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革命一样,收行李走人闹别扭这是干什么?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好好讲吗?」
真佩服卡蜜儿,我想着,差点忘了我站在哪一边。
「我、跟、妳、讲、过、了!」
辛西亚低下语调,一字一顿重重说。
「妳到现在还在觉得我闹别扭。」辛西亚说着向着我走来,伸手要拉行李,「我想我们真的有严重的沟通问题,妳就继续认为妳都是对的,妳的答案能够满足一切吧。」她说,「我要走了。」
我伸手接过辛西亚手上的袋子,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坚定。
「安,小心。」
菲尼斯警告我。
不过总是如此,她的警告总是没有发挥该有的作用。
☆、16.
「安,小心。」
她这么说的时候我起了警戒,但如果她不提醒我,我想根本就与我无关才对。
卡蜜儿对辛西亚挥了一巴掌,而我在菲尼斯的提醒下,跳上前去挡,这一挡反而让这巴掌落在我的颊上。
谢谢喔,菲尼斯。
「谁准妳一走了之的?」我被一把推到一边,卡蜜儿无视我对着辛西亚吼。
「妳就没有一走了之逃避问题过?」辛西亚吼了回去,「妳只是有比较漂亮的理由——工作、生活——这就让妳比较合理、比较不伤人吗?」
「我工作不是为了我们生活?我不是为了要给妳更好的未来?」她尖声叫,已经失去了原本的优雅冷静,「妳又反过来拿这个谴责我,不觉得妳对我要求过多了吗?」
「我宁愿不要过得更好。」辛西亚伸手拉着行李箱,姿势充满着笃定,但声音却带有哭腔,「我只想妳陪我,这样要求太多?」
我被推到鞋柜上,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俩争吵,而菲尼斯就站在她俩旁边,安静地观战。这个画面非常奇怪,我想是菲尼斯太习惯人们看不见她,所以一点也不在意距离——她离这两个吵架的人实在是太近了点。
「说的都比做的容易,妳根本不明白我们拥有的这一切是怎么构筑的。」卡蜜儿哼了一声,结论。
「妳又觉得妳自己说的都对了,妳又这样随便忽略我说的话了!」辛西亚崩溃地尖叫,「我真的要走了,我感觉我很不重要,反正妳有工作、有成就便万事足矣,留我多个负担这是何必呢?」
辛西亚要走,但卡蜜儿伸手拉住她拖拉的行李箱,于是两人僵持。
我看着菲尼斯低头望卡在空中的行李箱,觉得要不是身历其境这场争吵,我真的会笑出声。
「不好意思…」
我开口,看到卡蜜儿狠瞪我。
「闭嘴,这不干妳的事。」
「拜托,安都比妳会倾听,妳还真没资格骂她。」辛西亚抓着这缝隙又冷嘲热讽。
「嘿,等等,都闭嘴,好吧?」
我叫着,举着手做投降的姿势。
她俩转头看我。
「诧异与愤慨。」菲尼斯提示我。
「妳们到底知不知道在吵些什么啊?」
「废话,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卡蜜儿翻了个白眼对我。
「愤慨多一点,她觉得妳是智障。」菲尼斯说。
哎,这就不用告诉我了。
「妳是听到了,但知不知道、明不明白啊?」
她沉默下来,思考起我的话。
「她说她觉得孤单,想要妳陪,妳有听到吗?」
「有…有啊…」
「那陪陪她有这么难吗?为什么听了话不听进去?」
「震惊。」菲尼斯说,从卡蜜儿身上移开视线,投向辛西亚,「她感到胜利。」
「妳也是。」我转头对辛西亚,后者的笑容迅速从脸上滑落,「妳有听到她说的吗?有听进去听明白了吗?」
「我…我…安妳不是应该站在我这边吗…?」
「我在妳这边妳也要讲理啊!」我说着,歪头,「妳听到没有,她这么努力,为的都是妳。妳说卡蜜儿需要成就、需要爬得高看得远,但妳听到了吗?到头来是因为妳的缘故啊。」
辛西亚的表情像被我打了一巴掌。
我转头又对沉思的卡蜜儿,「如果是为了她就要让她感觉到,让爱人孤独,这件事情很丢脸,知不知道?」
她张口要说话,但是语句卡在喉头,最后只点了点头。
「羞愧。」菲尼斯收回了视线,眼睛定在我身上,「两个都是。」
「以后好好听听彼此说话,可以办到吗?」我柔声问,觉得自己很像小学老师。
她们安静地点头,一脸做错事的表情。
「好了,自己吵的架自己总结。」我指令。
「尴尬。」
菲尼斯说,于是我放下装了辛西亚鞋子的提袋,转头就向着楼梯间走。
某部分的我很担心一离开她们又争吵起来,但是我想两个成年的女性,只是对这段感情有着盲点,被点明的以后不该是这样子不明究理的。
我边下楼边听见她们合力把行李箱抬回屋内的声响。
「我想妳又救了一段关系。」
菲尼斯在我们踏上马路时抬头望着她俩的家的方向,转头告知我。凭着她的感觉我知悉了一个没办法目睹的故事结局。
「我想也是。」
「妳也太有自信了。」菲尼斯吐槽我,一脸平静地走在我身边,丝毫不像刚目睹完一场争吵的人。
「我不是自信,是对妳有信心。」
我说着,努力不想对她露出太多表情。
「我相信妳说的真爱。」
菲尼斯说她看得到箭,当初她交