纠结地看着沈画扇,最终无奈低下了头,她真的下不去手,没有办法下手,乔装的日日夜夜,虚伪的蛮横无理,真正的相依相守,一颗武装的心早已在不知觉得时候软化成了一团暖云,眼睁睁看着她因为自己死过了一次,如今要亲手送她死第二次,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做到。
“善儿,爹早就告诉过你,妇人之仁留不得。”端木昆并没有生气,而是严肃地训斥玉善,“因为你有仁念,所以你就会被动,就会任人宰割。”
“爹,孩儿知错了。”玉善看着沈画扇,咬了咬唇。
端木瑾伸手揽住沈画扇,长舒了一口气,颇有些后怕地抚摸着沈画扇的喉咙,如果玉善真的在这上面掐了一下,她一定会毫不留情把玉善撕成碎片。
沈画扇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一个小丫头而已,此时殿外都是我的弓箭手,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就都会被串成刺猬。”端木昆笑道,“端木瑾,废掉你的武功,给我写出退位诏书,我便留你们的命,不然,你们就是被叛臣所杀,而我是赶来已晚。”
“你做梦!”太后冷笑道,“你以为满朝文武都是瞎子聋子傻子,能被你这屁话糊弄住?我兄长还在,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哈,说来还是长公主的手下得力啊。”端木昆听到这个更是开心,“长公主才说要选驸马,丞相忙不迭就拉拢乐家,结果乐世子的fēng_liú名传遍了京师,再一查竟然是长公主手底下的人散播出去的,这程家和乐家因为这件事可成了对头,太后以为程家现在在朝堂上还有什么优势可言?”
“什么?瑾儿,怎么有这样的事?”太后面色一白。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做都做了,没什么不敢认的。”端木瑾淡淡道。
“就是,是世子一眼看中了我,死活留在春风醉不走,我有什么办法?”秦镜也淡淡摸了一下头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狂妄到此为止,本王可没那么多时间,端木瑾,你写不写?”端木昆冷声道。
端木瑾看着端木昆,慢慢开口,“知不知道你们这些人错在哪里?”
“什么?”
“有时候你们以为自己把握了全局,其实从开始的时候你们就输了。”端木瑾道。
太后下意识看向了已经断气的端木灵,曾经在她身边服侍的无微不至的景姑,如果不是景姑有意劝导,她也不会下定决心处死沈画扇,不会下定决心逼迫端木瑾去继位,导致如今被困在这殿中,生死未卜。
“这句话应该是给皇姐的才对吧,毕竟曾经一直是你把握全局,而你现在被困在这里。”玉善抬头说道,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沈画扇,神色一暗,又移开了目光。
“属下救驾来迟,请公主恕罪。”一声清亮的喝声从门外传来,随着门的推开,外面的人影逐渐显现出来。
端木昆和玉善齐齐回头,只听见一声惊呼,“忠儿。”
有些瘦弱的脸庞加上坚毅的眼神,一身戎装颇有儿郎气势,手上的□□还在滴着血,他的眼神很冷,冷如千年不化的寒冰,又特别热,好像有火苗在眼中熊熊燃烧着,只等着下一刻喷薄而出,铺天盖地。
端木忠弯了弯唇角,“父亲大人。”
“忠儿,你在这做什么?”端木昆紧逼着问道。
所有人也都愣住了,搞不明白这一出戏是怎么来的。
“我在做,我该做的事。”端木忠低低道,不过才十四岁的年纪,应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才是,可是端木忠神色平静,手中的□□紧握着,逼人的气势由内而外,让人心惊肉跳。
“你该做的事,难道你投靠了端木瑾吗?”玉善早已经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气愤道:“端木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我和爹要成功的时候,你跑出来搅局,难道你不知道哪一边才是你的归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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